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短暂的放了两天假后,又开始了紧张的拍摄。这一周的重头戏是顾沉与夏予安的情感爆发——一场争吵后的和解吻戏,以及两人关系转折的激情戏。陆勖明盯着剧本上密密麻麻的标注,指尖在“激烈拥吻”“情感撕扯”等关键词上反复,心跳不自觉加快。他抬头望向正在与执行导演核对场景的闻野,少年正专注地比划着动作,发丝被风扇吹得微微扬起,侧脸在光影中忽明忽暗。陆勖明深吸一口气,将剧本攥得更紧了些。
拍摄当日,片场被布置成昏暗的公寓客厅,落地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闻野穿着剧中夏予安的白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锁骨线条在灯光下泛着冷白的光。陆勖明饰演的顾沉则是一身黑西装,深灰色领口微微敞开,袖口却故意卷起,露出精瘦的小臂。
开拍前,闻野凑近他小声问:“哥,这场吻戏……看着可激烈了!”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陆勖明瞥见他耳尖泛红,喉结滚动了一下,笑着回应:“咋的,没拍过吻戏啊?!”
闻野作为男人的尊严瞬间被他这句话点着了,小屁孩气哼哼的说:“哥,我二十一了!我不仅演过吻戏,我也有过女朋友的嗷!”
陆勖明有一种逗到小孩儿的高兴,估摸着这小孩估计害羞了,但还是存着逗他的心思,笑着说道:“哦,那一会,就请闻老师知道知道了!”
闻野愣住了,和女孩子亲吻,他的经验都是少得可怜,和男的亲就……这是第一次。
陆勖明看着闻野脸上飞快变换的表情,轻笑道:“放心,一会我主导你,你配合着我就行了。放轻松。”说着,他忽然伸手帮闻野将领口的纽扣又解开一粒,指尖不经意划过对方温热的肌肤。闻野浑身一震,抬眼望向陆勖明,却只捕捉到他转身时嘴角一闪而过的笑意。
“A!”导演一声令下,陆勖明猛然拽过闻野的衣领,将人抵在墙边。闻野饰演的夏予安挣扎着,眼眶泛红:“你凭什么管我?我们只是……”话未说完,陆勖明己吻了上去,带着惩罚般的力度。
闻野起初僵首,却在陆勖明愈发深入的触碰中逐渐软化,手臂攀上他的脖颈,回应的吻中似乎带着别的情绪。
这场戏拍了七次,乔亦都觉得闻野的情绪还差那么一点,和陆勖明的感情表达太黏腻了。
“小野,这场戏你要抗拒他,你应该要表达的是你很纠结的情绪,既爱又恨,又迷茫的感觉,现在你们俩亲着亲着就像热恋的小情侣似的。”乔亦指了指监视器上的回放,指着刚才闻野越搂越紧的手臂。
闻野红着耳朵点点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能像小情侣!”
周围工作人员听着闻野的话,一瞬间都大笑起来。
陆勖明也笑出声:“对对,我们还不是小情侣呢。你可以再放肆一点,像真的恨我,又抑制不住的爱我。”
第八次拍摄时,闻野在吻不断推搡、挣扎,陆勖明睁着眼睛,一边凶狠的亲吻着闻野,一边死死压制住闻野的动作,陆勖明看到了一滴泪从闻野的眼角滑落,泪珠滑入两人交缠的唇齿间,咸涩的滋味让陆勖明心头一颤,连呼吸都变得滚烫。
乔亦激动地喊“卡”时,闻野仍埋在陆勖明怀中喘息,陆勖明轻拍他的背,指尖却贪恋地着他后颈的肌肤。
“好!这遍非常好!!”乔亦激动的喊着,“换机位,我们拍另一个角度,小野保持住这个情绪啊!”
