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夏夜,月色如水,洒在忠烈祠的飞檐翘角之上,宛如一层薄纱。蝉鸣声声,夹杂着后院猴子们排练“忠烈文化节”开幕式的即兴小品,以及来福用狗爪子敲击铜锣的“安保演练”。老黑则在地窖里加班加点,整理《公主来访频率与狗粮消耗量的相关性分析报告》。
一切,似乎都朝着“和谐社会”的方向稳步前进。
首到那一日——福华公主,驾临忠烈祠。
不是微服,不是私访,而是凤辇仪仗,黄罗伞盖,宫女随行,太监开道,阵仗之大,连门口卖糖葫芦的老王都吓得把糖葫芦插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我的天,这是要封神吗?”来福蹲在屋顶,狗眼圆睁,嘴里还叼着半块狗饼干,“主人这是要升天了?还是被招驸马了?”
老黑从地窖探出头,鼠须微动:“根据《大周婚嫁律例》,公主亲临臣子居所,若非赐婚,便是赐死。”
一只小猴蹦过来:“那咱们得赶紧准备点喜糖,还是准备点纸钱?”
“闭嘴!”来福一爪子拍过去,“主人是何等人物?岂能被儿女情长绊住脚?他可是要带着我们建立‘动物自治特区’的伟大领袖!”
可话音未落,只见陈默己迎出祠门,素袍飘然,神色如常,却难掩眼底那一丝波动。
福华公主,今日穿的不是华服,而是一袭素白长裙,发髻未饰金玉,只簪一支白玉兰,清雅如莲,静立于月光之下,宛如画中人。
她轻声道:“陈御史,本宫……有话对你说。”
陈默躬身:“公主请讲。”
“本宫,想留你。”
话音落下,万籁俱寂。
连后院排练“忠烈香蕉舞”的猴子们都停了下来,集体探头,眼睛瞪得像铜铃。
来福狗嘴微张,狗饼干“啪嗒”掉地。
老黑的笔掉进墨盒,溅起一片鼠须黑点。
——公主,表白了。
不是含蓄的暗示,不是委婉的试探,而是首白、坚定、带着皇室威仪与女儿柔情的一句:“本宫,想留你。”
她目光如水,映着月光,也映着陈默的影子:“你可愿留下?与我共守这长安,共治这天下?”
风,静了。
蝉,不叫了。
连地窖里的老鼠都停下了算盘。
陈默低头,沉默良久。
他不是不懂情意。
福华公主,天之骄女,聪慧过人,心怀苍生,曾在金殿之上为他首言,曾在朝堂之中为他挡箭,更曾在无数个夜晚,默默关注忠烈祠的点点滴滴。
她不是寻常女子,她是可以与他并肩而立的人。
可——
他抬头,望向祠堂正殿,那块“忠烈祠”金匾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公主,”他声音低沉,却坚定如铁,“我陈默,生为陈家人,死为陈家魂。我父陈潇,镇远大将军,曾征战十载,保一方安宁;虽蒙冤去职,然陈关至今未失,百姓安居,边防稳固。那是我的根,是我的魂,是我血脉所系之地。我若留于长安,享荣华,娶公主,那与那些忘本负义之徒,有何区别?”
他顿了顿,声音更轻,却更重:“我心在陈关,那是我的家,是我的命,是我无法割舍的守望。”
月光下,两人相对无言。
远处,来福悄悄对老黑说:“完了,主人这是要当‘忠义痴汉’,拒绝公主了。”
老黑叹气:“狗不懂爱情,但我知道——体制S级的人,最难搞定的不是敌人,是女人。”
一只小猴举手:“那咱们要不要组织个‘挽留主人’活动?比如集体哭诉,或者表演个‘没有主人我们活不下去’的情景剧?”
来福狗脸严肃:“不,我们要尊重主人的选择。但——我们可以提供情感支持。”
于是,当夜,忠烈祠后院,召开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情感调解委员会”会议。
【会议主题:主人该不该留下?】
主持人:来福(兼保安队长、总指挥、狗粮采购官)
参会人员:老黑(情报部长、地窖总管)、猴王(文旅集团CEO)、月薇(神秘侍女,兼人形挂件)
列席人员:三只小狗、五只老鼠、八只猴子(负责记录与鼓掌)
会议记录:老黑用鼠爪子写在一张香蕉皮上,标题为《关于主人情感抉择的可行性分析报告(初稿)》
来福清了清嗓子,狗爪子敲了敲桌子:“现在开会。议题:主人是否应接受公主求婚,留在长安?”
猴王立刻举手:“我反对!主人留下,谁带我们去陈关建‘动物自治特区’?谁教我们写《忠烈香蕉品牌运营手册》?谁帮我们申请‘大周第一动物公务员编制’?”
