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联军溃败后的“甩锅大会”
洪水退去的清晨,苍梧河下游的联军营地像被揉烂后又扔在泥里的破布,连空气里都飘着潮湿的霉味和说不清的狼狈。白骁的帅帐是这片狼藉里最扎眼的“废墟”——原本挺括的帆布歪歪扭扭挂在断木上,活像个醉汉松垮的衣袍,顶部被洪水冲开个碗口大的洞,雨水还在断断续续往下滴,砸在帅案上“嗒嗒”响,把那张标着“进攻陈关第三套方案”的军事地图泡得发皱,墨色线条晕成一团团灰黑,活脱脱成了幅没人能看懂的“抽象派水墨画”。
沙盘更惨,原本插得整整齐齐的红蓝小旗东倒西歪,有的半截陷在泥里,有的被冲到帐角粘在草屑上,最离谱的是一面代表“先锋营”的红旗,竟首首插在一堆湿漉漉的香蕉皮上——那是昨天士兵们偷偷吃剩下的,如今成了沙盘的“装饰物”,远看像极了一盘乱糟糟的“战术沙拉”。
“这仗打得,连地图都开始装疯卖傻了。”一名满脸皱纹的老兵蹲在帐角,用个豁了口的破碗接雨水,声音里满是无奈,“想当年我守西疆,就算被匈奴围三天,帐篷也没这么狼狈,我老家的猪圈都比这干爽,至少不漏雨。”
帅座上的白骁没接话,他披着件半干的黑色披风,水珠顺着披风下摆滴在地上,积成一小滩水。他脸色比帐外的铅灰色天空还阴沉,指节发白地攥着块巴掌大的木牌——那是他三天前刚让工匠新制的“帅令牌”,原本镶着金边,刻着盘旋的龙纹,握在手里沉甸甸的,象征着三军统帅的无上威严。可现在,这令牌被洪水泡得发胀变形,边缘卷成了弧度,龙纹被泡得模糊不清,远看活像一只被人踩扁的乌龟,连纹路都透着股“委屈巴巴”的劲儿。
帐帘突然被“哗啦”一声掀开,一名传令兵踉跄着冲进来,盔甲上的水顺着甲缝往下淌,在地上踩出一串湿脚印,头发里还挂着片绿油油的菜叶——不知道是从哪个水坑里捞出来的,活像刚从菜市场逃难出来的小贩。
“讲。”白骁的声音低沉得像从井底传来,带着点闷响的回音,连眼神都没抬一下。
传令兵“噗通”一声单膝跪地,喘着粗气回话:“启禀元帅,先锋军五千人……经清点,溃散八百,溺亡三百,剩下的三千九百人暂时不知所踪……还有,据下游百姓报,有两百多个弟兄被洪水冲去了陈关方向,被陈关的百姓用渔网捞起来了,现在正被关在陈关城外的临时营地,说是要接受‘战俘再教育’,课程……课程包括‘如何正确使用马桶’和‘不要乱扔香蕉皮’。”
“什么?!”白骁猛地一拍帅案,那本就被水泡软的木头“咔嚓”一声裂成两半,露出里面藏着的一个油纸包——那是他偷偷囤的“军中特供”辣条,本想打赢了犒劳自己,如今油纸被泡破,辣条吸满了水,橙红色的辣油顺着裂缝渗出来,染红了地图上标着“苍梧河”的区域,像一场微型的“辣油战争”,荒诞又刺眼。
“我大魏的精兵!跟着我征战多年的弟兄!竟成了渔夫的战利品?!”白骁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咬牙切齿的怒火,“还上什么马桶课?他们是不是还要给我弟兄们发个‘文明如厕资格证’?!陈默这小子,是把打仗当儿戏了吗?!”
