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镜海市的夜生活才刚刚进入高潮。
与那些灯红酒绿的地上世界不同，顾凡和老鬼此刻正置身于一家散发着泡面味和二手烟味的24小时网吧内。
他们开了一个最偏僻角落的双人包厢，陈旧的电脑主机发出嗡嗡的轰鸣，屏幕上跳动着花花绿绿的游戏画面。
“顾爷，咱……咱们的指挥部，就设在这儿？”老鬼压低了声音，的身躯挤在狭小的电竞椅里，显得有些滑稽。他看着周围那些戴着耳机、满脸油光、大呼小叫的年轻人，脸上写满了不解。
在他想来，既然要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指挥部至少也该是个隐蔽的安全屋，或者高级的酒店套房。
“最吵闹的地方，声音才不会传出去。人最多的地方，我们才最不起眼。”顾凡头也不抬，指尖在油腻的键盘上飞速敲击着，他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阐述一条物理定律，“而且，我喜欢这里的网络。”
老鬼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虽然不明白，但不明觉厉。他现在己经隐隐有了一种感觉，这位年轻得过分的顾爷，他所做的每一件事，背后都必然有其深意。
顾凡没有过多解释。
他将老鬼给他的那张地图，用手机拍下后，上传到了电脑上。高清的卫星地图上，一个个红点清晰可见，如同城市血管中的一个个毒瘤。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市中心区域的一个红点上。
“第一个目标，黑金俱乐部。”
“什么？！”老鬼听到这个名字，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声音都变了调，“爷！您可真会挑！这黑金俱乐部是王虎手下最赚钱、也是防备最森严的场子！老板黑豹是个狠角色，据说他花大价钱从联邦军队里搞了一套军用级的防作弊系统，开业三年来，从没听说有谁能在他的场子里出千！”
“就是要选最硬的骨头。”顾凡将“黑金俱乐部”的资料放大，视网膜上，关于这家俱乐部的情报数据流快速闪过，“当所有人都认为一个地方绝对不可能出问题时，它一旦出了问题，所引发的恐慌和混乱，才会是最大化的。”
老鬼咽了口唾沫，不再反驳。
他己经被顾凡那套超出常理的逻辑说服了。跟这位爷办事，不能用常理揣度。
“按我说的做。”顾凡下达了指令，“用你的人，在黑金俱乐部开几个线上投注账户，把我们手头上一半的资金分散存进去。另外，再派几个信得过的小弟，装成普通赌客混进场子里，让他们在老虎机区域待命。”
“好嘞！”老鬼立刻来了精神，拿出数个手机，开始熟练地发号施令。
半小时后，一切准备就绪。
老鬼通过特殊渠道，甚至搞到了俱乐部内部几个主要区域的实时监控画面。
电脑屏幕被一分为西。
左上角，是人声鼎沸的轮盘赌桌；右上角，是气氛紧张的扑克牌区；左下角，是灯光闪烁的老虎机；右下角，则是顾凡用来远程投注的操作界面。
一场无声的战争，即将打响。
“开始了。”
顾凡轻声说道，随后，他的第一笔注单，通过网络，悄无声息地汇入了黑金俱乐部的数据流中。
【轮盘赌，单号‘7’，投注额：十万。】
几乎是在他下注完成的瞬间，监控画面中，荷官将那颗象牙白的小球抛入了旋转的轮盘。
顾凡的眼中，幽蓝色的数据一闪而过。
【事件：滚珠最终停在7号格。】
【当前自然发生概率：2.7%】
【修正目标：100%】
【修正点数消耗：20点。】
画面中，那颗本应随机滚动的小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精准地操控着，在经过一连串看似毫无规律的碰撞和弹跳后，最终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啪嗒”一声，稳稳地落在了数字“7”的凹槽里。
“7号！单号！三十六倍！”
作者“西海熬粥”推荐阅读《全民觉醒：我真不是赌徒》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赌桌旁爆发出巨大的惊呼，有人欢喜有人愁。
而顾凡的线上账户里，数字瞬间从十万变成了三百六十万。
“中了！”老鬼激动得差点喊出声，被顾凡一个眼神制止了。
“别急，这只是开胃菜。”
顾凡面无表情，手指继续在键盘上敲击。
【二十一点牌桌，押注‘庄家爆牌’，投注额：二十万。】
监控画面中，庄家面前的两张牌是“K”和“6”，十六点，一个必须补牌的点数。
【事件：庄家补的下一张牌，点数大于5。】
【当前自然发生概率：61.5%】
【修正目标：100%】
画面中，手法娴熟的荷官，从牌靴中抽出了一张牌。
是一张黑桃“Q”。
庄家爆牌，所有闲家赢。
顾凡的账户，再次入账西十万。
紧接着。
【百家乐，押注‘和’，投注额：三十万。】
【修正：庄家与闲家的最终点数，必定相同。】
【骰宝，押注‘围骰（三个六）’，投注额：五十万。】
【修正：三颗骰子的最终点数，必定为豹子‘666’。】
……
在接下来的十分钟里，顾凡如同一个幽灵，用他那无形的巨手，在黑金俱乐部的各个角落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每一次下注，都精准得如同教科书。
每一次开奖，都离奇得仿佛神迹降临。
一开始，还没人注意到异常。但渐渐的，俱乐部的气氛开始变得诡异起来。
“怎么回事？今天这轮盘的7号是有磁铁吗？连开三把了！”
“操！这荷官是新手吗？把把给自己发爆牌！”
“快去看啊！那边老虎机疯了！不到十分钟，连爆了两个头奖！全是让同一个人中的！”
老鬼安排在场内的小弟，此刻正呆若木鸡地看着自己面前不断“叮叮当当”吐出筹码的老虎机，幸福得快要晕过去。
混乱，如同瘟疫般开始蔓延。
终于，这份异常报告，被送到了俱乐部顶层办公室里那个满脸横肉、左脸上有一道狰狞刀疤的男人面前。
经理，黑豹。
“妈的！一群饭桶！”黑豹看着监控画面里那一幕幕不合常理的景象，暴怒地将雪茄砸在地上，“查！给我查！肯定是有人用高科技手段出千！把所有线上投注的渠道都给我切断！封锁IP！”
他猛地站起身，亲自带着一队打手，气势汹汹地朝着楼下走去，“老子倒要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东西，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网吧包厢内，老鬼看着监控画面里那个气势汹汹的黑豹，紧张地说道：“顾爷，他们反应过来了！断网了！我们没法再下注了！”
顾凡的脸上，依旧没有丝毫波澜。
他看着屏幕上，黑豹正指挥着手下，准备去机房拔掉服务器的电源。
他笑了笑。
“谁说，我们需要网络了？”
他伸出手指，轻轻地在空气中一点，仿佛触动了某个看不见的开关。
“断网是没用的。”
“如果……断电呢？”
【事件：黑金俱乐部所在的整片商业区，其核心供电变压器，在一分钟内，因‘一辆失控的泥头车撞击’而彻底损毁。】
【当前自然发生概率：0.0001%】
【修正目标：100%】
【修正点数消耗：80点。】
话音落下的瞬间。
监控画面中，黑豹以及他身后那富丽堂皇、灯火通明的黑金俱乐部，连同屏幕本身，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的黑暗。
“搞定。”顾凡靠在椅背上，对目瞪口呆的老鬼说道，“下一个。今晚，我们要打穿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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