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提供的城南超市渠道，像是一根救命稻草，让焦头烂额的李浩看到了快速扩大现金流的机会。
但前提是，他必须解决生产效率这个瓶颈。一瓶一瓶地净化，累死他也满足不了一个小超市的需求。
那个大胆的念头——净化整桶水——必须尽快验证！
周六一大早，李浩就溜出学校，跑到附近一个水站，花了几块钱，灌了满满一大桶普通的纯净水。然后又去五金店买了个手动抽水器。
装备齐全，他再次来到了后山那个己经成为他“秘密基地”的石亭。这次的心情和炼丹时不同，少了几分神秘，多了几分实业家的务实。
他把沉重的水桶放在石凳上，插好抽水器。看着这桶清澈但平淡无奇的水，他深吸一口气。
“清洁术”是针对物体表面的，对这么大体积的液体内部有效吗？真气能渗透进去并均匀作用吗？他心里也没底。
死马当活马医！试试再说！
他伸出双手，掌心贴在冰凉的水桶壁上，集中全部精神，调动丹田内所剩不多的真气，缓缓向桶内渗透。
这一次，感觉截然不同。
真气涌入水中，像是墨汁滴入清水，但扩散得极其缓慢，而且阻力很大。他必须持续输出真气，并用意念引导其均匀分布到整个水桶。
这比处理一瓶水困难十倍不止！对精神力和真气的消耗更是惊人！
不到一分钟，他就感觉额头见汗，手臂微微发抖。桶内的水，似乎……有了一点变化？但又说不上来具体变了哪里。
他咬紧牙关，继续坚持。又过了一分多钟，感觉快要虚脱时，才猛地撤回手掌，大口喘气。
【对非固体物质进行范围性净化完成。效果：轻微。精神力消耗：过大。建议宿主提升修为后再尝试。】
系统的提示音证实了实验成功，但也指出了问题：效果轻微，消耗巨大。
李浩迫不及待地用抽水器接了一小杯水，尝了尝。
口感确实有改善，那股自来水的味道淡了，多了一丝清甜，但效果远不如对瓶装水进行“精准打击”来得明显。大概相当于……高级一点点的过滤水？
有点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毕竟自己修为太低，“清洁术”的功力不够。
不过，这至少证明路子是通的！等以后修为高了，说不定真能一键净化江河湖海？那画面太美不敢想。
眼下，这种程度的效果，够用吗？能当成卖点吗？
他决定还是得找市场验证。他费劲地把这桶重达几十斤的水搬回学校附近，暂时寄存在“快得快”快餐店的后院。
第二天，他通过王老板联系上了城南那家小超市的老板，姓刘。约好了下午过去谈谈。
李浩特意带了几瓶他精心净化过的瓶装水（品质最好的那种）和一小瓶从大桶里抽出来的样品。
刘老板是个精瘦的中年人，看着李浩这半大孩子，有点怀疑：“老王说你这水特别好啊？就是这包装……太简单了点。”
李浩不卑不亢，把两瓶水递过去：“刘叔，您尝尝对比一下。左边是市面常见的，右边是我的。这瓶小的，是另一种规格的样品。”
刘老板将信将疑地分别尝了尝。喝到李浩的瓶装水时，眼睛亮了一下：“嗯！这个确实不错！口感好！”但喝到那个桶装样品时，皱了皱眉：“这个……好像也行，但没那个瓶装的明显。”
李浩心里有数了。桶装净化效果打折扣，但成本低啊！一大桶水的成本才几块钱，能分装成几十瓶！就算卖便宜点，利润空间也很大！
他立刻调整策略：“刘叔，瓶装的效果最好，但成本高，我可以少量供应，当高端产品卖。这种桶装净化的，效果稍逊，但价格可以便宜很多，走量！您先拿一大桶试试？卖得好再继续进货。”
刘老板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反正水这东西不压货，试试也无妨。于是点头同意先要一大桶桶装水，和两箱瓶装水。
价格谈妥：桶装水按桶算，利润对半劈；瓶装水依旧按瓶算。虽然单瓶利润薄，但量起来后，也很可观。
第一笔“批发”订单谈成了！
李浩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虽然桶装水效果打了折扣，但总算打开了批量销售的门路。
接下来几天，他更忙了。白天上课、复习（主要靠修炼回蓝），放学后要去水站灌水，然后偷偷搬到后山进行“桶装净化”，再想办法运到两个销售点。晚上还要抽空炼制“健体丸”满足那些嗷嗷待哺的同学。
累，是真的累。好几次在课堂上差点睡着，全靠一股意念撑着。
但看到收入增加，他又觉得一切都值了。城南超市的反馈来了，桶装水虽然口感提升不明显，但有几个老顾客反映说喝了之后感觉“更舒服”，复购率不错。刘老板己经提出要加大进货量。
他的周收入，首次突破了五百元大关！加上股市里的钱，总资产向着五位数稳步迈进！
然而，高强度的运转也带来了问题。首先是时间不够用，几乎没有任何娱乐和休息时间。其次是“健体丸”的炼制，因为疲惫和匆忙，成功率有所下降，出了几炉品质不佳的，他只好降价处理或者自己消化掉。
最让他担心的，是修炼进度几乎停滞了。每天真气都被榨干，用于生产和维持精神状态，根本没有多余的能量和精力去冲击更高境界。系统那个“突破至炼气三层”的任务，一首显示（0/？？），连需要多少次循环都不告诉你，估计是嫌他修为太低，不配知道。
“妈的，这算不算竭泽而渔？”夜深人静时，他也会反思。光顾着搞钱，把修仙这个“根本”给耽误了。万一以后遇到需要真本事的时候，自己这点炼气二层的修为够干嘛？
但一想到那片即将升值的旧城区，一想到快速积累资本的迫切性，他又把这点担忧压了下去。
“再坚持坚持！等攒够了第一桶金，买了房子，就有的是时间安心修炼了！”他这样安慰自己。
这天，他照例去网吧查看股票行情和新闻。一则关于本市规划局的简短通报引起了他的注意：新的主干道规划方案己进入专家评审阶段，近期将举行听证会。
听证会！这意味着，路线最终确定的日子快到了！
李浩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机会的窗口期，正在快速关闭！他必须在那之前，凑到尽可能多的钱！
压力前所未有的大。他看着电脑屏幕上闪烁的K线图，又摸了摸口袋里那个记录着“健体丸”订单的小本子，眼神变得坚定而锐利。
“拼了！最后几个月！高考要考好，钱更要赚够！”
他走出网吧，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这个十七岁的少年，身上同时背负着学业、生意和修行的重担，步履匆匆，走向那个充满不确定，却又无限可能的未来。
（第十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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