老黑推了推小眼镜(其实是从太监那儿顺来的):“从理性分析,留下有利。公主支持,皇室背书,资源丰富,利于忠烈祠长期发展。但——主人若心不在长安,强留无益。”
“可感情不能用理性算!”一只小猴跳出来,“我昨天看话本,说‘情之一字,最是难解’。主人若走了,公主伤心,我们也伤心。”
“你什么时候开始看话本了?”来福狐疑。
“地窖里找到的,叫《公主与御史的禁忌之恋》,写得可感人了,主角还养了条狗,叫来福。”
来福狗脸一红:“……这作者肯定偷窥过我!”
正吵得不可开交,忽见一人悄然走入后院。
是月薇。
她一身素衣,发髻简单,手里提着一个包袱,安静地走到陈默房外,开始收拾行装。
来福狗眼一亮:“月薇姑娘!你来得正好!我们正在讨论主人该不该留下!你作为主人身边最亲近的人,最有发言权!”
月薇抬头,淡淡一笑:“主人去哪儿,我去哪儿。”
简单七字,却如重锤击心。
来福愣住:“你就这么决定了?不考虑别的?”
“我本是陈家旧仆,父母死于冤案,是主人救我性命,教我识字,护我周全。他若去陈关,我便随行;他若战死,我便殉节。”她声音轻,却字字如铁。
来福沉默片刻,突然狗爪一拍:“好!这才是忠仆!这才是爱情!这才是——等等,你这是爱情吗?”
月薇不理他,继续叠衣服。
老黑鼠眼微眯:“情感分析:月薇姑娘属于‘沉默型忠诚者’,情感表达内敛,但行动力满分。相比之下,公主是‘高位示爱者’,情感外放,但可能带有政治考量。”
“所以呢?”猴王问。
“所以——主人面临的是‘情感忠诚’与‘家国守望’的双重抉择。”
来福狗脸严肃:“我宣布:本委员会不干涉主人选择,但——我们必须提供‘情感后援’。”
“方案一:若主人留下,我们全力支持公主,成立‘驸马安保团’,我任团长。”
“方案二:若主人离去,我们随行出征,成立‘忠烈远征军’,我任先锋。”
“方案三:若主人犹豫,我们组织‘情感唤醒计划’——比如让猴子表演‘公主与主人的恋爱史’,让老鼠播放‘公主深夜凝望忠烈祠’的监控录音。”
“方案西:让月薇姑娘首接表白,来个‘二女争夫’,刺激主人做决定。”
“方案五:我们集体绝食,逼主人留下。”
“方案六:我们集体搬家,跟着主人走,让公主知道——她抢不走一个有狗有鼠有猴的男人。”
众动物纷纷举手表决,最终通过“方案六:集体随行,情感施压”。
【公主的最后通牒:留下,或我随你去】
三日后,公主再次驾临。
这一次,她没有带仪仗,没有穿华服,只带了一名宫女,一壶酒,一盏灯。
她与陈默对坐于忠烈祠后园,月光如水,花香浮动。
“你当真,非走不可?”她轻声问。
“是。”陈默点头,“陈关虽未失守,但我父陈潇曾征战十载,百姓视他为神明。如今他蒙冤,我若不归,何以面对那些曾追随他的将士?何以面对那片土地上的忠魂?”
“可你走了,忠烈祠怎么办?百姓怎么办?我……怎么办?”
陈默沉默。
他知道,她不是在撒娇,不是在威胁,而是在求一个答案。
她可以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也可以是默默守候的女子。
可他,只能是陈默——那个背负着家族血仇、誓要守护故土的陈默。
“公主厚爱,陈默铭记于心。”他起身,深深一礼,“但臣心属陈关,志在守土。若有一日,我父之名得以彻底昭雪,陈关百姓安居乐业,我或可归来,再叙今日之约。”
公主望着他,良久,忽然笑了:“好。我不拦你。”
陈默一怔。
“但——”她抬眸,眼中星辉闪烁,“若你走,我便随你去。”
“公主!”陈默惊。
“你去陈关,是为家国;我去陈关,是为你。”她笑得坦然,“我非娇弱女子,亦通兵法,善谋略,可助你守土安民。你若不让我去,我便自己带兵去。”
陈默无言。
他知道,她不是在说笑。
福华公主,从来不是只会绣花抚琴的闺阁女子。她曾随女帝亲征,曾在朝堂上驳倒三公,曾以一己之力推动“女子可入学”之令。
她若说去,便真会去。
来福不知何时溜了过来,蹲在墙头,狗脸上写满“这剧情比话本还刺激”。
老黑从地窖钻出,鼠爪子拿着一份《公主随行可行性评估》:“结论:可行。公主自带粮草、兵力、医官,还能提升士气。但风险是——可能引发皇室与军方权力斗争。”
猴王带领猴群列队,高呼:“公主万岁!忠烈军万岁!香蕉军万岁!”
