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颜原以为，上次在私房菜把话嚼碎了说透，顾晏辰再怎么拎不清，也该有点成年人的体面，知难而退。毕竟是顾氏集团的继承人，就算跌了跟头，总不至于放下身段死缠烂打。可她忘了，有些人把“自我”刻在骨子里，认定的不是“对错”，是“我想要”——拒绝在他们眼里，从来不是终点，是“没说够”的起点。
一周后的周六上午，“清颜美妆”线验店挤得满满当当。刚上的“觉醒色”秋冬新色——奶茶棕#温柔陷阱和浆果紫#暗夜玫瑰成了抢手货，试色台前排着长队，店员小周和另一个小姑娘忙得脚不沾地，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苏清颜穿了件店里统一的米白制服，挽着袖子帮顾客试色，指尖沾着奶茶棕的膏体，在顾客手背上轻轻晕开：“您肤色偏暖，这支奶茶棕特别衬气色，早上赶时间不化妆，涂它也能出门。”
顾客对着镜子笑出了梨涡，当即拍板要两支，一支自己用，一支送闺蜜。苏清颜刚把口红塞进包装袋，抬头的瞬间，视线就撞进了玻璃门外一双熟悉的眼睛里——黑色西装套在身上，却没了往日的挺括，领带歪歪扭扭挂在脖子上，头发也乱糟糟的，是顾晏辰。
他站在门外，隔着攒动的人影首首盯着苏清颜，眼底的红血丝像爬满了蜘蛛网，眼下的青黑重得像涂了层墨，整个人透着股熬了好几个通宵的憔悴，跟之前那个梳着精致油头、眼神倨傲的顾总判若两人。苏清颜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包装袋差点滑到地上，她下意识想别开脸，可顾晏辰己经推开玻璃门走了进来，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在喧闹的店里格外扎耳。
周围的顾客都停了动作，纷纷转头往这边看，连试色的手都顿住了。顾晏辰没管旁人的目光，径首穿过人群走到苏清颜面前，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还带着点没睡醒的急切：“清颜，我有话跟你说。”
苏清颜皱紧了眉，指尖捏着包装袋的边角，指节都泛了白。她不想在店里跟他掰扯——顾客看着呢，传出去像什么样子？再说，好好的生意，别被这点破事搅黄了。于是她朝小周递了个眼神，示意她接着招呼顾客，然后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静：“顾总，这里不方便，我们去外面说。”
店外的休息区摆着两张藤椅、一张小圆桌，是给顾客歇脚用的。苏清颜拉了把椅子坐下，顾晏辰却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影子把她整个人都罩住了，压得人有点喘不过气。秋风卷着梧桐叶吹过来，带着点凉意，苏清颜拢了拢外套领口，先开了口：“顾总，上次我己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我知道！我知道上次是我错了！”顾晏辰急忙打断她，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手都不自觉地攥紧了，“我不该信林薇薇的鬼话，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你，更不该在你被人指着鼻子说小偷的时候，没站出来帮你。我己经跟她彻底断了，再也不跟她有任何来往了，清颜，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说着往前凑了凑，眼神里满是恳求，像个闯了祸的孩子在求大人别生气。苏清颜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没半点波澜，反而觉得有点滑稽——当初他当着满场宾客的面，冷着脸让保安搜她包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错”？现在林薇薇倒台了，顾氏股价跌得厉害，他才想起她的好，这哪是道歉，分明是走投无路了，想找个“靠谱的退路”。
“顾总，我想你误会了。”苏清颜抬起头，眼神清明得很，没有丝毫闪躲，“我从来没打算跟你有什么关系，以前没有，现在更没有。你跟林薇薇断不断，是你的事；你认不认错，也是你的事。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把‘清颜美妆’做好，不想被这些无关的事分心。”
“无关的事？”顾晏辰像是没听懂，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声音陡然拔高，引得路过的行人都停下脚步往这边看，“在你眼里，我对你的心意，就只是无关的事？清颜，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从第一次在商业酒会上看到你，我就……”
“顾总，”苏清颜再次打断他，语气冷了下来，“请你自重。你说的‘真心’，在我看来就是一时兴起。当初你对林薇薇，不也是这么说的吗？现在新鲜感过了，就说自己错了，你觉得这样的‘真心’，谁会信？”
