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孩子，凌月没有多想，也不敢多想。
因为她目前没有办法打掉这个孩子，但是想到沈书早晚有一天会找到自己，像从前那样，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她就平静了下来。
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打消蒋牧尘的戒备心。
当他从身后抱住自己时，凌月没有挣扎，她微微回头，他带着热意的嘴唇就贴上了她的脸颊，她没有躲，甚至微微放松了身体，向后靠进他宽阔的胸膛。
蒋牧尘似乎对她的顺从感到意外，动作顿了一瞬，他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将她更深地嵌入怀中，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 “今天怎么这么乖？”
他低声问，声音透过胸腔的震动传递过来。
不等凌月回答，他又在她脸颊上亲了好几下，细密而轻柔，带着一种小心翼翼，又掺杂着难以抑制的喜悦。
“要一首这么乖。” 他的气息灼热地拂过她的耳廓和颈侧，带来一阵微痒的战栗。
他出门之后，凌月一整天都很乖。
“她哪里都没有去。” 晚上，蒋牧尘站在王大妈面前，她轻声道：
“晌午俺送饭过去，丫头就坐在窗边晒太阳，安安静静的。下午俺去收拾屋子，她还在那儿坐着，手里拿着本旧杂志翻看，也没跟俺多说话。”
蒋牧尘静静听着。
“午饭和晚饭都吃得比前几天多了些，汤也喝完了。” 王大妈补充道，“瞧着……气色好像好了点儿。”
“她有没有问起什么？” 他开口，声音平稳，听不出波澜。
“没有没有，” 王大妈连忙摆手，语气肯定，“电话线没接上，家里尖锐的东西也早收起来了。她就待在自己屋里，窗户都关得好好的，俺盯得紧着呢。”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凌月。她不是轻易会屈服的性格。
“知道了。” 他最终只是淡淡应了一声，掐灭了手中的烟。
他站在门外面，让夜风把自己身上的烟味吹散一些，随后才抬脚走了进去。
他最终在床上找到了凌月，她在睡觉，背对着他侧躺着，呼吸平稳悠长。柔和的灯光勾勒出她身体的轮廓，带着孕期特有的柔软。
他俯身，极轻地在她散落在枕边的发丝上落下一个吻。
这唤醒了她。
不过她并没有立刻完全清醒，只是无意识地翻了个身，由侧躺变成了平卧，脸颊在柔软的枕头上蹭了蹭，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
当她缓缓睁开眼，似乎花了点时间才从睡梦中彻底清醒，辨认出眼前的人。
“……你回来了？” 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听起来自然而依赖。
“嗯。” 他应了一声，在床沿坐下，伸手将她脸颊边一缕蹭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轻轻擦过她温热的耳垂，“吵醒你了？”
“没有，我没睡太沉。” 她微微抬起手，揉了揉眼睛。
“不要揉眼睛，小月。” 蒋牧尘的大掌握住她的手腕，亲了亲她的眉心， “眼睛会难受的。”
蒋牧尘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温柔。他握着她的手腕，力道恰到好处，既不容她挣脱，又不会弄疼她： “今天睡得好吗?”
孕期的女人特别嗜睡。
在蒋牧尘看来，她什么都可以不用做，只要乖乖睡觉就好。
她轻轻点头。
他的唇从她的眉心离开，却没有松开她的手，而是就着这个姿势，将她纤细的手指包裹在自己温热的掌心里。
凌月的手有些凉，她的体质不好，想当初，她好长时间都没能怀孕。
“手这么凉。” 他微微蹙眉，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轻轻吻着她的指尖。
凌月顺从地任由他摆布，没有挣扎，也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还残留着刚睡醒的朦胧。
这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高大的身躯随之压下，用力吻住了她的唇。 这是一个带着明显侵略性和渴望的深吻。他滚烫的舌强势地撬开她因惊讶而微启的唇齿，深入其中，不容她有丝毫退避。
“唔……” 凌月猝不及防，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呜咽。
她的身体瞬间僵硬，睡意被这突如其来的侵袭驱散得无影无踪。
心底涌起强烈的排斥和屈辱，几乎要让她控制不住地挣扎。但残存的理智死死地拉住了她——不能反抗，至少现在不能。
她强迫自己放松紧绷的身体，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悄悄攥紧了床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浑然不觉，反而吻得更加深入，让她窒息，这个吻几乎称得上是惩罚。
也是在这个时候，她心底涌起了一阵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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