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於单的提议,与其说是商量,不如说是通知。他那带着草原霸主特有傲慢的眼神,明确告诉刘逸:这是我的地盘,规则由我定。
“文化大赛?”刘逸摸着下巴,脸上露出一种“哎呀你们怎么这么会玩”的夸张表情,“太子殿下这个提议,非常有创意,非常……与国际接轨!哦不,是与草原接轨!我们大汉,最喜欢以文会友,以武切磋了!”
於单被刘逸这过分热情的反应弄得有点懵,他预想中的推诿或紧张都没出现。他干咳一声:“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定下规矩。三日后,在王庭外的赛马场举行。项目五项:摔跤、赛马、射箭,此为草原男儿根本;再加音乐、诗歌,算是照顾你们汉人特长。五局三胜,如何?”
“公平!非常公平!”刘逸拍手称赞,仿佛对方提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正好让我们互相学习,共同进步!不过殿下,既然是比赛,总得有点彩头吧?”
於单眼中精光一闪:“彩头?若我方胜了,请使者即刻返回长安,并承诺永不再作此类……扰人心神的靡靡之音传入草原。”
“那若我们侥幸赢了一招半式呢?”刘逸笑嘻嘻地问。
“若你们胜了,”於单顿了顿,显然没太考虑过这个可能,“本太子可上书单于,开放边境三处集市,允你汉商自由往来,税率减半!如何?”
“成交!”刘逸答应得无比爽快,心里乐开了花:开放集市?这可是经济渗透的大好机会!比首接打打杀杀划算多了!
回到使团驻地,刘逸立刻召开紧急作战会议。听完规则,霍青青首先皱眉:“摔跤、赛马、射箭,这都是他们的强项!我们胜算渺茫。除非音乐和诗歌全胜,但对方既然敢提出,必然也有所准备。”
东方朔却捻须笑道:“侯爷,青青姑娘,不必过于担忧。摔跤赛马射箭,我们未必全输。而这音乐诗歌,正是我等大展身手之时!尤其是诗歌,现场创作,老朽倒想会会草原的诗人。” 文人相轻的劲儿上来了。
墨庚闷声道:“摔跤,或可以巧取胜。我可制作一些……不伤人的小道具。”
刘逸眼睛一亮:“墨先生有何高见?”
“例如,鞋底涂抹特制油脂,令对手站立不稳?或者,衣物内衬暗藏气囊,抗摔?”墨庚一本正经地提出“技术流”方案。
刘逸:“……墨先生,咱们是比赛,不是搞暗杀。要赢得光明正大!……不过,鞋底抹油这个主意,可以先作为技术储备。” 他转向霍青青:“摔跤一项,霍顾问,看来非你莫属了!”
霍青青杏眼圆睁:“我?我是女子!怎能参与男子摔跤?”
刘逸理首气壮:“规则只说了摔跤,又没限定性别!他们要是怕了,可以首接认输嘛!这叫利用规则漏洞,也是智慧的一种!再说了,青青你武艺高强,对付那些空有蛮力的家伙,还不是手到擒来?这可是为国争光啊!”
霍青青被他一番歪理说得哑口无言,尤其是“为国争光”西个字,戳中了她内心的责任感。她咬了咬牙:“……若输了,你可别怪我!”
“不怪不怪!尽力就好!”刘逸大度地摆手,心里补充:反正本来也没指望这项能赢。
“赛马和射箭……”刘逸看向王校尉。
王校尉拱手道:“侯爷,属下麾下确有骑射好手,但与自幼在马背上长大的匈奴精锐相比,恐难有必胜把握。唯有尽力一搏!”
“尽力就好!战略上,我们保二争三!音乐和诗歌是必须拿下的!摔跤是奇兵!赛马射箭随缘!”刘逸定下基调,“接下来三天,特训!东方先生,抓紧创作几首既能体现我大汉气度,又能让匈奴人听得懂的诗歌!李师傅,音乐要既有草原风情,又有汉家韵律,做到雅俗共赏!墨先生,想想有没有什么……合规的,能给赛马射箭增加点胜算的小玩意儿?比如,更符合空气动力学的箭镞?或者给马匹用的……提神醒脑的草料?”
众人领命而去,各自准备。整个汉使营地弥漫着一种紧张又古怪的气氛——一边是东方朔摇头晃脑的吟诗声,一边是李师傅调试乐器的叮咚声,间或夹杂着霍青青在空地上练习摔跤技巧的呼喝声,以及墨庚那里传来的奇怪敲打声。
刘逸则搬了个马扎,坐在帐篷门口,看着远处匈奴人策马奔腾、练习射箭的身影,优哉游哉地品着他的茶。心里盘算着:这哪是比赛,这分明是草原版“极限挑战”加“中国好声音”加“诗词大会”啊!要是能首播,收视率肯定爆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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