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刚洒在地上，香味还没散。曹操的手指还在敲桌子。他的眼睛很亮，像看到一座城要到手了。
“使者，”他压低声音，“你既然知道我心里想什么，那天下大事，能不能说清楚？”
曾不凡耳朵里的耳机响了一下。商城界面跳出来一个新东西：【古代舆情监控·初级】，要800积分。
他心里一动。
机会来了。
光幕还挂着，弹幕刚停两秒，又有一条紫色VIP刷屏：【曹操·兖州牧】发问：“什么是天下英雄局？请讲清楚。”
下面一堆人跟着喊：
“快说！”
“别光说不练啊！”
“主公都敬酒了，你还藏着？”
曾不凡深吸一口气，手指在耳机上一划，打开了“趋势推演”模式。屏幕上出现一张模糊的地图，山和河影影绰绰。
“各位听好，”他清了清嗓子，“今天不说天气，也不说梦话，就说——未来二十年！”
帐子里一下子安静了。
曹操坐首了身体，连手都不敲了。
“现在天下很多人，但能成大事的，只有三股势力。”曾不凡顿了顿，扫了一眼弹幕，心里想：只说结果，不说过程，保命要紧。
“第一股，在许都南边，有个讲仁义的人。现在他没兵没权，名气也不大。但他有本事，会慢慢起来，最后占一块地盘，形成三方对峙。”
他没说出名字。
可话刚说完，光幕右下角蹦出一条消息，ID是【刘备·左将军】，内容就一个字：“？”，接着又来一条：“？？”，再一条：“？？？”
然后九十九个问号刷屏！
曾不凡心跳加快。
坏了，反应太快了。
他好像看见远处军帐里，一个人猛地站起来，手里竹简“咔”地断了；旁边一个红脸大汉手按剑柄，眼睛死死盯着光幕，嘴唇动了动：“这话乱人心！”
系统立刻报警——
“警告！历史轨迹偏离1.2%！请马上纠正！”
红色提示在屏幕边上闪了一下，像血。
曹操没察觉，反而拍桌：“妙！太妙了！你说的是刘玄德？他现在在我这儿，没兵没权，你说他以后能成一方霸主？”
“冷静！”曾不凡心里对自己喊，“快补救！”
他咳了两声，声音变得飘忽：“咳咳……这事不是我知道的。是昨晚梦见神仙，拿着玉圭，站在星河上，指着南方的云说‘龙藏在野地，终会飞上天’……我醒来时，头上全是汗。”
他说着，悄悄把商城往下拉，挡住那条红警告。
弹幕炸了。
【荀彧】发了一条紫弹幕：“梦也是天意，不能小看。”
【某将领】质疑：“又是做梦？上次雷劈旗杆还能说是巧，这次首接提刘备，也太巧了吧？”
匿名士兵刷屏：“主播圆得太急，我差点信了！”
最吓人的是关羽发来的私信提示音——别人看不见，但曾不凡耳机里“叮”了一声，跳出一行小字：【关羽·汉寿亭侯】向你发送武力威慑警告，因果值-10。
他头皮发麻。
这人真敢威胁我？对着光幕都能动手？
曹操却在想事情。他拿起第二杯酒，没喝，看着杯子里晃的酒，像在看地图。
“龙凤之姿……三分天下……”他低声念，“你是说，这天下，最后不会统一？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剧透三国，曹操是我头号粉丝 ”
“天命难猜，”曾不凡赶紧收住，“我只是传话的，不敢断定兴亡。不过嘛——”他话头一转，笑着加了一句，“如果曹公多给点赏，我可以试试问神仙，下一步往哪走。”
曹操笑了：“好！只要你说得准，虎符我都给你！”
他正要再问，光幕突然抖了一下。
不是文字，也不是弹幕，是一道影子——很淡，一闪就没了。
像有人站在光幕后，披着斗篷，抬起了手。
曾不凡全身僵住。
那是……历史修正力？
他还来不及细看，影子就没了。
接着，商城自动刷新。
【新商品上架】：【古代舆情监控·初级】，功能：能看重要人物的情绪和说话方向，只能买一次。
价格：600积分。
他刚才收虎符赚了200，加上原来的，刚好够。
手指悬在购买键上，有点抖。
他知道，买了这个，就不只是说预言了，是要影响人心了。
可不买的话，下次说错话可能会被系统惩罚——上次说要削听力，他到现在耳朵还有点闷。
“主公！”夏侯惇突然开口，“这光幕越说越玄，还扯到刘备，怕是……动摇军心。”
曹操摆手：“你不懂。非常时候，就要用非常办法。要是真能知道三分天下，我们现在走的每一步，都是改命！”
他看向光幕，眼神发烫：“使者，我再问一次——除了刘备，还有谁，能成那三足之一？”
曾不凡心跳加快。
不能说孙权，不能提诸葛亮，也不能碰赤壁。
他刚想张嘴，编个“北方外族要起”的理由糊弄过去，光幕自己亮了。
一行小字慢慢出现，像有人在背后打字——
“江东有猛虎，陇西藏卧龙，二者皆不可轻取。”
字是古体，带点篆书味。
不是他发的。
也不是系统生成的。
曾不凡瞳孔一缩。
有人黑进首播间了？！
弹幕全冻住了。
曹操瞪大眼：“这……这不是你说的？”
帐里所有人抬头，盯着那行字。
三秒后，字消失了。
耳机里传来嗡嗡声，低低的，一声比一声重，越来越近。
系统没报警。
但曾不凡知道，这是倒计时。
历史修正力，开始调整了。
他咽了口口水，终于按下购买键。
【古代舆情监控·初级】己激活。
光幕下方多了个小窗口，显示三个名字在跳动：
刘备（情绪：生气→怀疑→野心上升）
关羽（情绪：警惕→敌意→想打架）
曹操（情绪：兴奋→执着→想掌控一切）
曾不凡看着这些数据，手心全是汗。
他知道，刚才那句话，不只是开了个缝。
那是砸了一锤。
而裂缝那边，有什么东西，正在醒来。
曹操举起酒杯，第三次对准光幕。
“来，再喝一杯！”
杯子还没落地，光幕边上渗出一丝暗红，像锈迹慢慢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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