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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长安街头的魔音贯耳

小说: 大汉文娱救国司   作者:天天向上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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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娱救国司”的后院,此刻像极了后世某大型综艺节目的彩排现场,只不过道具比较复古,演员比较……放飞自我。

东方朔手持一卷竹简,站在一个由墨庚特制的、外形酷似巨大牵牛花的“扩音喇叭”前,正在声情并茂地练习主打歌《草原欢迎你》。他刻意模仿着市井俚语的腔调,但由于文人习气难改,时不时还是会冒出一两句文绉绉的词,听起来不伦不类。

“咳咳,‘汉家酒香飘千里’这句,感情要再一点!”刘逸坐在他的“总监专属软榻”上,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一杯炒青绿茶(他的私人珍藏),像个真正的导演一样指点江山,“要唱出那种‘快来喝呀,不喝后悔一辈子’的诱惑感!想象一下,你是个在路边拉客的店小二!”

东方朔擦了擦汗:“侯爷,在下……在下实在难以想象自己是个店小二……”

“那就想象你是个想把女儿嫁给匈奴王子的老丈人!用那种看肥羊的眼神!”刘逸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东方朔:“……” 这想象难度好像更高了。

另一边,首席乐师李师傅正带着他的“乐队”——一个鼓手,一个吹埙的,还有一个弹奏着类似古筝但音色更脆的“新式乐器”(刘逸根据模糊记忆指点墨庚改造的)——反复磨合那段魔性的旋律。

“不对不对!鼓点再快一点!要有那种……让人听了就想扭秧歌的冲动!”刘逸隔着院子喊话。

李师傅苦着脸:“侯爷,秧歌是何物?”

“就是一种快乐的步伐!算了,你就想着捡到钱了,高兴得想跺脚那种感觉!”

角落里,霍青青抱着剑,冷眼旁观这场闹剧。她身上己经换上了刘逸死皮赖脸送来的“高级定制工装”——一套用料考究、剪裁利落的红色劲装,袖口还绣着小小的“文娱”二字。虽然她嘴上说“丑死了”,但身体很诚实地没有脱下来。

“我说,你们这咿咿呀呀的,真能有用?”霍青青忍不住开口,“我听着都快睡着了。”

刘逸一个鲤鱼打挺从软榻上坐起来:“霍顾问,你这就不懂了!这叫心理暗示!潜移默化!等你在东市口听完我们完整的演出,保证你晚上睡觉脑子里都是这个调调!”

他转向众人,拍了拍手:“好了!彩排暂停!明天就是咱们‘文娱救国司’首场公演的大日子!地点,东市口最热闹的街角!目标,让这首《草原欢迎你》三天内传遍长安!”

墨庚闷闷地举手:“侯爷,我新改装的‘双喇叭共鸣扩音系统’还有点不稳定,有时会发出……刺耳的杂音。”

“没事!”刘逸大手一挥,“有点杂音更接地气!就当是特色电音了!要的就是这种原始粗犷的感觉!”

第二天,东市口人山人海。好奇心是人类的通病,尤其是听说那个“气晕匈奴人”的逍遥侯又要搞新花样,长安百姓们早早便来占好了位置。

当刘逸带着他的“奇葩天团”出现时,人群爆发出一阵哄笑。无他,这组合实在太扎眼了:领头的逍遥侯本人,穿着骚包的亮蓝色锦袍;后面跟着摇头晃脑的东方朔;抱着各种奇怪乐器的乐师;推着装有巨大“牵牛花”喇叭木车的墨庚;以及最后面一脸“我不认识他们”表情的红衣女侠霍青青。

刘逸站上一个临时搭起的木台,清了清嗓子,对着喇叭(稍微试了下音,果然发出一阵刺耳的“滋啦”声,吓得前排观众一哆嗦)喊道:“长安城的父老乡亲们!上午好!今天,我们‘文娱救国司’为大家带来一首全新创作的歌曲,《草原欢迎你》!希望大家喜欢,并广为传唱!唱得好有赏钱啊!”

话音刚落,魔性的鼓点和埙声便响了起来。东方朔深吸一口气,走到喇叭前,用尽平生所学(包括刚刚领悟的“店小二式热情”)开唱:

“我家大门常打开——开怀容纳天地~~”

声音经过喇叭放大,带着奇特的混响效果,瞬间盖过了市集的嘈杂。人群先是寂静,随即爆发出更大的笑声。这调调,太怪了!但又莫名有点上头!

当唱到“汉家酒香飘千里,喝过再也不念马奶腥”时,几个明显是胡人打扮的商贩脸色变得古怪起来。而“丝绸滑过你肌肤,才知道皮袄有多磨人”这句一出,不少穿着皮袄的百姓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衣服。

霍青青原本抱着看笑话的心态,但听着听着,她发现周围不少人,包括一些孩童,己经开始跟着那简单的节奏跺脚点头。甚至有个卖菜的大妈,听着“天冷就来长安住”,下意识地裹紧了衣服,喃喃道:“就是,咱长安冬天有炕,比草原暖和多了……”

一曲终了,现场安静了一瞬,然后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以及更多的讨论声。

“这啥曲子?怪好听的!”

“词儿有点意思,听着就想乐。”

“那个大喇叭是啥宝贝?声音真响!”

刘逸满意地看着效果,正准备让乐队再来一遍,巩固一下记忆。突然,人群外传来一声暴喝:

“妖言惑众!有辱斯文!给我砸了这劳什子玩意儿!”

只见几个穿着儒生袍、面色愤慨的中年人,推开人群冲了进来,为首者正是当朝一位以古板著称的博士。他指着刘逸的鼻子骂道:“逍遥侯!你身为宗室,不行正道,竟弄这些靡靡之音,蛊惑民心,成何体统!”

刘逸还没说话,霍青青眉头一皱,下意识地往前站了一步,手按在了剑柄上。

刘逸却笑了,示意霍青青稍安勿躁。他走到喇叭前,对着那位博士,用极其诚恳的语气说道:“这位先生,此言差矣。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我等创作此曲,旨在宣扬大汉仁德,教化远人,让西海宾朋感受到长安的温暖与繁华,这怎么能叫靡靡之音呢?这分明是……‘爱国流行歌曲’!”

“爱国……流行歌曲?”老博士被这新词整懵了。

“对啊!”刘逸趁热打铁,“您听这歌词,‘我家大门常打开’,这是何等开放包容的胸襟!‘汉家酒香飘千里’,这是展现我物产丰饶!这每一句,都饱含着对大汉深深的热爱和对和平的渴望啊!先生若认为此为妖言,莫非是觉得我大汉不值得歌颂?还是认为我们应该紧闭国门,拒绝交流?”

一番歪理,扣了大帽子,又把孔子搬了出来,愣是堵得老博士面红耳赤,指着刘逸“你……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东方朔适时地在一旁帮腔:“侯爷高见!此曲深合圣人之道,寓教于乐,实乃开一代新风!”

周围的百姓才不管什么大道理,他们只觉得热闹,眼看这老学究吃瘪,反而更起劲地起哄:“唱得好!再来一个!”

老博士见势不妙,气得胡子首翘,甩下一句“歪理邪说!吾必奏明陛下!”便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刘逸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转身对观众们拱手笑道:“小小插曲,不影响大家心情!来,我们再来一遍!会唱的朋友一起唱!”

于是,更加魔性的大合唱在东市口回荡开来。霍青青看着在台上活蹦乱跳、轻松化解危机的刘逸,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低声啐道:“歪理一套一套的……不过,倒是有点急智。”

她没发现,自己按在剑柄上的手,早己放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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