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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南极科考站建立战略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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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冰原初探

南设得兰群岛的浮冰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晕,“破冰者号”科考船正艰难地碾碎厚达两米的海冰。朱允熥裹着北极熊皮制成的大衣站在船头,呼出的白气瞬间凝结成霜挂在胡须上。他身后跟着由地质学家、气象专家和海军陆战队组成的联合考察队,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混合着兴奋与恐惧的表情——这片被世人视为生命禁区的大陆,此刻即将烙上大明帝国的印记。

“陛下,前方发现天然港湾!”瞭望员的喊声穿透寒风。众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巨大的冰架裂开一道狭长的水道,两侧峭壁上悬挂着慢速流动的冰川瀑布。朱允熥抓起望远镜仔细观察,镜片中映出海底起伏的黑色山脉轮廓,这正是格致院预言中蕴藏丰富铁矿脉的区域。他转身对总指挥说道:“就在这里建立大本营,命名为‘龙渊基地’。”

卸货过程充满危险。起重机刚吊起第一箱水泥,突如其来的暴风雪便遮蔽了天空。队员们被迫蜷缩在集装箱缝隙中,听着外面传来的金属扭曲声——价值千金的钻探设备正在被狂风撕扯着滑向冰裂缝。朱允熥抽出腰间的信号枪,朝着漆黑的天空打出三发红色信号弹。半小时后,两架加装了滑雪板的首升机穿越云层降落,螺旋桨搅动的气流暂时驱散了周围的浓雾。

第二节 钢铁要塞

地基浇筑仪式当天,气温骤降至零下52摄氏度。工人们穿着加热服操作着蒸汽凿岩机,喷出的热水蒸气在空中形成诡异的雾团。突然,地面传来闷雷般的轰鸣,未凝固的混凝土表面裂开蛛网状纹路。朱允熥一把推开惊愕的工程师,抓起铁锹挖开冻土层,发现下方竟是空腔结构的冰穹顶。他当即修改设计方案,命令建造悬浮式钢结构平台,用液压千斤顶持续调整建筑角度以适应冰层沉降。

主体建筑采用蜂窝状六边形结构,外墙覆盖着反光率达90%的特殊涂层,既能抵御极地紫外线辐射,又能反射多余热量防止室内融化。屋顶安装着巨型抛物面天线,可通过卫星与国内实时通讯。当第一面日月国旗升上旗杆时,强风吹得旗帜猎猎作响,仿佛这条冰原巨龙正在苏醒。

真正的考验来自地下工程。爆破手们用硝化甘油炸开坚逾磐石的蓝冰,意外发现冰芯中封存着远古微生物化石。随行生物学家连夜进行培养实验,显微镜下观察到那些形似硅藻却带有金属光泽的微小生物正在吞噬铁屑。朱允熥得知后立即封锁实验室,命人将样本装入铅盒秘密运回国内。他在日记中写道:“此物若用于兵器锻造,可令天下无坚不摧。”

第三节 暗流涌动

国际科考队的出现打破了短暂的平静。挪威探险家的狗拉雪橇队率先抵达营地外围,他们声称根据《南极条约》有权进行检查。朱允熥笑着让人打开仓库大门,里面整齐码放着标有“和平利用”字样的科研器材,暗地里却通过密道将核心设备转移至地下三层。当英国人试图测量建筑尺寸时,智能机器人主动播放录制好的欢迎词,完美掩盖了真实面积。

深夜的雷达屏突然亮起刺目红点。值班军官发现一支装备消音器的雪地摩托队正逼近基地,热成像显示每人携带武器。朱允熥下令启动防御系统:基地外围的感应电缆瞬间通电,高压脉冲在冰面上画出蓝色电弧;隐藏在雪丘后的自动炮台缓缓转动炮口,瞄准领头的黑影。就在扣动扳机的刹那,对方抛出白旗——原来是俄罗斯间谍假扮成科考队员企图渗透。

审讯室内弥漫着乙醚的气味。被捕者供认受雇于欧洲财团,目标是窃取基地底层封存的稀有矿样。朱允熥看着地图上标注的十几个疑似矿脉坐标,突然意识到这场看似偶然的渗透背后,是列强对南极资源的垂涎。他立刻召集核心团队制定反制计划:对外宣布发现大规模煤田吸引注意力,暗中加快对战略金属的开采进度。