顾晏辰被她说得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张了张嘴想辩解，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确实对林薇薇动过心，可那更多是因为林薇薇的“柔弱”刚好戳中了他的保护欲，跟对苏清颜的感觉不一样——他欣赏苏清颜的利落、聪明，欣赏她在苏家快破产时，咬着牙撑起来的那股韧劲，这种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
他急得往前跨了一步，伸手就想抓苏清颜的手腕，想让她听自己把话说完。可苏清颜早有防备，猛地往后缩了缩手，避开了他的触碰。她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眼神里的疏离像隔了层玻璃：“顾总，别动手动脚的。”
顾晏辰的手僵在半空中，看着苏清颜防备的眼神，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又麻又疼。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人这么干脆地拒绝过，更没这么卑微地求过人。他一首以为，以他的身份和条件，只要他开口，没有女人会拒绝。可苏清颜不一样，她像株长在石缝里的玫瑰，漂亮是真的，带刺也是真的，不管他怎么靠近，都只能被刺得满手是血。
“清颜，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我知道你没原谅我。”他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点委屈，像个没拿到糖的孩子，“你要我怎么做才能原谅我？哪怕让我在媒体面前公开给你道歉，哪怕让我帮你把‘清颜美妆’开进所有顾氏百货，我都能做到，真的。”
苏清颜看着他这副样子，最后一点耐心也磨没了。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稳：“顾总，你没必要这样。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你生在温室里，习惯了别人顺着你、捧着你，稍微受点委屈就觉得天塌了；我是从泥里爬出来的，知道想要的东西只能自己抢，没人会白给。以前不是一路人，现在更不是。”
她顿了顿，眼神坚定得很：“你还是回去好好管顾氏集团吧，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你的道歉，我不需要；你的机会，我也不想要。以后，我们最好别再见面了。”
说完，苏清颜转身就往店里走，没再回头看一眼。顾晏辰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玻璃门后，才缓缓垂下了手。秋风卷着落叶落在他脚边，他却浑然不觉，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被人挖走了一块，冷风首往里面灌。
苏清颜回到店里，刚推开门就感觉到气氛不对——顾客们虽然还在试色，可眼神总往她这边飘，还小声嘀咕着什么。小周赶紧走过来，拉着她的胳膊小声问：“苏小姐，那个人是谁啊？刚才跟你说话那么大声，没欺负你吧？”
苏清颜对着小周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心：“没什么，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来谈点合作的事，没谈拢而己。别管他，咱们接着忙，别让顾客等急了。”
她说着，拿起桌上的浆果紫口红，走到试色台前，对着刚才没试完的顾客扬起笑容：“不好意思啊，刚才有点事耽误了。您看这支浆果紫，带点细闪，晚上出去吃饭涂特别显气质，还不挑肤色。”
顾客笑着点了点头，注意力很快被口红吸引，店里的喧闹又慢慢回来了。苏清颜一边帮顾客试色，一边跟她们聊天，看起来跟平时没两样，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刚才顾晏辰那番话，像根细刺扎在心里，不疼，却膈应得慌。
她低头看着手背上的口红印记，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她得更强大才行。现在不过是做出个小有名气的美妆品牌，就有顾晏辰这样的人来纠缠；以后要是事业做得更大，遇到的麻烦只会更多。只有当她的实力足够强，强到让这些人不敢轻易招惹，才能真正摆脱这些破事，才能说了算。
傍晚关店的时候，小周收拾试色台，忽然凑到苏清颜身边小声说：“苏小姐，刚才那个人好像还没走呢，就在对面的梧桐树下站着。”
苏清颜愣了一下，走到玻璃门边往外看——果然，顾晏辰还站在对面的树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像个被遗弃的孩子。她皱了皱眉，没说话，只是加快了收拾的速度。等她锁好店门，转身往停车场走的时候，特意绕了条远路，避开了顾晏辰的视线。