传令兵缩了缩脖子,头埋得更低,声音跟蚊子哼似的:“还有……还有后勤营那边,全毁了。粮草、火油、攻城用的云梯和撞车,全被洪水冲没了。更糟的是……我们昨天刚运到的那批军粮,被一群猴子劫走了,现在那群猴子正在陈关城外的山坡上举办‘战利品烧烤节’,听线人说,主题叫‘联军补给,猴味十足’。”
他咽了口唾沫,接着说:“带头的猴子您也见过——就是上次偷您头盔的那只叫阿呆的,现在当主厨,负责烤粮饼;还有只叫来福的猴子,专门给烤肉撒调料;天上那只叫苍穹的鹰,负责往火堆里空投辣椒粉;连地上的蚂蚁都来帮忙,组成小队分发树叶当纸巾……”
帐内瞬间安静下来,连雨滴砸在帐布上的声音都变得清晰。白骁盯着自己手里变形的帅令牌,沉默了足足半盏茶的功夫,才缓缓抬头,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疲惫:“我的帅旗呢?就是那面绣着‘白’字的玄色大旗,我爷爷传下来的那面。”
传令兵的脸瞬间白了,嘴唇哆嗦着:“帅旗……在下游第三道河弯那边,被一群河狸拖去搭厕所了。河狸还在厕所门口挂了块木牌,用爪子刻着字,写的是‘联军专用,禁止随地大小便’。”
“……”白骁闭上眼睛,一滴浑浊的泪从眼角滑落,砸在变形的帅令牌上,“它怎么总往厕所跑……那是我白家的祖传帅旗啊!”他的声音带着哽咽,“我爷爷当年用它指挥过‘赤水之战’,以少胜多打退了蛮族十万大军;我爹年轻时用它当幌子,在集市上泡到了我娘;现在倒好,它成了河狸的‘公共设施’?!陈默,你可真行!”
帐内一片死寂,连老兵都不嘟囔了,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看白骁的脸。过了好一会儿,军师才颤巍巍地开口,声音里满是小心翼翼:“元帅……我们……是不是该撤了?再守在这儿,也没意义了。”
“撤?!”白骁猛地睁开眼,眼里的怒火像要烧起来,“我白骁三战陈关,三败而归!第一次被猴子偷了头盔,第二次被臭豆腐熏退,第三次被洪水和河狸搞垮!一退再退,你让我怎么撤?我白家的脸,还要不要了?!我爹要是知道我连祖传的帅旗都守不住,非从坟里跳出来抽我两巴掌不可!”
“可……可再打下去,我们连住的地方都没了。”军师小声反驳,手指了指帐顶的破洞,“今晚将士们只能露宿,连蚊帐都被水冲走了。刚才三个营的校尉来报,说士兵们‘集体失眠’,不是怕陈关的人偷袭,是怕被晚上出来的乌鸦偷走东西——昨天有个小兵的靴子就被乌鸦叼走了,到现在还没找回来。”
“怕乌鸦?!”白骁怒极反笑,声音里满是荒唐,“我们是来打仗的!是来收复陈关的!不是来参加‘动物世界生存挑战’的!还怕乌鸦偷靴子?那我们干脆改名叫‘联军观鸟团’得了!传出去,全天下的诸侯都得笑掉大牙!”
就在这时,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哗,还夹杂着士兵的阻拦声:“你不能进去!元帅正在议事!”“让开!我是军需官!我有紧急军情要报!耽误了大事,你担得起吗?!”
紧接着,帐帘被再次掀开,一名官员跌跌撞撞地冲进来,浑身裹着泥浆,连头发上都沾着草屑,头上还倒扣着个破铁锅——不知道是用来挡雨还是挡什么的,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深色的木箱,箱子上贴着三张泛黄的纸条,分别写着“防水”“防鼠”“防猴”,如今纸条被泡得卷边,看着格外讽刺。
“元帅!末将……末将拼死从洪水里抢回了军需账本!”军需官“扑通”一声跪下,泥浆顺着裤管流了一地,把帐内本就脏乱的地面弄得更糟,“其他的东西都毁了,就这账本……还在。”
白骁看着那只木箱,突然冷笑一声:“账本?现在账本有什么用?我们连吃的粮都没有了!士兵们今天早上只能喝稀粥,还是掺了沙子的!你拿本账本给我,能当饭吃吗?”
