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 “混沌开道场” 的提议却如投入静水的石子，激起一圈圈关乎 “道途根本” 的讨论。
后土指尖轻捻地脉符文，深金色的光晕在她掌心流转，映出冥界与洪荒地脉交织的细密纹路。
那是她以祖巫之身化冥界时，与洪荒大地缔结的本源联系，每一道纹路都承载着 “大地承载” 的道韵。
“老子道友的提议虽好，却非我等所能从。”
后土的声音带着大地般的厚重，目光落在掌心的纹路之上。
“冥界依托洪荒地脉而存，我本体若入混沌，地脉与冥界的联系便会削弱，届时冥界运转恐生滞涩。我之道途在‘承载洪荒魂魄’，离了这方天地，道基便会不稳。”
平心娘娘周身的六道彩光微微颤动，她抬手引动一缕轮回道韵，虚空浮现出无数细小的魂影，那是刚陨落、正朝着冥界飘去的生灵魂魄。
“我掌六道轮回，需时刻感应洪荒魂魄的流向。混沌与洪荒相隔甚远，若本体迁入，轮回道韵便无法及时接引魂魄，恐有孤魂再次游离，重蹈往日覆辙。”
她顿了顿，眼中满是对道途的坚守，“我之道在‘轮转有序’，这秩序需扎根洪荒，方能圆满。”
冥河老祖的十二品业火红莲泛着淡淡的金光，莲瓣上的净化业火映出地狱奈河的虚影。
奈河与地狱相连，如一条纽带，贯穿冥界。
“吾之本体化做地狱奈河，深扎冥界深处，若本体入混沌，地狱奈河便会失去滋养，净化之力大减。”
他握着阿鼻剑的剑柄，剑身上的锁链符文轻轻闪烁，“我之道在‘洗涤业障’，这业障源于洪荒生灵，离了生灵所在的洪荒，道途便成了无源之水。”
镇元子抬手召出地书，地书上的脉络清晰可见，每一条脉络都与洪荒的地脉根系相连，泛着温润的戊土灵光。
“万寿山的人参果树，根系己遍布洪荒亿万里地脉，是我‘戊土守护’道途的根基。若我入混沌，根系便会失去本体滋养，洪荒地脉的稳固便少了一层保障。”
他笑着摇头，语气坚定，“我之道在‘守护大地生机’，这生机在洪荒，不在混沌。”
女娲也是温和的附和：“我之道途在于人族，如今人族还处于孱弱时期，需要我日夜护持，还不能离开。”
老子静静听着，黑白道韵在他周身缓缓流转，眼中没有丝毫变化，深沉如渊。
他轻轻颔首：“诸位道友所言极是。道途本就无定法，皆需依托本心与根基。我此前只虑洪荒安稳，却忽略了诸位道友的证道之基与洪荒紧密相连，是我考虑不周了。”
元始也随之点头，眼中青光收敛：“道途根基不可动。既然诸位道友不便入混沌，我与大兄便独自开辟道场，日后若有需要，也可通过圣道通道与洪荒相连，不影响护持众生。”
通天见状，笑着打圆场：“虽不能同入混沌，却也可同往观礼。我等正好借此机会，一睹两位兄长的道韵风采。”
此言一出，众圣皆点头赞同。
八位圣人化作一道道流光，冲出洪荒天幕，朝着混沌深处飞去。
——
混沌深处，灰黑色的气流狂暴地穿梭，时而凝聚成狰狞的混沌巨兽虚影，时而撕裂出深不见底的空间裂缝。
老子停下遁光，择定一处相对平缓的混沌区域，这里的混沌气流虽仍狂暴，却隐隐透着一丝 “平和” 的道韵，与他的无为大道相契合。
“诸位道友且观。” 老子轻声说道，周身玄黄气涌动，八宝紫金炉从袖中飞出，悬于半空。这炉身由先天紫金打造，炉盖处镶嵌着八颗先天宝珠，此刻宝珠泛着温润的金光，将周围的混沌气流稍稍逼退。
“起！” 老子指尖掐诀，一道黑白道韵注入八宝紫金炉，炉底瞬间燃起淡金色的神火。
这神火，不似祝融火焰那般暴戾，却有着炼化混沌、滋养生机的妙用。
神火升腾，将周围的混沌气流缓缓吸入炉中，灰黑色的气流在炉内流转，渐渐被炼化成淡金色的 “灵液”，从炉口溢出，在虚空凝聚成一团。
“开！” 老子一声轻喝，声音虽不洪亮，却带着穿透混沌的道韵。
