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的新年总裹着一层热闹的寒气,第五大道的橱窗早己换上节日装饰,彩灯在雪夜里闪烁,像撒了一把碎钻。罗丝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行人手里捧着热可可匆匆走过,玻璃窗上凝着一层薄霜,她用指尖轻轻画了个小小的爱心,转身时撞进杰克温暖的怀抱。
“在偷偷画什么?”杰克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笑意,手里还端着两杯热红酒,肉桂和橙皮的香气漫开来。罗丝接过酒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抬头看他:“在想去年新年,伊丽莎白非要在广场倒计时,结果冻得鼻涕首流,还是你把她裹在大衣里才没感冒。”
杰克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目光落在客厅地毯上——伊丽莎白正趴在那里,用彩笔给外婆写新年贺卡,小眉头皱着,认真得像在完成一件大事。“她刚才还问我,能不能把画的雪人也寄给外婆,说要让外婆看看纽约的雪比英格兰的更软。”
话音刚落,门口的邮箱突然传来“咔嗒”一声轻响。伊丽莎白立刻扔下彩笔,像只小兔子似的跑过去,踮着脚取出一封印着英格兰邮戳的信,举着跑到罗丝面前:“妈妈!是外婆寄来的!”
罗丝接过信,指尖抚过信封上熟悉的字迹,心里泛起一阵暖意。拆开信,信纸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露丝太太的字迹依旧优雅,字里行间满是牵挂:“亲爱的罗丝,新年快到了,英格兰最近下了场小雪,我总想起你小时候在庄园里堆雪人的样子……伊丽莎白的围巾我织好了,蓝色的,和她的眼睛一样亮,己经寄去了,记得提醒她出门戴上……”
伊丽莎白凑在旁边,指着信上的“伊丽莎白”字样,骄傲地说:“妈妈你看,外婆会写我的名字了!”罗丝笑着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一字一句地读信给她听,杰克坐在旁边,手里拿着画笔,悄悄把这一幕画进速写本里——暖黄的灯光下,母女俩依偎着读信,窗外是飘落的雪花,画面里满是细碎的温柔。
信读到最后,露丝太太提到了一位老朋友:“还记得玛格丽特吗?你小时候总跟着她学钢琴的那位夫人,她最近要去纽约探望女儿,说想顺便见见你,我己经把你的地址告诉她了,她大概下周会到。”
罗丝愣了愣,记忆里立刻浮现出玛格丽特夫人的样子——那位总是穿着优雅长裙,手指在钢琴键上灵活跳跃的女士,小时候她总觉得玛格丽特夫人像童话里的公主,温柔又博学。“当然记得,”罗丝笑着说,“小时候我弹错琴键,她从不会批评我,只会笑着说‘罗丝的琴声里有星星,只是偶尔会跑错位置’。”
杰克放下速写本,伸手握住她的手:“那正好,我们可以请玛格丽特夫人来家里做客,让她听听伊丽莎白的琴声,说不定还能指点她几句。”伊丽莎白立刻兴奋地拍手:“我要弹《小星星》给夫人听!我现在弹得可好了,不会跑错位置了!”
新年的钟声敲响时,罗丝一家正围坐在壁炉旁,手里捧着热红酒,看着窗外的烟花在夜空里绽放。伊丽莎白靠在杰克怀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烟花,嘴里数着“一朵、两朵、三朵”,罗丝靠在杰克身边,手里握着那封来自远方的信,心里满是期待——期待玛格丽特夫人的到来,期待新一年里更多温暖的相遇,期待这个家能装满更多美好的回忆。
烟花落下时,杰克低头吻了吻罗丝的额头,轻声说:“新年快乐,我的罗丝。”伊丽莎白也凑过来,在罗丝脸上亲了一口:“妈妈新年快乐!”罗丝笑着抱住他们,感受着怀里的温暖,心里想着:原来幸福就是这样,有爱人在身边,有女儿的笑声,有远方亲友的牵挂,还有对未来的满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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