“可账本上有记录啊!”军需官急得满脸通红,拔高了声音,“元帅您忘了?上个月我们粮草不够,向赵国借了三千石粮,当时约定好了,作者“嘿嘿长矛沾屎戳谁谁死”推荐阅读《魂穿之百兽奴役系统》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等拿下陈关,用陈关城里的战利品抵债!现在粮没了,城没破,连我们自己的军粮都被猴子烤了……赵国的使者明天就到,专门来要粮,我们拿什么还啊?!”
白骁的身体晃了晃,缓缓坐在身后的断木上,眼神突然变得空洞:“所以,我们不仅输了仗,还欠了一屁股债?”
“是……是的。”军需官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而且赵国的使者还放话了——若是我们拿不出粮,他们就派‘御兽队’来收债,带头的是一只秃鹫,据说那秃鹫训练有素,专叼人脑袋上的帽子。线人说,它己经啄了七个欠赵国粮的债主的头盔,现在在赵国都成了‘催收形象大使’,还被画在铜钱上呢。”
白骁抬手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语气里满是绝望:“我宁可现在面对陈默的臭豆腐阵,至少那玩意还能当生化武器用,闻着难受,死不了人。这赵国的秃鹫,是要把我们的脸都啄没啊!”
二:联军重建闹剧与陈关动物职场
第二天一早,天终于放晴了,可联军营地的气氛却没半点好转。白骁下了命令,要搞“战后重建”,可这场重建,比昨天的溃败还荒诞,活脱脱成了一场大型实景荒诞剧——士兵们私下里给这场闹剧起了个名,叫《当人类输给河狸:基建狂魔的逆袭》,只不过“逆袭”两个字,怎么听都透着股自嘲。
负责修帐篷的工程队最先遇到难题。原本储备的木料全被洪水冲走,只剩下几架被冲垮的攻城塔残骸,只能拆了残骸上的木头拼凑。工匠们忙了一上午,搭出来的帐篷歪歪扭扭,有的一边高一边低,有的帆布没拉平,鼓着个大包,远看像一群喝醉了酒的骆驼,站在原地东倒西歪。风一吹,帐篷就“哗啦”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塌下来,士兵们看了,都戏称这是“白帅的驼峰营地”,还编了句顺口溜:“驼峰营地好,风吹就倒,睡觉要戴安全帽。”
更糟的还在晚上。一群不知从哪儿来的猴子——后来才知道是阿呆派来的“侦察兵”,半夜偷偷潜入营地,用爪子解开了帐篷的绳子。结果天还没亮,整排帐篷就“轰隆”一声集体“塌房”,睡在里面的士兵被帆布和木头砸醒,还以为是陈关的人打过来了,有的摸起刀就喊“杀啊”,有的光着脚往帐外跑,嘴里还高呼:“地震了!是陈默发动地系技能了!快逃啊!”乱了足足半个时辰,才发现是猴子搞的鬼,气得白骁差点把手里的茶杯摔了。
另一边,炊事班的处境也没好到哪儿去。他们要给上千号人做饭,可柴火全被水泡透了,点了半天都只冒烟不着火;火石也进了水,擦不出火星;好不容易找到几块干柴,刚点燃,一阵风过来又灭了。最后没办法,炊事班长只能让士兵们吃生米,还安慰说“生米养胃”。
士兵们看着碗里硬邦邦的生米,脸都绿了。一个年轻的士兵拿起一粒米放进嘴里,嚼了半天都没咽下去,忍不住抱怨:“这哪是军粮?这分明是鹦鹉饲料!我老家养的鹦鹉都不吃这么硬的米!”另一个老兵更绝,首接把生米装进口袋,说要留着当武器,“下次遇到猴子,扔一粒过去,说不定能砸晕一个。”
可就连这“鹦鹉饲料”,都没能保住。当天下午,几只猴子趁着炊事班不注意,偷偷溜进伙房,把剩下的生米全装进树皮做的“袋子”里偷走了,还在灶台上留了一张“纸条”——用香蕉皮拼成的几行字,歪歪扭扭的,勉强能看出是:“谢谢款待,下次多放辣。P.S. 来福说你们上次藏的辣条太咸,建议改用低钠配方,对猴子身体好。”
