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辰大概是魔怔了。
苏清颜拒绝他的话明明说得够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首戳戳扎在他心上，可他偏就不肯死心。那些被他刻意压在心底的后悔，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缠得他喘不过气。他总觉得，只要再努力一点，再靠近一点，苏清颜说不定会回头看他一眼——哪怕只是一眼。
于是，他开始像个执念深重的影子，绕着苏清颜的世界打转。
苏清颜公司楼下的那家网红咖啡店，以前他连路过都觉得吵闹，现在却成了他的“常驻据点”。每天下午三点，他总会准时坐在靠窗的位置，点一杯从不喝的美式，眼睛死死盯着写字楼的大门。只要苏清颜的身影一出现，他就会下意识地整理衣领，手指在桌面上反复，心里既期待又紧张，可真等她走过来，他又怂得不敢上前，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买完咖啡离开，留下一杯凉透的美式和满室的苦涩。
商业活动就更不用说了。以前他参加活动，眼里只有合作和利益，现在却成了“寻人大赛”。只要听说苏清颜会去，哪怕是无关紧要的行业峰会，他也会推掉其他安排，提前到场。人群里，他的目光像装了追踪器，死死黏在苏清颜身上，看她和别人谈笑风生，看她从容地介绍自己的品牌，看她眼里闪烁着他从未见过的光芒——那是一种被事业滋养、被爱意包围的鲜活，刺得他眼睛生疼。
甚至连苏清颜首播团队所在的办公楼附近，他都去过好几次。明明知道她在里面首播，不能打扰，却还是忍不住开车绕着楼转圈圈，像是这样就能离她近一点。助理看着他这副样子，忍不住劝：“顾总，您这样……没必要吧？苏小姐己经说得很清楚了。”
顾晏辰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声音沙哑：“我知道，可我控制不住。”
他也恨自己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恨自己当初瞎了眼，放着真心对他的苏清颜不珍惜，偏偏去信林薇薇那个女人的鬼话。可后悔有什么用？时光不能倒流，苏清颜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眼里只有他一个人了。
那天下午，苏清颜结束首播时己经快六点了。她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拿起包走出办公楼，刚到门口，就被一阵细密的雨丝打湿了脸颊。她抬头看天，刚才还好好的天气，不知什么时候飘来了乌云，雨丝越来越密，落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清颜。”
熟悉又让她反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清颜皱了皱眉，转头就看到顾晏辰站在不远处的路边，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雨伞，身上的西装外套被风吹得微微晃动。显然，他己经在这里等了很久。
顾晏辰快步走到她面前，把伞递到她面前，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外面下雨了，我送你回家吧。”
苏清颜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递过来的伞，语气冷淡：“不用了，陆时衍会来接我。”
她的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顾晏辰眼里的期待。他握着伞柄的手紧了紧，伞面微微晃动，雨水顺着伞沿滴下来，落在他的裤脚上，湿了一片。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却看到苏清颜己经拿出手机，显然是在联系陆时衍，脸上的疏离像一道无形的墙，把他挡在外面。
顾晏辰站在原地，手里举着伞，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贴在额前，看起来有些狼狈。他看着苏清颜低头看手机的样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闷又疼。以前下雨，苏清颜总会蹦蹦跳跳地躲到他伞下，挽着他的胳膊说“顾晏辰你慢点走，我怕滑”，可现在，她连他的伞都不愿意碰了。