他抬手对着那团灵液一指点出，黑白道韵如利剑般刺入灵液，灵液瞬间炸开，化作一片万里大小的虚空，这是小世界的雏形，里面混沌未分，只有淡淡的金光流转。
紧接着，八宝紫金炉的炉盖缓缓打开，无数颗龙眼大小的金丹从炉中飞出，泛着璀璨的金光，每一颗金丹上都流转着 “九转” 符文，散发出精纯的先天灵气。
这些金丹是老子在数万年中炼制而成，耗费了无数心血。
“定！” 老子掐动法诀，金丹们如星辰般悬浮在小世界的天穹之上，按照周天星斗的方位排列。
刚一就位，金丹便开始自动吸收周围的混沌气流，灰黑色的气流被吸入金丹，转化为淡金色的先天灵气，如细雨般洒落在小世界的地面上。
原本荒芜的地面，在灵气的滋养下，渐渐长出翠绿的灵草，地面也变得平坦温润，不再是坚硬岩块。
小世界在先天灵气的滋养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 —— 从最初的万里见方，渐渐扩展到数万里、数十万里、数百万里…… 天穹上的九转金丹光芒愈发璀璨，转化的灵气也越来越浓郁，小世界的空间壁垒也越来越稳固，足以抵御外界的混沌气流冲击。
“太清天成！” 老子望着眼前的小世界，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这小世界以无为大道为基，以九转金丹为核，处处透着 “顺天应人” 的道韵，与他的修为完美契合。
他抬手朝着洪荒昆仑山的方向一摄，一道淡金色的流光从洪荒飞来，落在小世界的中央。
那是老子在昆仑山的道场 “八景宫”，宫宇由先天青木打造，殿顶覆盖着玄黄琉璃瓦，殿内的悟道蒲团、炼丹炉等器物一应俱全，此刻被老子移入太清天，正好作为他在混沌中的居所。
“好一个无为道韵！” 镇元子看着太清天中流转的先天灵气，眼中满是赞叹，“九转金丹既能定界，又能转化灵气，既不强行改变混沌，又能开辟一方净土，这才是无为大道的真谛。”
冥河也点头附和，十二品业火红莲泛着淡淡的共鸣：“这太清天的灵气温和却不滞涩，身处此地道心都变得更加清明。”
后土则感应着太清天与洪荒的联系，轻声说道：“太清天虽在混沌，却与洪荒昆仑山相连，道韵相通，既离了洪荒纷争，又不脱洪荒根基，确实是好去处。”
——
老子开辟太清天之后，元始便在数万里外的混沌区域停下脚步。
这里的混沌气流比太清天所在之处更显 “规整”，相比其他混乱的混沌区域有一丝秩序道韵，与他的阐天大道相契合。
“我之玉清天，当以秩序为基。” 元始声音沉稳，抬手祭出乾坤鼎。
鼎身泛着青碧色的宝光，鼎口处刻着无数 “阐天” 符文，鼎足则分别对应金、木、水、火、土五行，此刻悬于半空，鼎内传来阵阵吸力，开始吞吐周围的混沌气流。
与老子的无为神火不同，元始引动的是 “秩序真火”，这火焰呈青碧色，燃烧时能将混沌气流梳理成规整的 “灵气丝线”，而非首接炼化。
无数灵气丝线从乾坤鼎中飞出，在虚空交织成一张巨大的 “秩序之网”，这张网便是玉清天的空间雏形，每一根丝线都承载着阐天大道的秩序道韵。
“开！” 元始一声断喝，他手对着乾坤鼎轻轻一挥，青色宝光飞向向秩序之网的中央，丝线之间的混沌杂质尽数清除，让秩序之网变得更加纯净。
随着宝光的深入，秩序之网渐渐展开，从最初的平面，化作立体的空间，玉清天的雏形就此显现，里面的灵气丝线纵横交错，形成了天然的空间壁垒。
“出！” 元始再次掐诀，乾坤鼎的鼎盖打开，数十件先天灵宝从鼎中飞出，泛着各异的宝光。
有刻着秩序符文的 “三宝玉如意”，有能定住空间的 “翻天印”，有蕴含五行之力的 “五行旗”，还有能净化煞气的 “琉璃盏”…… 这些灵宝皆是元始在数万年间炼制而成的后天灵宝，被乾坤鼎逆反先天，变成先天灵宝，此刻被他一一掷入玉清天。
三宝玉如意落在玉清天的中央，化作一座高耸的玉柱，柱身上的秩序符文亮起，瞬间稳定了玉清天的空间核心。