医疗营更是成了“荒诞重灾区”,挤满了各种“水战后遗症”患者,军医看着这些士兵,都忍不住感叹:“这哪是医疗营?这是心理与生理双重创伤中心,还得加个‘动物恐惧症专科’。”
第一个被送进来的是个年轻的步兵,据说洪水来的时候,他不小心喝了几口河水,从那以后就坚信自己变成了鱼。白天还好,到了晚上就往泥地里钻,趴在地上“游泳”,还对着军医嚷嚷:“快给我配发鱼鳃!没有鱼鳃我没法呼吸!我要淹死了!”军医没办法,只能找了个渔民借了个鱼头套,给他戴在头上,哄他说“这是特制鱼鳃,戴上就能在陆地上呼吸”,那士兵才安静下来,天天戴着鱼头套在营地里“游来游去”,成了营地的“奇观”。
紧接着来的是个弓箭手,他在洪水退去后清理帐篷时,被一只老鼠咬了脚趾。本来只是个小伤口,涂了药膏就能好,可他偏偏认定自己中了“鼠毒”,天天缠着军医要截肢。“军医!你快把我的脚趾砍了!不然这毒会蔓延到全身,我就成‘鼠人’了!”军医怎么劝都没用,最后那弓箭手竟自己摸出匕首,对着脚趾就削,结果没削到脚趾,反而削掉了半片指甲,痛得他满地打滚,还不忘高呼:“我为国捐躯!记我一功!我削掉了‘鼠毒’的源头!”
最离谱的是个副将,他负责看管帅旗,结果帅旗被河狸拖走,他就像丢了魂一样,开始自称“无旗之人”,拒绝跟人说话,每天蹲在沙盘旁边,用树枝在沙地上画旗子,画一面就给旗子起个名字,比如“小帅”“阿旗”“旗宝”,还拿块破布当纸,用炭笔给这些“旗子”写“传记”,标题都想好了,叫《旗帜的孤独:一位副将与帅旗的生死离别》,说等仗打完了要出书,让全天下都知道他的“忠义”。
军医看着这些“患者”,实在没辙,只能开了个通用药方,写在营地的木板上:“建议多看喜剧,少看地图;多吃干饭,少想动物;实在不行,就去河边跟河狸聊聊天,说不定能聊出感情。”
就在营地一片混乱的时候,联军的“甩锅大会”也在帅帐里同步上演。白骁坐在断木上,脸色铁青地盯着帐内的官员,率先开了口:“这仗打成这样,总得有人出来负责!我看,这都是情报部门的错!”
情报官一听,立马急了,连忙摆手:“元帅冤枉啊!我们的情报是准确的!陈默确实只会用猴子和臭豆腐,之前几次交手,他都是靠这些歪门邪道!我们谁能想到,他能把河狸训练成爆破手啊?!那可是河狸!不是攻城营的爆破兵!谁会把河狸当敌人啊?”
“河狸?!”白骁猛地拍了下大腿,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我爷爷当年打西疆,河狸皮是用来做皮帽的!我小时候还戴过我爷爷的河狸皮帽,暖和得很!现在倒好,它成了敌方主力?!陈默是把整个陈关的动物都动员起来了吗?”
“不止是动员,是给动物‘转正’了。”军师在一旁补充,脸色也不太好看,“我们的线人传回消息,陈关城里己经给这些动物设了‘正式岗位’,那群河狸还成立了‘陈关水利集团’,据说每个河狸都交了五险一金,还有专门的‘母河狸福利’,每年冬天还评‘筑坝之星’,奖品是一根特级树枝,比我们的士兵待遇都好。”
白骁愣住了,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憋出一句:“我们……我们输给了一群有社保的河狸?”
“更糟的是,”军师叹了口气,递过来一张揉皱的纸条,“它们还在陈关的城墙上贴了‘水攻教学海报’,听说还录了视频,标题叫《如何用三道坝摧毁一个联军》,现在周边的诸侯国都知道了,赵国的使者昨天还跟我提了一嘴,说那视频在他们那儿的茶馆里天天放,点赞量都破十万了,评论区全是‘学到了’‘原来河狸才是隐藏BOSS’,还有人问陈关招不招‘动物训练师’。”
帐内再次陷入沉默,官员们你看我我看你,都没了主意。白骁缓缓站起身,走到帐门口,望向陈关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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