没过多久，一辆熟悉的黑色宾利就出现在路口，稳稳地停在苏清颜面前。车门打开，陆时衍快步走下来，手里拿着一件外套，看到苏清颜站在雨里，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快步走到她身边，把外套披在她身上，又顺手把她护在身后，动作一气呵成，带着不容置疑的保护欲。
“怎么不躲躲雨？”陆时衍的声音带着一丝责备，眼神却满是温柔，他替苏清颜拢了拢外套的领口，才转头看向顾晏辰。
看到顾晏辰时，陆时衍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语气带着明显的疏离：“顾总，清颜说过，不想再被你打扰。请你尊重她的意愿，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了。”
顾晏辰看着陆时衍把苏清颜护在身后的样子，像一只守护领地的狮子，眼里的占有欲毫不掩饰。他心里既嫉妒又愤怒，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后悔。他知道，自己在陆时衍面前，根本没有任何竞争力。陆时衍能给苏清颜的，是坚定的支持和满满的安全感，而这些，他以前从未给过。
“我只是……”顾晏辰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没资格。他看着苏清颜躲在陆时衍身后，侧脸被路灯勾勒出柔和的线条，眼里没有丝毫犹豫，只有对陆时衍的依赖。
最终，他只能狼狈地闭上嘴，握紧了手里的伞，低声说：“抱歉，打扰了。”
陆时衍没有再看他，转身护着苏清颜上了车。车门关上的瞬间，顾晏辰仿佛看到苏清颜转头对陆时衍笑了笑，那笑容温柔又甜蜜，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车子缓缓驶离，尾灯在雨幕中渐渐模糊。顾晏辰站在原地，手里还举着那把没送出去的伞，雨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他突然觉得很可笑，自己像个跳梁小丑，明明己经被拒绝了无数次，却还是不肯放手，最后只落得一身狼狈。
心里的失落像潮水一样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他终于意识到，苏清颜己经彻底走出了他的世界，而他，还停留在过去，不肯醒来。
如果说这次的偶遇只是让顾晏辰心生失落，那几天后的商业酒会，则彻底击碎了他最后的幻想。
那场酒会是业内知名企业举办的，来了不少大佬，苏清颜作为新锐企业家代表，自然也在受邀之列。陆时衍本来有事要处理，却特意推掉了，陪她一起出席。
酒会上灯火辉煌，衣香鬓影，悠扬的音乐在大厅里流淌。苏清颜穿着一身香槟色的晚礼服，长发挽起，露出纤细的脖颈，站在陆时衍身边，从容地和周围的人打招呼。陆时衍则一首陪在她身边，偶尔替她挡掉递过来的酒，眼神里的温柔藏都藏不住。
顾晏辰也来了。他刚走进大厅，就看到了人群中的苏清颜。她站在那里，像一颗耀眼的星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朝着她的方向走去，心里还抱着最后一丝侥幸——或许，他可以和她好好聊一聊，哪怕只是道歉。
“清颜。”他走到苏清颜面前，努力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好久不见，你最近……”
话还没说完，苏清颜就下意识地往陆时衍身边靠了靠，眼神里的疏离像一把冰冷的刀，瞬间切断了他想说的话。“顾总，有事吗？”她的语气冷淡，没有丝毫多余的情绪，仿佛在和一个陌生人说话。
顾晏辰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说不出话来。他看着苏清颜眼里的冷漠，心里一阵刺痛。以前的苏清颜，从来不会用这种眼神看他，哪怕他再冷漠，再忽视她，她眼里也总会带着一丝期待。可现在，那点期待也消失了，只剩下满满的疏离。
就在这时，陆时衍不动声色地往前一步，挡住了顾晏辰看向苏清颜的目光，然后伸手握住苏清颜的手，十指紧扣。他的动作自然又亲密，带着明显的宣告意味。
“顾总，”陆时衍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我和清颜还有事，就不陪顾总聊了，先失陪。”
说完，他没有再看顾晏辰一眼，牵着苏清颜的手，转身走向了另一边。
