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的火光还在闪。曾不凡看着曹操那边的进度条，己经95%了。他划了几下屏幕，没反应。充电板是满的，但积分不动。他知道劝不住了。
他松开左手按着的玉玺碎片，换了频道。
刘备那边还是黑的。
他点开连接，画面一震，新野大帐亮了。刘备坐在案前，手里拿着半块干粮，眉头皱得很紧。关羽站在旁边，手扶青龙刀，一脸不信。
“又来？”关羽抬头，“空中传图？太假了。”
曾不凡没理他，把设计图往下推。
“冷锻复合弩，能连发三箭，百步外射穿盔甲。”他的声音从耳麦里传出，有点哑，“材料你们有，桑柘木、熟铜、淬火钢片。组装顺序我投下来，照做就行。”
地面一闪，图纸铺开，零件一个个浮出来，标了名字和尺寸。
刘备走近看了两眼，回头问诸葛亮：“孔明，怎么样？”
诸葛亮没说话，低头看投影。他点了点滑轨结构，翻了翻标注的角度。
过了一会儿，他在弹幕框里打字：“机关很细，像是天赐。可以先造一个试试。”
匠房连夜开工。
老匠人王五拿着尺子量弓臂，嘴里念叨：“这弯三度？怕是一射就断。”
徒弟说：“军师同意了。”
“军师懂这个？”王五哼了一声，还是改了角度。
半夜，第一台样机做好了。
试射那天早上，靶子立在百步外。士兵围了一圈，有人小声说：“要是不行，白忙了。”
关羽走过来，接过弩。
很重，比他想的还重。
他眯眼瞄准，扣下扳机。
“砰！”
第一箭穿过靶心。
没等大家反应，第二箭射出，第三箭紧跟。三声响，靶子晃了三下，最后裂开了。
关羽放下弩，摸了摸扳机簧片，看了看滑轨。
“这东西……比我出刀快。”
人群炸了。
“再来一次！”有人喊。
关羽点头，重新上弦，又射一轮。这次他调了角度，箭头偏低，照样射穿厚木板。
他转身对刘备说：“主公，这武器要是装备全军，咱们战力会强很多。”
刘备眼睛亮了。他马上打开打赏界面，调出库存。
十车铁料，五百金，全花出去。
备注写的是：“新式弩机量产，全军换装！”
屏幕上，进度条开始涨。
【刘备阵营战力值+6%】
曾不凡看着数字跳动，手指滑到系统商城。
他翻了翻，积分只剩142。买不起成品，只能送图纸。他把《工器要略》简化版发给诸葛亮，加了一句语音：“第一批先做三百具，配给精锐射手营。后面再加。”
诸葛亮收到后，立刻叫来工匠。
“分三组：一组准备材料，一组粗加工，一组精细打磨。作者“九龙玄宫塔道的老曾”推荐阅读《剧透三国，曹操是我头号粉丝》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他指着图纸，“滑轨必须光滑，不然会卡弦。”
他又说：“每天报进度，误差超过三成的，停工反省。”
关羽主动请命：“我带五十人训练射手，三天内成营。”
刘备点头：“准。”
下午，第二批样机完成。这次没卡壳，连射稳定。
傍晚，刘备站在校场边，看一排弩手齐射。三十张弩同时发射，箭雨盖住五十步外的草人阵，几乎全中。
他笑了。
“有了这武器，还怕什么大事不成？”
他再次打开打赏，追加两百金，用途写：“扩产！快点！”
【刘备阵营战力值+12%】
总共涨了18%。
曾不凡靠在石头上，右手还握着充电板。风吹得耳麦松了，他抬手扶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曹操那边。
进度条停在95%，不动了。风更大了，云很低。他知道东风快来了。
但他现在顾不上那边。
他切回新野的画面。
匠房灯火通明，王五带着人拆旧弩，对照新图改结构。一个年轻工匠举着弹簧片大声念：“淬火钢片，厚度不能超半寸！”
诸葛亮站在门口，手里拿着生产表，核对明天要用的材料。
关羽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一遍遍擦那台首射成功的弩，脸上没表情，动作却很轻。
曾不凡低声说：“总算有人听劝了。”
他打开私信，想给刘备发消息。手指刚碰屏幕，光幕闪了一下。
诸葛亮发来一条消息：
“主公想建兵工厂，地址选在隆中北坡，要地二十亩，工匠三百人，每月用铁千斤。能不能给完整图纸和流程？”
曾不凡回了一个字：“可。”
他顺手把“冷锻复合弩”的全套制造流程发过去，包括热处理温度、木材干燥时间、组装检查标准。
他知道这些东西在这个时代有多贵。
他也知道，现在愿意动手的，只有刘备这一支。
曹操己经听不进话了。
孙权……还没轮到他。
他盯着屏幕等回复。
几秒后，诸葛亮回了两个字：“即办。”
接着，刘备的打赏又到了。
这次是三十头牛，五十匹麻布，还有一封信。
信上写着：“兵器强，军队才有威。请您帮我们快点建成，将来天下太平，不会忘记您的恩情。”
曾不凡看完，笑了笑。
他把信存进系统日志，转头看向江面。
火还在烧，曹操的船连成一片，像一座浮在水上的城。
他低头，看刘备军械坊的进度条。
“首批三百具，完成度：7%。”
他右手握紧充电板，左手放在玉玺碎片上。
南风吹来，带着湿气。
他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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