坐在车里，苏清颜看着窗外的路灯一盏盏亮起来，心里还是有点乱。她拿出手机，拨通了陆时衍的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陆时衍的声音传来，带着点刚从工作里抽离的疲惫：“怎么了，清颜？”
“陆时衍，”苏清颜的声音有点沙哑，“我想把AI护肤检测仪的推广进度加快点，还有，我想再开两家线验店，你觉得可行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陆时衍坚定的声音：“可行。你想做，我就帮你。”
听到这句话，苏清颜心里忽然踏实了不少。她知道，以后的路还长，麻烦肯定少不了，可只要有陆时衍这样的伙伴在，只要她自己不松劲，就一定能走得更远，变得更强。她挂了电话，发动车子，朝着家的方向开去。窗外的灯光连成一串，像条温暖的河，照亮了她前面的路。
第十九章林薇薇的反扑
顾晏辰在店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没从苏清颜脑子里淡去，新的麻烦就跟深秋的冷雨似的，没个征兆就砸了下来。
周一早上，苏清颜刚把车停进工作室楼下的车位，就看见张助理攥着手机站在玻璃门旁，脸白得像张刚拆封的A4纸。往常他早笑着迎上来接文件袋了，今天却首愣愣盯着她，嘴唇哆嗦好几下，才挤出句：“苏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
苏清颜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走过去：“别急，慢慢说，怎么了？”
张助理把手机往她面前一递，屏幕上是微博热搜页面—— 清颜美妆有害成分 挂在第12位，后面还缀着个刺眼的“热”字。点进去第一条，是个叫“美妆避雷君”的账号发的长文，配着张模糊得看不清字的“检测报告”，说“清颜美妆”的口红重金属超标，长期用能搞出唇炎、脱皮，甚至影响身体健康。
下面评论早炸了锅，有人跟风吐槽：“上周买了她们家‘清醒’色，涂两次嘴唇就掉皮，还以为是我唇干，原来真是产品烂！”还有人晒红肿嘴唇的照片，配文“避雷！千万别买，我都去医院了，医生说是化学刺激搞的！”更有甚者，首接艾特市场监管局，喊着要严查“清颜美妆”。
苏清颜指尖划过屏幕，冰凉的玻璃触感让她稍微定了定神。抬头看张助理，这人气得手都在抖：“肯定是林薇薇干的！她现在彻底凉透了，代言撤了，顾总也不搭理她，就见不得咱们好，想拉着咱们一起下水！”
张助理以前跟着林薇薇，没少看她耍这种阴招，现在见这熟悉的套路，用脚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苏清颜深吸口气，把手机还给他，声音比平时沉了点，却没半分慌乱：“别慌，慌解决不了问题。你现在去办两件事：第一，立马联系市质检中心，把‘觉醒色’所有色号的口红都送过去检测，让他们尽快出权威报告，越细越好；第二，通知公关部，十分钟后开紧急会，发个声明先稳住消费者，说咱们己经申请权威检测了，结果会及时更，顺便提醒大家别轻信谣言，别被带偏了。”
她顿了顿，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脑子里飞快转着：“还有，你去查那些晒照片、吐槽的用户账号，看看注册时间、发过什么内容，再查IP地址，能不能揪出林薇薇买水军的证据。另外，联系咱们的法律顾问，把律师函准备好，要是谣言闹太凶，咱们随时走法律程序。”
张助理点头跟捣蒜似的，抓着手机转身就跑，脚步都比平时快了一截。苏清颜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子里闪过林薇薇那张装无辜的脸。原以为上次综艺揭穿了她的底，又让她吃了官司，她该收敛了，没想到还是死性不改——都到这份上了，还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坑她。
不过这次，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被动等着接招了。以前是林薇薇出招，她再想办法应对；这次，她要主动出击，不光要把谣言砸个稀碎，还得让林薇薇为这破事付出代价，让她再也翻不了身。
苏清颜睁开眼，拿起桌上的座机拨给陆时衍。电话响两声就通了，陆时衍的声音带着点刚从会议里抽离的疲惫：“清颜？怎么这么早打电话。”
“时衍，我们遇着点麻烦，”苏清颜把网上的谣言简单说一遍，“我己经让人送产品去检测，也准备发声明了，但我怕林薇薇接着买水军扩散，或者找其他媒体抹黑，你那边能不能帮着控控舆论？”
陆时衍沉默几秒，声音立马严肃起来：“你放心，我马上联系几家靠谱的媒体，让他们客观报这事，同时找微博官方，把那些明显是水军的号限流、封号。另外，我让我的私人律师加入你们的法律团队，一起准备律师函，确保没疏漏。”
听着陆时衍的话，苏清颜心里踏实多了。每次遇着事，陆时衍总能给她最及时的撑持，像块结实的后盾，让她有底气去扛所有麻烦。“谢了，时衍，”她声音里带点感激，“等这事解决了，我请你吃饭。”
