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坊被焚的第二天,汉使团并未兴师问罪,反而显得异常平静。只是“舆论宣传与情报搜集科”开始全力运转。
很快,各种经过精心加工的消息,通过集市、歌谣、以及那些与汉使团交好的部落,在南越之地迅速传播开来:
“汉人天使带来了制糖神术,愿意教会所有愿意合作的部落,让大家一起发财!”
“听说跟着汉人种柘制糖的‘俚’部,今年换到的盐铁比以前多了三倍!孩子都能穿上新布衣了!”
“可恶的‘瓯’部桀骏,自己不想发财,还派人烧了汉人的糖坊,不想让我们过好日子!”
“长生天(借用了北方概念,便于理解)赐下甜物,是给所有子民的恩赐,桀骏阻拦大家制糖,就是违背天意!”
与此同时,刘逸采取了更实际的行动。他公开宣布,为了补偿在火灾中受伤的雇工,将给予其家庭双倍的抚恤,并承诺重建更大、更先进的制糖工坊。同时,他提高了与合作部落交易的盐铁配额,并首次拿出了少量砂糖作为“高级礼品”,赠送给那些态度积极的部落首领。
这一手“胡萝卜加大棒”(虽然棒子还没首接打下去)效果显著。
那些原本观望的中小部落,看到汉使团如此“仁义”和“豪爽”,而桀骏的行为又如此“自私”和“霸道”,心中的天平迅速倾斜。越来越多的人私下找到汉使团,表示愿意合作。
桀骏发现,自己非但没有吓退汉人,反而让自己陷入了孤立。作者“天天向上19”推荐阅读《大汉文娱救国司》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他统治的基础,很大程度依赖于下面众多中小部落的臣服。如今,这些部落因为利益驱动,开始阳奉阴违,甚至公然指责他。
他试图用武力威胁,但汉使团有精锐军队保护,霍青青的威名也在几次小规模冲突中树立起来,让人忌惮。更重要的是,如果他大规模对亲近汉人的部落动武,就等于给了汉朝首接军事干预的借口。
桀骏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浑身力气无处使,反而被无形的舆论和经济绳索越捆越紧。
这一天,刘逸甚至派人给桀骏送去了一份“礼物”——一包装在精美漆盒里的、雪白晶莹的上等砂糖,附有一封东方朔执笔、言辞“恳切”的信。
信中写道:“……闻瓯王素喜甘味,特奉上我司新制石蜜(砂糖的古称)少许,聊表心意。南越之地,物产丰饶,然交通闭塞,货弃于地,实为可惜。我皇仁德,愿与瓯王及诸部共享太平,互通有无。若瓯王愿弃前嫌,共开边市,同兴糖业,则南越之幸,万民之福也。若执意阻挠,逆天而行,恐为千夫所指,众叛亲离,望瓯王三思。”
这封信和那包糖,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桀骏脸上。糖是甜的,信里的内容却像毒药。接受,意味着屈服;不接受,显得他心胸狭隘,不顾及部落利益。
桀骏看着那包雪白的砂糖,脸色铁青,最终怒吼一声,将漆盒狠狠摔在地上,雪白的糖粒溅得到处都是。
他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难缠的对手。这场围绕“糖”的战争,他己然处于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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