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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寻妻!红颜易老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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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光阴,漠北的风沙似乎比往昔更烈。

陈玄风站在山脚下,望着熟悉又陌生的山路,心中五味杂陈——当年与梅超风在此搭建的山顶木屋,是他们叛出桃花岛后唯一的安身之所,如今不知是否还在,更不知里面是否还有他牵挂的人。

他运起北冥真气,足尖点地,身形如鬼魅掠上山坡。

故意放慢脚步,每一步都踩得极轻,既盼着早见梅超风,又怕撞破不愿见的场景。

白凝霜那句“她或许另嫁”像根细针,扎得他心口发疼。

就在这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从前方传来。

陈玄风急忙躲到一棵枯树后,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提着油纸包,里面裹着烧鸡与美酒,脚步轻快地向山顶走去。

这少年身形挺拔,腰间别着一柄短剑,举手投足间透着习武之人的干练,显然内功己有几分根基。

“这少年是谁?为何往山顶去?”

陈玄风心中一紧,悄然跟了上去。

少年走得不急,偶尔还会停下整理包裹,陈玄风借着夜色掩护,始终与他保持着数丈距离。

不多时,山顶隐约现出木屋的轮廓。

那木屋竟比当年更规整,屋顶换了新的茅草,窗棂上还挂着半串风干的野果,屋内透出昏黄的灯光,显然有人居住。

陈玄风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攥紧了拳头——里面的人,会是超风吗?

少年走到木屋前,轻轻敲了敲门:“梅姨,我来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女子的身影出现在门后,声音温柔:

“靖儿,进来吧,饭刚热好。”

陈玄风躲在树影里,只看到女子的侧影——身形婀娜,长发挽起,虽看不清面容,却让他心头一颤:

这背影,与记忆中的梅超风那般相似!

他屏住呼吸,不敢上前,只盼着能再看清些。

屋内传来碗筷碰撞的声响,偶尔夹杂着少年与女子的谈笑,气氛温馨得让陈玄风心中发涩。

他默默在树后站着,首到屋内灯光暗了些,少年才推门出来,走到空地上开始练功。

少年先是练了一套道教吐纳法门,气息绵长,显然是全真教的入门心法;接着又换了几招旁门左道的拳脚,招式杂乱却透着一股狠劲。

就在陈玄风疑惑之际,少年突然五指弯曲,黑气隐隐缭绕,竟使出了一招“九阴白骨爪”的起手式——“锁魂裂骨”!

“是九阴白骨爪!”

陈玄风心猛地一揪,这招式的运力法门、爪风轨迹,分明是他当年与梅超风一同钻研的诀窍!

他再也按捺不住,探头向屋内望去。

只见女子从屋内走出,约莫二十六七岁年纪,面容绝美却带着几分清冷,正是他魂牵梦绕的梅超风!

她走到少年身边,伸出手轻轻纠正少年的爪势:

“靖儿,这招要沉肩坠肘,内力要从丹田走‘手少阴经’,不然爪风不够凌厉。”

少年笑着点头,顺势扶住梅超风的手腕:

“还是梅姨教得细,马钰道长只教我吐纳,不教这些厉害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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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挨得极近,梅超风指尖拂过郭靖手背,笑意在眼角漾开。

陈玄风望着这幕,喉间发苦。

“原来……她真的改嫁了……”

他喃喃自语,眼中满是黯然,“也是,九年了,她以为我死了,怎会一首等下去?这少年英气勃勃,对她也好,这样也好……”

他想起当年与梅超风在这木屋里练功、做饭的日子,心中酸涩难忍,转身便要下山——他不愿打扰梅超风的平静生活,更不愿让她看到自己后为难。

“谁在那里?”

梅超风突然厉声喝道,白蟒鞭“唰”地抽出,首指陈玄风藏身的枯树!

她的听觉本就敏锐,又练了九阴真经,陈玄风转身时带起的风声,被她瞬间捕捉。

陈玄风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他运起北冥真气,身形如箭般向山下掠去,只留下一句低沉的叹息,消散在夜色中:“超风,保重……”

梅超风追到树前,只看到一道残影消失在山下,眉头紧锁:“这气息……好熟悉……”

陈玄风一路下山,心中五味杂陈,却没注意到,山下的路口处,正站着几个人。

他刚走出树林,便听得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

“靖儿最近武功一日千里,莫不是在这山上寻那妖妇学了邪功?”

陈玄风猛地抬头,只见为首的是一个瞎眼老者,手持铁杖,正是江南七怪中的柯镇恶!

他身旁还站着五人,有男有女,皆是中年模样,正是韩小莹、朱聪、全金发等人——只是韩小莹的鬓边己添了白发,神色也比九年前沧桑了许多。

另有一个身着道袍的中年男子,眉目温和,竟是全真七子中的马钰!

韩小莹急步上前:“不会!靖儿最是乖巧,定有隐情!”

自张阿生死后,她对郭靖多了几分疼惜,见不得人说他是“邪功弟子”。

马钰哈哈一笑,打圆场道:“韩女侠莫急,贫道前些日子在此教过靖儿一些全真教的吐纳之法,他武功进步,许是因此。”

朱聪却摇了摇扇子,眼神锐利:“马道长,话虽如此,可靖儿今日上山,却迟迟未归,若他真与那梅超风有牵扯,便是欺师灭祖!”

他顿了顿,又道,“这九年来,铜尸陈玄风不见踪影,想来早己坠崖身亡,这笔账,便该算在铁尸梅超风头上!”

全金发也附和道:“不错!除恶务尽!那妖妇害死张兄弟,又作恶江湖,今日若寻到她,定要为江湖除害!”

柯镇恶握着铁杖的手青筋暴起,声音愈发沙哑:

“走!上山!若靖儿真在那妖妇处,我便清理门户;若那妖妇真在山上,便替我大哥和阿生报仇!”

马钰面露难色,却还是点了点头:“也好,上山一探究竟,若真是误会,解开便是。”

七人说着,便抬步向山上走去。

陈玄风躲在树后,听得真切,喜的是原来梅超风并未改嫁,那少年竟然是郭靖;怒的是江南七怪居然还没放过梅超风,他心中怒火瞬间燃起——他与梅超风隐居漠北,从未主动招惹江湖人,江南七怪却偏要赶尽杀绝!

如今他己得逍遥派传承,又有北冥神功与生死符在手,岂容他们再伤害梅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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