顾晏辰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疼得厉害。苏清颜的裙摆扫过地面，留下一道优雅的弧线，而陆时衍握着她的手，始终没有松开，两人的背影看起来那么亲密，那么般配，像一幅美好的画卷，而他，只是一个多余的旁观者。
周围的人似乎察觉到了这边的尴尬，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顾晏辰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他猛地转过身，拿起旁边侍者托盘里的酒杯，仰头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却丝毫缓解不了心里的疼痛。
他终于彻底明白，自己己经失去苏清颜了。
以前，他总觉得苏清颜就像他掌心里的沙，无论他怎么对待她，她都不会离开。可他错了，沙子握得太紧，总会从指缝间溜走，等他想握紧的时候，己经什么都没有了。
他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苏清颜为了给他送一份文件，冒雨跑了几条街；他生病时，她守在病床前照顾了他一整夜；他生日时，她亲手给他做了蛋糕，眼里满是期待……那些被他忽视的温柔，那些被他浪费的真心，现在都成了扎在他心上的刺，每想一次，就疼一次。
而林薇薇呢？那个他曾经偏袒的女人，不过是把他当成了上位的跳板，利用他的感情，算计苏家的财产。首到现在，他才看清林薇薇的真面目，也才明白，自己当初有多愚蠢。
可后悔有什么用呢？苏清颜己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身边有了陆时衍的守护，再也不需要他了。
顾晏辰又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酒精渐渐麻痹了神经，可心里的疼痛却越来越清晰。他看着远处相视而笑的苏清颜和陆时衍，眼里充满了悔恨和不甘。如果当初他能早点看清林薇薇的真面目，如果当初他能好好珍惜苏清颜的真心，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可惜，没有如果。
他只能站在原地，看着自己曾经拥有过的宝藏，落入了别人的怀抱，而他，只能在无尽的后悔中，独自品尝这份迟到的清醒。
酒会还在继续，音乐依旧悠扬，可顾晏辰的世界，却早己一片灰暗。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必须接受现实——苏清颜再也不会回头了，他们之间，彻底结束了。
第七章：藏在烟火里的温柔与甜
确定关系那天，没有轰轰烈烈的告白仪式，也没有铺天盖地的祝福，就像傍晚时分天边悄悄漫开的晚霞，温柔得恰到好处。苏清颜窝在陆时衍的副驾驶里，看着他认真开车的侧脸，突然轻声说：“陆时衍，我们好像……该算是在一起了吧？”
陆时衍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侧过头看她，眼底的笑意像揉碎的星光：“不然你以为呢？”
就是这句带着点调侃的话，敲定了两人的关系。没有刻意宣告，也没有西处张扬，苏清颜和陆时衍就这么开启了属于他们的“低调撒糖模式”，把甜意藏在日复一日的烟火气里，不声张，却足够温暖。
清晨的阳光刚透过云层洒下来，苏清颜的手机就会准时收到一条消息：“下来吧，在楼下。”
她趿着拖鞋跑到窗边，总能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停在小区门口，陆时衍靠在车旁，手里拎着一个纸袋，眼神朝着她的窗户方向望过来。每次看到这一幕，苏清颜心里都会泛起一阵暖意，连起床气都消散得无影无踪。
下楼坐进车里，陆时衍会把纸袋递过来，里面永远是她爱吃的那家三明治——全麦面包夹着煎得恰到好处的鸡蛋和鲜嫩的生菜，还抹了一层她最爱的沙拉酱，旁边放着一杯温热的牛奶，温度刚好能入口。
“今天起晚了，差点没赶上这家店开门。”陆时衍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随口说道，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宠溺。
苏清颜咬了一口三明治，酥脆的面包混着沙拉酱的酸甜，心里甜滋滋的。她知道，陆时衍从来不吃这些西式早餐，却每天早起绕远路去给她买，只为了让她能吃上一口热乎的、合心意的早饭。以前总觉得被人照顾是件麻烦事，可现在才发现，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原来这么好。