第西节 生命禁区

越冬期的到来让基地陷入白色地狱。连续西十天的极夜期间,所有人都要靠维生素灯补充光照。三名年轻研究员因长期见不到阳光出现抑郁症状,试图驾驶雪地车冲出基地。朱允熥亲自将他们带回,安排心理医生进行沙盘治疗,并在公共区域增设全息投影模拟春日景象。当他看见有人对着虚假的花海流泪时,默默吩咐增加一倍的心理疏导频次。

食物储备出现危机那天,厨房主管颤抖着报告主食仅剩三日分量。朱允熥带头减半进食,同时组织人员前往二十公里外的企鹅栖息地采集鸟蛋。途中遭遇冰崩,一名队员坠入冰缝。救援队冒着二次坍塌的风险展开施救,最终用充气气囊托起重伤者。这次事故促使朱允熥批准启用备用粮仓——那是用真空冷冻技术保存的脱水蔬菜,口感如同嚼纸却也没人抱怨。

最严峻的挑战来自医疗设备故障。首席外科医生在进行阑尾切除手术时,电刀突然短路。朱允熥冲进手术室,用手电筒照亮伤口,指导助手用酒精消毒过的铁丝缝合血管。术后患者高烧不退,他冒险使用尚未临床试验的新型抗生素,彻夜守在病床前监测体征。黎明时分,病人终于退烧,额头布满冷汗的朱允熥却倒下了——过度疲劳引发的肺炎让他咳嗽不止,但仍坚持通过视频参加次日的重要会议。

第五节 战略跃升

春季来临前,基地完成了质的飞跃。装配车间产出首台南极专用履带式车辆,宽大的三角轮胎能分散体重避免下陷;观测站捕捉到太阳风粒子数据,为未来深空探测积累参数;最重要的是成功提炼出高纯度钛合金,各项指标超越当时任何国家的同类产品。朱允熥看着熔炉中流淌的银白色金属液,对身旁的总工程师说:“传旨国内,凡参与此项工程者,子孙三代免赋。”

战略价值很快显现。依托基地建立的前哨站构成扇形预警网络,侦察机可在两小时内抵达南美洲南端。当英国皇家海军试图封锁麦哲伦海峡时,大明舰队己通过秘密航道运送战略物资至阿根廷港口。外交使团拿着盖有南极考察戳记的文件周旋于各国之间,那些模糊不清的照片反而成为最有效的威慑——没人知道这片冰原之下究竟隐藏着多少秘密武器。

离别前的夜晚,朱允熥独自来到冰盖边缘。探照灯照亮的地方,成群的帝企鹅正摇摇摆摆走向海洋。他摸出贴身携带的铜制罗盘,指针始终指向北方——那里有他的帝国,有等待开发的地,更有无数双盯着这块白色大陆的眼睛。返程船上,他口述了一份长达百页的《南极方略》,其中明确规定:“十年内建成永久性居民点,五十年内实现自给自足,百年内……”墨迹未干的部分被海风吹起,飘落在翻滚着浪花的大海里。

第六节 永恒寒冬

三年后的春天,龙渊基地迎来了第二批轮换部队。新任指挥官打开尘封的保险柜,发现里面躺着一封密封的信函。泛黄的信纸上,朱允熥遒劲的笔迹写着:“若遇不测,毁去所有资料,勿留片纸予外人。”他抬头望向窗外,巨大的冰山正在缓慢崩塌,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芒。远处传来新生婴儿的啼哭——这是基地医院诞生的第一个人类后代,哭声在空旷的冰原上回荡,既像希望,又像悲鸣。

同日,伦敦时报头版刊登惊人消息:某国科考队在南极发现神秘金属碑,表面刻满无法解读的符号。照片角落隐约可见日月徽章的残影。而在万里之外的紫禁城,朱允熥摸着最新送来的南极矿石标本,对兵部尚书淡淡说道:“告诉南洋舰队,该去好望角练兵了。”窗外柳絮纷飞,落在案头未写完的奏折上,盖住了“移民实边”西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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