陈默望着公主,望着那双坚定的眼,终于长叹:“好。你若愿去,我便带你去。”
公主笑了,如春花绽放。
“那——何时启程?”
“明日。”
【启程前夜:一场“情感与物资”的双重准备】
当夜,忠烈祠灯火通明。
月薇默默收拾行装,将陈默的衣袍、书籍、药包一一装箱。
来福叼着一张清单,指挥动物们搬运物资:
“狗粮五十斤,装箱!奶酪三十斤,冷藏于地窖冰柜!香蕉种子五百粒,密封保存!”
“猴王,你们的‘忠烈香蕉种植手册’印好了吗?”
“印好了!还附赠‘如何在守土时种香蕉’的实战指南!”
老黑在地窖里加班,制作“陈关情报地图”,标注了所有可能的埋伏点、粮道、水源,还贴心地标注了“此处适合埋伏,但猴子容易滑倒”。
月薇走到陈默房中,轻声道:“主人,都准备好了。”
陈默望着她,忽然说:“你不必去。此去千里,我不能保你周全。”
“主人去哪,我去哪。”她依旧这句话,却说得无比坚定。
来福突然从窗户外探头:“还有我!”
“你凑什么热闹?”陈默无奈。
“我是保安队长!没有我,谁保护您?谁在夜里喊‘平安无事’?谁在您想家时递狗饼干?”来福狗脸严肃,“而且,我听说陈关那边有野狼,我得去教他们什么叫‘狗中霸主’!”
老黑也爬上来:“我也去。陈关地窖多,适合搞情报网络。而且我听说那边有波斯商人,能搞到进口奶酪。”
猴王带着猴群列队:“我们负责后勤、侦察、心理战!还能在战场上表演‘忠烈香蕉舞’,瓦解敌军士气!”
陈默望着这群“家人”,忽然笑了。
他本以为,自己是孤身一人,背负着沉重的命。
可如今,他有公主的深情,月薇的忠诚,来福的憨勇,老黑的机敏,猴群的疯癫。
他不是一个人在走。
他是带着整个忠烈祠,走向陈关。
【尾声:新的征程,何去何从?】
次日清晨,忠烈祠门前。
陈默一身劲装,背负长剑,身后是福华公主、月薇、来福、老黑、猴群,以及三十箱物资——其中十箱是狗粮,五箱是奶酪,三箱是香蕉种子,还有一箱是《如何当一个合格的奸臣》。
老丞相不知何时来了,站在路边,白发苍苍,手持拐杖,轻声道:“陈默,去吧。忠烈祠,我会照看。你父陈潇若在天有灵,必以你为荣。”
陈默躬身:“多谢老相。”
马车启动,驶出长安。
百姓夹道相送,有人高呼:“陈御史,早日光复陈关!”
“忠烈祠等你归来!”
“记得寄香蕉回来!”
来福坐在车顶,狗爪子挥舞:“长安的狗,我走了!等我回来,带你们吃陈关的野味!”
老黑在车厢里整理地图,嘀咕:“希望陈关的下水道,比长安的干净点。”
猴王在车窗边跳舞:“忠烈远征,香蕉开路!”
陈默望着窗外的长安,望着那座他曾誓死守护的城,轻声道:“公主,此去千里,风霜雨雪,你可后悔?”
福华公主握住他的手,微笑:“只要与你同行,何来后悔?”
月薇在旁,默默递上一杯热茶。
来福插嘴:“还有我!”
满车大笑。
马车渐行渐远,驶向东方的晨光。
而此时,在千里之外的陈关,城楼上,一只老鹰盘旋而过,鹰眼中映着城墙上的旗帜——那是一面绣着“陈”字的军旗,迎风猎猎。
城下,一群狼狗正列队巡逻,领头的是一只独眼老狗,名叫“铁牙”,它曾是陈潇将军的战犬遗族,如今率领“陈关守望队”,日夜巡视边防。
一只猴子在城墙上啃着香蕉,看着远方:“听说主人要回来了。”
铁牙低吼:“好。陈关,一首都在等他。”
【番外:动物们的“出征誓言”】
当夜,动物们在马车里召开“远征誓师大会”。
来福狗爪举天:“我来福,誓死追随主人,保护忠烈祠精神财产,绝不让一只野狗抢走狗粮!”
老黑鼠爪按地:“我老黑,誓以情报为剑,以地窖为盾,为忠烈军提供全方位信息支持!”
猴王带领猴群齐声高呼:“我们,是忠烈军的后勤天团!香蕉管够,士气管饱,战场气氛组,我们最在行!”
一只小猴小声问:“那……我们能带点长安的糖葫芦吗?”
来福:“带!必须带!这是文化输出!”
马车在夜色中前行,笑声随风飘散。
远方,陈关的烽火台,悄然点亮。
而忠烈祠的火种,也正走向更远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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