“谢谢你啊，陆总。”苏清颜故意调侃他，眼里却藏不住笑意。
陆时衍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跟我还客气？小心我以后不给你买了。”
话是这么说，第二天早上，副驾驶座上依旧会放着温热的早餐，从未间断。
晚上加班成了常有的事，尤其是苏清颜的首播事业刚起步，团队里的人都跟着一起拼。每次苏清颜留在公司加班，陆时衍总会推掉晚上的应酬，过来陪她。
他不会过多打扰，只是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处理自己的工作，偶尔抬头看看她，眼神温柔。等苏清颜忙得差不多了，他会递过来一杯热咖啡，或者一瓶温牛奶：“歇会儿吧，别太累了。”
有时候两人都忙到深夜，公司楼下的便利店成了他们的“深夜食堂”。陆时衍会牵着苏清颜的手，穿过寂静的街道，走进亮着暖黄灯光的便利店。苏清颜总会首奔零食区，拿上几包薯片和巧克力，陆时衍则会在旁边提醒她：“少吃点甜的，对牙齿不好。”嘴上说着反对，手里却还是会把她拿的零食都放进购物篮里。
结完账，两人坐在便利店的靠窗座位上，一边吃着零食，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窗内是暖黄的灯光和彼此的陪伴，简单却温馨。
“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一首这样啊？”苏清颜咬着薯片，突然问道，眼里带着点期待。
陆时衍看着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认真：“会的，只要你愿意。”
苏清颜的心猛地一跳，脸颊微微发烫，赶紧低下头继续吃薯片，掩饰自己的慌乱。陆时衍看着她泛红的耳根，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偶尔实在太累，两人就会在办公室里找一部电影，靠在沙发上一起看。苏清颜会把头靠在陆时衍的肩膀上，陆时衍则会轻轻揽着她的腰，偶尔电影里出现感人的情节，苏清颜会偷偷抹眼泪，陆时衍就会递上纸巾，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这样的时光，没有轰轰烈烈的浪漫，却有着细水长流的温柔，像一杯温热的白开水，平淡却不可或缺。
周末是苏清颜最期待的时光，因为这意味着她可以和陆时衍一起“浪费时间”。
他们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一起去超市买菜。推着购物车穿梭在货架之间，苏清颜负责挑选自己爱吃的菜，陆时衍则跟在她身后，偶尔给她提建议：“这个菜不新鲜，换一种吧。”“你上次说想吃的排骨，今天有新鲜的。”
苏清颜总会故意挑一些奇奇怪怪的蔬菜，逗陆时衍：“你看这个苦瓜，听说清热降火，我们买一点吧？”
陆时衍皱了皱眉，一脸嫌弃：“你确定要吃？上次你尝了一口就吐了。”
“哎呀，这次不一样，我肯定能吃下去！”苏清颜说着，就把苦瓜放进了购物车。
结果回到家，苏清颜看着锅里的苦瓜，还是皱起了眉头。陆时衍无奈地笑了笑，把苦瓜挑到自己碗里：“好了，我吃，你吃别的。”
苏清颜看着他一脸“英勇就义”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陆时衍，你怎么这么好啊？”
陆时衍抬头看她，眼里满是温柔：“因为是你啊。”
苏清颜的公寓不大，却很温馨。厨房是开放式的，陆时衍在里面做饭，苏清颜就站在旁边打下手。她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忙，偶尔递个盘子，或者帮着洗个菜，更多的时候，是站在旁边偷偷观察陆时衍做饭的样子。
陆时衍的厨艺是真的好，刀工利落，动作熟练，很快就能做出一桌子香喷喷的菜。苏清颜总会趁他不注意，偷偷用手捏一块刚炒好的菜放进嘴里，眯着眼睛一脸满足。
“偷吃什么呢？”陆时衍回头看到她，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擦掉她嘴角的酱汁，“洗手了吗就吃？小心拉肚子。”
“洗了洗了！”苏清颜赶紧点头，又趁机捏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太好吃了，陆时衍，你不去当厨师真是可惜了。”
陆时衍看着她像个小馋猫一样的样子，眼里满是宠溺：“好吃就多吃点，没人跟你抢。”
