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看中了一份在舞蹈机构当芭蕾舞老师的工作。
她自己是学芭蕾舞的，即使家道中落，可当她在街头瞥见招聘启事时，还是会下意识的感到向往。
就是不知道蒋牧尘会不会同意。
她有些忐忑。
晚上，蒋牧尘回来时，身上带着淡淡的烟酒气，心情似乎不错。
凌月深吸一口气，端着一杯温水走过去，在他坐下后，轻轻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蒋牧尘抬眼看了她一下，没说话，只是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习惯性地把玩着她纤细的手指。
凌月的心脏在胸腔里急促地跳动，她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自然：“蒋牧尘，我今天……看到有个舞蹈班在招芭蕾舞老师。”
把玩她手指的动作顿住了。
蒋牧尘侧过头，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审视的意味，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空气仿佛凝滞了几分。
凌月鼓起勇气，迎上他的视线：“我以前的基础很好，也是舞蹈专业毕业的，我想去试试。”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表情，补充道：“不会占用很多时间，一周就几个下午。我保证按时回来……不会影响什么。”
蒋牧尘沉默着，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沙发扶手，那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下都敲在凌月的心上。
过了许久，久到凌月几乎要放弃希望时，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教芭蕾？”
“嗯。”凌月轻轻点头。
“抛头露面？”他又问，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凌月的心沉了沉，急忙解释：“是在教室里，只面对孩子和家长，很单纯的环境……”
蒋牧尘打断她，突然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你想跳吗？”
凌月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回答：“……想。”
蒋牧尘面无表情地看了她几秒，那目光像是要将她穿透。就在凌月以为他会断然拒绝时，他却极轻地扯了下嘴角。 “行。”
这个字吐得干脆，却让凌月的心猛地悬得更高。
她太了解他了，他肯定没有这么好说话，紧接着，他便语气平淡地开口：“司机接送，不准早到，更不准晚归。课程表提前给我。”
“好。” 她轻声应道，声音温顺，甚至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更贴近他一些。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可以到外面去了，她的心底就不可抑制的涌起一阵喜悦，嘴角也轻轻扬了起来。
她己经很久这么满怀期待过了。
只是这份喜悦还没维持多久，她就被一股大力压倒，是蒋牧尘压上了她的身体，她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只是低声道：
“你在高兴什么呢小月。”
她怔愣的注视着他，他掀起她额前的头发，轻轻吻了上去，轻声道： “你离开我了吗? 你这辈子都离不开我。”
是啊。
她满心的欢喜瞬间荡然无存。
如果真的一辈子都离不开他该怎么办?
她僵硬地躺在沙发上，承受着他的亲吻和抚摸，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那璀璨的光芒刺得她眼睛发疼。
一辈子……多么漫长而绝望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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