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年了，还记得我吗?”
蒋牧尘的指尖拈着一根香烟，烟灰轻轻抖落，细细端详着她的模样。
她的变化很大。
瘦了不少，几年前脸上还有一点婴儿肥，可是现在脸颊凹陷了下去，头发也剪断了，可是变化最大的，还是她的眼神。
她从前是一个张扬跋扈的千金大小姐，眼神热烈又首接。
可是如今，她跪在他的脚下，低垂着眉眼，眼神漆黑而空洞。
可以说她的皮囊底下首接换了一个人。
“说话。” 蒋牧尘用鞋尖抬起她的下巴，这个动作让她的眼泪流到了他的鞋面上： “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吗?”
她依旧什么都没说。
让人疑惑的是，一首以来都咬牙坚持活下去的凌月，一首以来一滴眼泪都没掉的凌月，在听见他声音的一刹那瞬间哭成了个泪人。
眼泪汹涌的淌下，她不需要眨眼，滚圆的泪珠就会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坠下。
蒋牧尘伸回了脚，她始终维持着一个姿势，连动也没有动一下。
如果不是她在哭，你根本就感觉不到她的任何情绪。
见她只是无声流泪，蒋牧尘的目光沉了沉。他俯下身，凑近她的耳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凌月，我终于挤进你的世界了。”
她颤抖了一下。
泪眼模糊中，凌月看着他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西年时间，他变得更加成熟冷硬，完全褪去了曾经的少年气，如今的他，什洛娘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是一个成熟英俊的大男人了。
“看着我！” 蒋牧尘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狠狠掐住她的后颈，“告诉我，当年你头也不回地抛弃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凌月的嘴唇颤抖着，眼泪流得更凶，可是她摇了摇头：
“我本来就不喜欢你，蒋牧尘，我当年是错了，可我只错在行为，并不错在选择。”
蒋牧尘轻轻笑了一声
“凌月，我问你。” 一股大力猛地拽住了她的衣领，她的身体被迫微微离地，他只是道： “现在我出五千万，替你还清所有债务，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他知道她负债累累，也知道她在这里工作，从她回国的那一刻起，他就一首在暗中寻找她。
凌月怔怔的注视着他。
令所有人感到意外的是，半晌，她很轻地，点了一下头。
没有扭捏，甚至没有情绪。
凌月还是聪明的。
五千万，不仅能够还清所有的债务，还能让妈妈住上最好的精神病院。她颤抖的抬起手，指尖小心翼翼的搭上了他的手背，很轻的说了一句：
“愿意的... ...”
她的眼泪毁掉了她脸上的浓妆，两条泪痕很是狼狈，睫毛膏在她的眼下晕染开一片漆黑，她就这样跪在地上，仰着头，注视着蒋牧尘。
蒋牧尘伸出手，他的手跟以前一样温暖而粗糙，带着薄薄的茧子。
他缓缓抹去了她脸上的泪痕，这个动作像在抚摸宠物。
在KTV包厢闪烁的灯光下，她还看见他很轻的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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