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走进公司大楼时，阳光正斜切过前台玻璃。他脚步未停，背包带子勒在肩头，另一只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指尖触到那枚温润的玉佩。
会议室门开前两分钟，他己经坐在后排角落。手机静音放在桌沿，屏幕朝下。周围同事陆续进来，有人瞥他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没人说话。
主管推门进来，西装笔挺，领带夹闪着冷光。他把一叠打印纸拍在会议桌上，声音压得低却清晰：“今天议程加一项——关于员工陈默涉嫌内幕交易的初步核查。”
纸张被推到中间，上面是几行加粗的银行流水记录，标注着“异常资金进出”“高频跨境转账”“疑似虚拟货币洗钱路径”。财务总监皱眉翻看，手指在某一行停留片刻。
“陈默，”主管抬头，“你解释一下，一个月薪五千的物流员，账户单日进出超九位数，怎么来的？”
没人出声。空调嗡鸣，投影仪红灯闪烁。
陈默缓缓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动作不快。他低头点了几下，然后将手机转向音响接口，轻轻一按。
录音响起。
“上个月张总送了块劳力士吧？成色不错……发票我让小李处理了。”声音清晰，语调轻松，正是主管自己的嗓音，“反正报销科目多的是，写办公耗材就行。”
会议室瞬间安静。
主管脸色变了，猛地站起：“伪造！这是恶意剪辑！”
财务总监手中的雪茄滑落，灰烬掉在膝上，烧穿了西裤面料，露出底下焦黑的布料。他没动，也没去拍。
陈默没看他们，只是把手机转了个方向，连上投影。画面跳转，出现一张银行转账截图：私人账户向某奢侈品维修中心支付八千六百元，备注为“Rolex保养”，附言编号与腕表序列号一致。
下一帧，是维修单据扫描件。照片上的手表，正是主管此刻戴在左手腕上的那块——表盘右下角有道细微划痕，与单据图示完全吻合。
“时间、金额、编号，都能对上。”陈默开口，声音不高，“我只是个拿工资的，但公司查我，总得讲证据。”
主管嘴唇发白：“你偷录我谈话！我要报警！”
“你可以报。”陈默收起手机，放回口袋，“但我建议先问问张总，他送礼算不算行贿？还有小李，发票是谁让他改的？”
他说完，站起来，椅子腿刮过地面，发出短促声响。
没人拦他。
走出会议室前，他听见财务总监低声说了一句：“散会。”
办公区恢复运转。键盘敲击声重新响起，电话铃音此起彼伏。陈默经过工位时，隔壁组的姑娘低头整理文件，头也不抬。前方两个男同事原本站在一起聊天，见他走近，立刻分开，各自走开。
他打卡，取任务单，流程如常。
午休过后，主管派来的行政人员堵在茶水间门口，伸手要他手机。
“配合调查。”那人语气僵硬。
保安站在三步外，双手交叉胸前，目光游移。
陈默没说话，只是把手伸进外套内袋，摸出玉佩，在掌心握了一瞬。
系统提示浮现：【诽谤反击成功，财富值返还×2】
【玉佩共鸣度+1%，星纹初现】
他收回手，玉佩重新藏好。
“手机是我私人财产。”他说，“你要拿走，得有书面通知和警方协查函。”
那人僵住。
这时财务总监出现在走廊尽头，远远看了这边一眼，抬起手，做了个下压手势。
保安点头，退后半步。
行政人员咬牙，最终转身离开。
陈默走过打印机旁，看见主管办公室门开着。里面没人，桌上那份指控材料还摊开着，旁边是那只空了的雪茄盒。烟灰缸边缘有个小洞，像是被高温烫穿的。
他继续往前走。
下班铃响时，天空泛起橙红色。他背起包，穿过大堂，刷卡出门。
风迎面吹来，卷起衣角。灰毛衣袖口己经磨得起球，牛仔裤膝盖处也有磨损痕迹。他走路很稳，没有回头。
街对面那家麻辣烫摊子己经开始冒烟。老板正在摆锅，铁架吱呀作响。远处公交站台有几个等车的人，影子拉得很长。
他走到路口，红灯亮着。
一辆黑色轿车从右侧驶来，减速，停在线外半个车身的位置。车窗缓缓降下，露出半张脸。
“陈先生？”驾驶座的男人开口，“我们想谈谈。”
陈默看着他，没应声。
男人戴着银边眼镜，手里捏着一张名片，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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