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集 恶客：市霸再临，步步紧逼
天刚亮，凌云就起来修灶房。他找李老栓借了把斧头，把烧黑的木椽拆下来，又去山上砍了几根新木头，叮叮咚咚地忙活了一上午。婉娘在旁边帮忙递钉子，时不时往门口望一眼，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凌哥哥，要不今天别去摆摊了吧？” 婉娘小声说，“昨天刚着火，今天又去集市，万一…… 万一再遇到坏人怎么办？”
凌云手里的锤子顿了顿，他知道婉娘担心，可家里的钱己经不多了 —— 修灶房买钉子花了不少，婉娘的草药也快用完了，要是不摆摊卖肥皂，再过几天就要断粮了。
“没事，我小心点，早点去早点回。” 凌云把最后一根木椽钉好，拍了拍手上的木屑，“赵大哥说了，他会多在集市附近巡街，要是遇到麻烦，我喊他一声就行。”
可他心里也没底 —— 赵青山只是个皂隶，手里没多少人，要是对方来的人多，赵青山也未必能护住他。
吃过午饭，凌云挑着竹篮往镇上走。竹篮里放着三十块肥皂，比平时多了十块 —— 他想多卖些钱，赶紧攒够钱，带着婉娘离开这里，离张员外远一点。
集市上还是像往常一样热闹，可凌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他。他走到城墙根的老位置，刚放下竹篮，就看到几个穿着短打的汉子走了过来 —— 不是周虎，是几张生面孔，为首的汉子满脸横肉，左脸上有一道刀疤，眼神凶得像要吃人。
“你就是凌云？” 刀疤脸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身后的几个汉子也围了上来，把他的摊子团团围住。
凌云心里一紧，强装镇定：“我是凌云，不知几位大哥有何贵干？”
“何贵干？” 刀疤脸冷笑一声，一脚踩在竹篮上，肥皂 “咔嚓” 碎了好几块，“听说你很能耐啊，敢断张员外的财路，还敢让周虎吃瘪？”
凌云心里咯噔一下 —— 果然是张员外派来的！他攥紧拳头，强忍着怒气：“张员外诬陷我在前，抢我东西在后，我没找他算账，他倒是先来找我麻烦了？”
“少废话！” 刀疤脸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扔在凌云面前，“张员外说了，看你可怜，给你条活路。从今天起，每天交十贯‘平安钱’，不然，就别想在这集市上摆摊！”
十贯钱？凌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卖一天肥皂才赚一百多文，十贯钱就是一万文，他就算卖三个月肥皂，也凑不够十贯钱！这哪里是要 “平安钱”，分明是要把他逼死！
“十贯钱太多了，我拿不出来。” 凌云咬着牙说，“我每天只能赚一百多文，最多能交一百文，再多我真的没有了。”
“一百文？” 刀疤脸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脚把竹篮踢翻，肥皂滚了一地，“你打发要饭的呢？今天要是交不出十贯钱，我就拆了你这破摊，再把你打一顿，让你知道知道，惹了张员外是什么下场！”
周围的摊贩和顾客都吓得往后退，没人敢上前帮忙 —— 刀疤脸带来的汉子手里都拿着棍子，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凌云看着地上碎成块的肥皂，心里又气又急 —— 这是他和婉娘辛苦做出来的，就这么被糟蹋了，可他一个人，根本打不过这十几个汉子。
“怎么？不说话？” 刀疤脸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抓凌云的衣领，“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厉害！”
凌云往后退了一步，刚要喊 “赵大哥”，就看到赵青山提着棍子从人群里走出来。可赵青山只有一个人，刀疤脸的汉子有十几个，他就算过来，也未必能护住凌云。
“刘三，你别太过分！” 赵青山站在凌云身边，手里的棍子握得紧紧的，“这是集市，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刀疤脸刘三瞥了赵青山一眼，不屑地说：“赵皂隶，这里没你的事，赶紧滚！不然连你一起打！”
赵青山刚要说话，刘三就挥了挥手：“给我打！先拆了他的摊，再把这小子打一顿！”
几个汉子拿着棍子就冲了上来，赵青山赶紧挡在凌云面前，可他一个人根本拦不住。棍子落在赵青山的背上，他闷哼一声，差点摔倒。凌云看着赵青山为了护他被打，心里又急又愧，他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就要冲上去，可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住手！别打俺…… 俺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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