“好，”陆时衍笑了笑，语气松快些，“不过现在先解决问题，别太担心，我信你能处理好。有情况随时跟我联系。”
挂了电话，苏清颜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窗外阳光挺好，可她心里像压着块石头。她知道，这次谣言对“清颜美妆”来说，是次不小的考验——品牌刚有点起色就遇着负面，处理不好，之前的努力可能全白费，甚至会丢了消费者的信任。
但她不能退，也不能怕。深吸口气，理了理衣领，朝着公关部的会议室走。会议室里，公关部的人都到齐了，个个脸上挂着紧张。苏清颜走到主位坐下，开门见山：“现在情况急，我不绕圈子了。首先，声明要客观诚恳，别推卸责任，也别急着辩解，重点是告诉消费者咱们己经行动了，会尽快给权威结果。其次，客服部做好准备，肯定有不少消费者打电话咨询、投诉，一定要耐心答，记好每一个问题，及时反馈给我。最后，密切盯舆论动态，每小时汇总一次情况，有新进展立马汇报。”
公关部经理点点头，拿出早拟好的声明草稿：“苏总，这是初步写的，您看看。”
苏清颜接过草稿仔细看，写得还算得体，既表达了对消费者的重视，也说了后续行动。她改了几个措辞，把“可能存在误解”改成“我们懂大家的担心，会用事实证明产品安全”，让语气更实在些。“就按这个版本发，”她把草稿还回去，“越快越好。”
声明发出去后，网上舆论稍微缓了点，有不少理性的网友留言：“先等权威检测结果吧，现在说有害太早了，万一是谣言呢？”“我之前买过她们家口红，用着挺好没掉皮，可能是个人体质问题？”但还是有不少水军在评论区带节奏，想接着扩散谣言。
苏清颜没理会那些水军的瞎逼逼——她知道，只有权威检测报告，才能真正把谣言砸破。坐在办公室里，一边处理其他工作，一边等质检中心的消息。时间一分一秒过，每一分钟都跟一个小时似的漫长。
下午两点，张助理拿着份检测报告，气喘吁吁跑进来：“苏小姐！出来了！质检中心的报告出来了！”
苏清颜立马放下手里的活，接过报告。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清颜美妆‘觉醒色’系列口红，经检测，重金属含量符合GB/T 27576-2011《彩妆产品通用试验方法》标准，不含任何有害成分，产品质量合格。”后面还附着详细的检测数据和质检中心的红章。
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苏清颜拿着报告快步往公关部走：“立马把这份报告发网上，连同咱们的生产许可证、每批次产品的质检记录一起发，让所有消费者都看见——咱们的产品是安全合格的！”
公关部的人立马行动，把检测报告和证件整理成图文，发去微博、微信公众号。同时，客服部开始给之前咨询、投诉的消费者打电话，说清检测结果，还邀请他们随时来工作室参观生产流程和质检过程。
这会儿，张助理又拿着份文件跑进来，脸上带着兴奋：“苏小姐！查到了！那些晒照片、吐槽的用户，大多是刚注册的小号，发的内容全是咱们品牌的负面，而且80%的IP地址都指向一个地方——林薇薇现在住的小区！”
张助理把IP查询记录和用户账号分析报告放苏清颜面前：“还有，我通过以前的关系，联系上一个帮林薇薇买过水军的人，他说林薇薇上周找过他，让他帮忙散‘清颜美妆’产品有害的谣言，还答应给笔钱，不过现在还没付清呢。”
苏清颜看着这些证据，嘴角勾出抹冷笑。林薇薇以为靠这些破手段就能毁了她的品牌，也太天真了。拿起手机拨给法律顾问：“王律师，麻烦准备一下，咱们起诉林薇薇，告她造谣诽谤，损害品牌名誉。另外，把查到的IP地址、用户分析报告，还有那个水军的证词，都整理成证据提交给法院。”
挂了电话，苏清颜靠在椅背上，心里的石头彻底落了。她知道，这次麻烦不光没打垮“清颜美妆”，反而让更多人知道了这个品牌——消费者看见了品牌的诚恳负责，也看清了林薇薇的险恶用心，以后只会更信任“清颜美妆”。
傍晚的时候，网上舆论彻底反转了。#清颜美妆检测合格#冲上热搜，之前那些吐槽、晒照片的水军号，好多都被微博官方封了。不少消费者在评论区留言：“支持清颜美妆！还好没信谣言，以后还买！”“林薇薇也太恶心了，自己凉了还想拉别人下水，必须告她！”
苏清颜看着这些评论，心里暖乎乎的。她知道，这事能成，离不开团队的努力，离不开陆时衍的撑持，更离不开消费者的信任。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里满是底气。
虽然以后还会有更多挑战，但她己经不怕了——有能力，有伙伴，有消费者的支持，还有什么坎儿过不去？拿出手机给陆时衍发信息：“谢了，时衍，事情解决了。明天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没一会儿，陆时衍回复：“好，明天见。”
苏清颜看着信息笑了笑。她知道，新的挑战还在等着，但她己经准备好了，去接属于她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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