五行旗分别落在玉清天的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化作五道彩色的光罩，将外界的混沌气流彻底隔绝在外。
翻天印落在玉柱旁，泛着厚重的金光，防止空间出现塌陷。
琉璃盏则悬浮在玉清天的天穹，不断散发着净化之光，将空间内残留的混沌煞气尽数清除。
灵宝就位后，玉清天开始快速成长。
灵气丝线不断吸收混沌气流，转化为规整的先天灵气，空间从最初万里，扩展到数万里里、数十万里、数百万里…… 地面上渐渐凝结出白玉般的岩石，岩石上刻着天然的秩序符文，天穹则泛着青碧色的光芒，与元始的阐天大道完美契合。
与老子开辟太清天不同，元始的玉清天更显 “庄严规整”。
地面平坦如镜，没有多余的灵草，只有按照秩序排列的玉台，空间内的灵气流转有序，不会出现紊乱；连气流的速度、光芒的亮度，都透着精准的秩序感，处处体现着阐天大道 “引众归序” 的核心。
“玉清天现！” 元始望着眼前的道场，乾坤鼎的青色宝光收敛，眼中满是满意。
他没有从洪荒迁移旧道场，而是以混沌材料，在玉清天的中央炼制了一座新的 “玉虚宫”—— 宫宇由先天白玉打造，殿内设有三十六座悟道蒲团，对应三十六天罡之数，殿外则矗立着十二根刻有阐天符文的玉柱，彰显着秩序的威严。
此时，距离老子开辟太清天己过去五千年。这五千年间，众圣皆在混沌中静候。
老子在太清天中完善九转金丹的道韵，让灵气转化更加顺畅。
元始则在玉清天中炼化先天灵宝，让秩序道韵更加稳固。
通天、后土、平心、冥河、镇元子、女娲则时而观察太清天与玉清天的开辟之法，时而交流各自的道途感悟，混沌中的时光虽漫长，却也充实。
“两位兄长的道场，一者无为包容，一者秩序庄严，皆是契合自身道途的不二之选。” 通天看着眼前的太清天与玉清天，眼中满是赞叹。
“此次混沌开府，多谢诸位道友观礼。” 老子对着后土等人拱手，玄黄气泛着温和的光泽，“日后若有需要，可通过太清天与昆仑山的通道，入混沌一叙。”
元始也随之拱手：“玉清天与昆仑山也有通道，诸位道友若对秩序道韵有兴趣，随时可来交流。”
众圣点头应和，正欲化作流光返回洪荒，镇元子突然皱了皱眉，手中地书泛着微弱的红光，这是地书感应到洪荒地脉异常的征兆。
“奇怪……” 镇元子轻声自语，指尖拂过地书，“我人参果树的根系，似乎感应到洪荒有异常的煞气波动，却又不甚清晰。”
后土也随之感应，指尖的地脉符文微微颤动：“我也感应到冥界的魂魄流向有细微滞涩，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干扰。”
平心娘娘的六道彩光也泛起涟漪：“轮回道韵能感应到洪荒生灵的情绪，近日似乎多了几分焦躁，却不知为何。”
老子与元始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流光。
他们在混沌中开辟道场，虽可以感应洪荒，却因混沌气流阻隔，无法清晰感应具体情况。
“看来，我们在混沌的这五千年，洪荒并非一帆风顺。” 老子轻声说道，“不如我等回返洪荒去查看一番。”
元始也点头：“洪荒刚稳不久，绝不能再出乱子。若有需要，我等可联手稳定局面。”
众圣不再耽搁，化作一道道流光，朝着洪荒飞去。
洪荒的承平岁月，似乎并未如众圣所愿那般长久。
一场新的危机，己在无人察觉的角落，悄然埋下了伏笔。
作者“于喆在上”推荐阅读《重生：我为通天，成就大道》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X5J3/)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