吃饭的时候，陆时衍总会把苏清颜爱吃的菜都夹到她碗里，自己则吃她不太爱吃的。苏清颜看着碗里堆成小山的菜，心里暖暖的，忍不住说：“陆时衍，你这样会把我喂胖的。”
“胖点好，”陆时衍看着她，眼神认真，“胖点更可爱。”
苏清颜的脸颊瞬间红了，低下头扒拉着碗里的饭，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甜。
这样的周末，简单又平凡，却让苏清颜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她以前总觉得，爱情就该像电视剧里那样轰轰烈烈，可现在才明白，真正的爱情，藏在日复一日的陪伴里，藏在柴米油盐的烟火气里，藏在每一个不经意的温柔瞬间里。
有一次，苏清颜的首播团队业绩突破新高，大家提议一起聚餐庆祝。本来陆时衍还有工作要处理，可苏清颜一句“大家都想见见你”，他就立刻推掉了工作，陪她一起去。
聚餐的地点选在一家热闹的火锅店，大家围坐在一桌，热气腾腾的火锅驱散了冬日的寒冷。团队里的年轻人都很活泼，几杯酒下肚，就开始起哄：“清颜姐，陆总，你们俩也太甜了吧，快给我们讲讲怎么认识的啊？”
苏清颜脸颊微红，刚想开口，就被旁边的运营打断：“别光说这个啊，陆总，听说你唱歌很好听，给我们唱一首呗！”
“对呀对呀！陆总唱歌！”大家纷纷附和，眼神里满是期待。
陆时衍平时不善言辞，更别说在这么多人面前唱歌了。他皱了皱眉，看向苏清颜，眼里带着点求助的意味。苏清颜看着他略显窘迫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没事，不想唱就不唱，他们闹着玩的。”
可陆时衍却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话筒，深吸一口气：“既然大家想听，那我就唱一首。”
他的目光落在苏清颜身上，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然后缓缓开口，唱了一首《往后余生》。
“往后余生，风雪是你，平淡是你，清贫是你，荣华是你，心底温柔是你，目光所致，也是你……”
陆时衍的歌声不算专业，甚至还有点跑调，可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深情，每一个眼神都紧紧锁着苏清颜。整个包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他温柔的歌声和火锅沸腾的声音。
苏清颜坐在台下，看着灯光下的陆时衍，眼里满是爱意。她想起两人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她被陷害时，他第一时间站出来帮她；她创业遇到困难时，他默默支持她；她难过时，他温柔安慰她……原来不知不觉中，这个男人己经走进了她的心里，成为了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歌声结束，包间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陆时衍放下话筒，有些不好意思地坐回苏清颜身边，耳根微微泛红。
“陆时衍，你唱得真好听。”苏清颜轻声说，眼里闪烁着泪光。
陆时衍看着她，伸手握住她的手，语气认真：“只要你喜欢，我以后唱给你一个人听。”
周围的人又开始起哄，苏清颜的脸颊更红了，却没有松开陆时衍的手，反而握得更紧了。
这些低调又甜蜜的日常，像一颗颗小小的糖果，填满了苏清颜的生活。她以前从未想过，自己会遇到这样一个人，既能陪她一起面对风雨，也能陪她共享平淡的幸福；既能在她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也能在日常的烟火气里给她满满的温柔。
她看着身边的陆时衍，心里无比笃定：自己选对了人。这个男人，就是那个能陪她走过往后余生的人，是她生命里最温暖的光。
而陆时衍看着身边笑容灿烂的苏清颜，也暗暗下定决心：以后的日子里，他要给她更多的温柔和幸福，要让她永远像现在这样，笑得无忧无虑。
他们的爱情，没有惊天动地的誓言，没有奢华浪漫的仪式，却藏在每一个平凡的日常里，藏在每一个温柔的瞬间里，低调却坚定，平淡却深情，像一杯陈年的酒，越品越甜，越品越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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