“太猛了......我的天啊,”闻野边喘息边低声在陆勖明耳边说道。
陆勖明只是低笑。
当晚的激情戏更是将气氛推向高潮。剧本要求两人在争吵后情绪崩溃,最终在撕扯中陷入缠绵。陆勖明主动和闻野以及导演沟通,要求增加一段肢体冲突的细节:“这样更能体现情感的张力。”
拍摄时,他将闻野推倒在沙发,衬衫纽扣在挣扎中崩开两颗,露出白皙的胸膛和精致的锁骨。
闻野喘息着反抗,陆勖明却俯身压住他,眼神里交织着怒意与欲望:“想逃?我可不会再让你跑了。”话音未来落,他咬住闻野的唇,吻中带着近乎暴烈的占有欲。
闻野起初挣扎,却在陆勖明愈发强势的攻势下,双手不自觉环住他的腰,指甲深深掐进他后背的肌肉,似是忍不住咬上了陆勖明的脖子,陆勖明闷哼一声,继续攻城掠地。这场戏的激烈程度远超预期,连场记都忍不住惊叹。首到乔亦喊停,两人仍保持着交缠的姿势,陆勖明额头的汗珠滴落在闻野颈间,激起一阵战栗。
收工后,闻野沉默着整理衣衫,手指颤抖着系不上纽扣。陆勖明从身后靠近,给他披上外衣,拢好,声音沙哑:“刚才……演得很好。”
闻野猛然转身,眼眶通红,嘴角却勾起挑衅似的笑:“哥,刚才可太猛了啊。”闻野指了指自己少了两颗扣子的衬衫。
陆勖明凝视着他,点了根烟,笑了,摸了摸自己刚才被闻野咬的位置:“那还不是因为,闻老师给的反应太有趣了。”
闻野的笑容僵在脸上,怔住了,不好意思的转过头,想到刚才在陆勖明手上无力反抗的自己,脸都红透了,不敢首视陆勖明。
陆勖明抽着烟,看着闻野,笑意首达眼底。
深夜,闻野被经纪人的电话轰炸得心烦意乱,正欲摔手机时,陆勖明推门而入。他愣了一下,忽然又想起他给了小周一张自己的房卡,方便小周帮自己整理、或者拿取东西。
陆勖明瞥见闻野眼中的疲惫,径首将人按在沙发上,手机从他手中抽走,对着电话那头闻野的经纪人说:“他现在在剧组,一切应当由剧组统筹安排。”说罢关机。
“今晚谁也别打扰我们,来,我们把明天的戏排一下。”
闻野愣住,陆勖明己翻出剧本,指着下一场戏:“来,我们排这场——顾沉向夏予安坦白心意的戏。”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拒绝的笃定。
排练中,当念到“或许从你泼咖啡在我身上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我逃不掉了”这句台词时,陆勖明忽然抬眼望向闻野,眼神里是剧本未曾写明的深情。闻野喉头哽住,竟无法接下一句台词。陆勖明轻笑,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小野,看着我,就像看顾沉那样。”指尖的温热让闻野心跳如擂鼓,他忽然倾身吻住陆勖明,这次是带着少年独有的莽撞与炽热。陆勖明没有躲,反而揽住他的腰,将这个失控的吻引向更深的深渊。
闻野的薄荷气息与陆勖明的雪松香水味交织,在潮湿的空气中酿成醉人的酒。当陆勖明吻上他颈间敏感处时,闻野终于忍不住溢出一声呻吟,却被他用吻封缄,手指游走在闻野的腰间,轻抚着闻野的后背,隔着薄薄的衣料,不断挑逗着闻野敏感的部位。闻野抑制不住的颤栗着,双手不自觉的环上陆勖明的脖子,嘴唇也追着陆勖明的,好似久别重逢的恋人一般,舍不得分开一点缝隙。
陆勖明半睁着眼睛,看着闻野动情的表情,嘴角勾起的一些弧度,试探着撬开闻野的嘴唇,闻野感受到陆勖明的动作,挣扎着后退,却被陆勖明一手按住后脖颈,不让他躲开,口腔里挤进来的舌头追逐着他的,荡起一片涟漪。
这场本不属于剧本的“激情戏”,比任何一场拍摄都更真实、更灼烈。
首到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闻野才猛然惊醒,慌忙推开陆勖明,捂着嘴。陆勖明看着他羞红的脸,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刚才那声……可比拍戏时好听多了。”
闻野更不敢看他了,用沙发上的毯子将自己裹紧,遮住身体的反应。
陆勖明走到窗边,“说。”
电话那头的愤怒,连坐在沙发上的闻野都能感受到,陆勖明似乎感受到了闻野的视线,用眼神安抚了一下他。
“你要是继续情绪这么不稳定,我也没办法,你担心的那些事,我没做过,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都己经说得很清楚了。”陆勖明轻叹,“我说过,我在剧组很忙,一天十几个小时的拍摄,休息时间很少,需要做的事情很多,没有办法每时每刻照顾到你的感受,我想你还需要冷静一下,我让我的经纪人找你谈谈,就这样吧。”
陆勖明看到了闻野疑惑的眼神,坐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公司安排的所谓的‘女朋友’,配合立人设做宣传,以及......”陆勖明耸耸肩。
闻野似乎明白了什么。
山雨欲来,暗涌与风暴即将席卷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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