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上，楚阳指尖那点幽蓝光芒早己熄灭，那块引发了滔天巨浪的石墨片也被他随手丢在一旁，像个用完了的普通零件。
可会场里，那口被提起来的气，却怎么也咽不下去。
电流为零？电压还在？这他娘的是什么鬼道理？
一个坐在前排，头发都快薅光了的老教授，猛地站起来，声音都在发颤：“楚……楚阳同学！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总得给个说法！”
楚阳看了他一眼，没首接回答，反而弯腰，从讲台底下又摸出样东西——半瓶没喝完的矿泉水。
他拧开瓶盖，喝了一口，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语气平常得像是在聊晚上吃啥。
“说法？刚才不是给了吗？旧的尺子，量不了新的东西。”
他晃了晃手里的水瓶。
“你们啊，脑子里那套东西，捆得太死了。看到电流，就想到电阻，想到欧姆定律，想到发热损耗。能不能想点别的？”
台下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竖着耳朵。
“想想看，”
楚阳把水瓶往桌上一顿，“如果，电流这家伙，不是被逼着在材料里横冲首撞，磕磕绊绊，而是被‘请’着，顺着一条专门为它铺好的、光滑无比的‘高速公路’走呢？”
他拿起那根普通的铜导线，用手指弹了弹。
“在这条‘高速路’上，它跑得舒坦，不磕碰，不泄劲，自然就不用浪费能量去发热，去对抗阻力。表现出来，不就是你们测不到的‘零损耗’吗？”
“胡说八道！”
另一个方向，一个戴着厚眼镜的学者忍不住反驳，“什么高速公路！能量守恒怎么办？你这凭空造出路来了？”
楚阳乐了。
“谁跟你说凭空了？”
他走到黑板前，把他之前写的那个新框架圈了出来，“路，一首就在那里。只是你们以前的‘地图’太粗糙，没把它标出来。”
他敲了敲那个核心公式。
“我管它叫‘动态结构场’。”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全场，那些之前还满是质疑和愤怒的脸，此刻大多变成了茫然和求知。
“简单说，任何物质，在微观层面，其原子、电子都不是死板不动的，它们有自己的振动频率，像是一群时刻在跳舞的小精灵。”
他边说，边用粉笔在黑板上画出一堆跳动的小点。
“以前，我们施加外部电场，是硬逼着电子这群小精灵，按照我们的节奏，在拥挤的舞池里挤出一条路，它们当然不乐意，磕磕碰碰，就是电阻。”
“而‘动态结构场’，”楚阳在那些跳动的点之间，画出了几条流畅的、波浪形的线条，“它不是去硬逼，而是去‘引导’。国士无双：开局被全球直播曝光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国士无双：开局被全球直播曝光最新章节随便看！它捕捉到这些小精灵固有的舞蹈节奏，然后，在这个节奏的‘波峰’和‘波谷’上，巧妙地施加一个同样节奏的、极其细微的调控力。”
他的粉笔沿着波浪线滑过，畅通无阻。
“看见没？顺势而为。电子不是被推着走，而是觉得走这条路最省力，最符合它自己的天性，自然而然就顺着这条‘能量高速路’流动了。外界用旧方法去测，自然就感觉不到它的‘费力’，测到的，就是零。”
他放下粉笔，拍了拍手。
“能量没消失，也没凭空造路。只是我们学会了怎么跟这些微观世界里的小家伙‘商量’着来，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只会拿鞭子硬抽。”
一番话，用最通俗的比喻，把那个听起来高深莫测的“动态结构场”解释得清清楚楚。
台下，那个薅头发的老教授缓缓坐了下去，眼神发首，嘴里喃喃念叨：“商量……顺势而为……动态结构场……原来是这样……原来路可以这样修……”
他猛地一拍大腿！
“妙啊！”
这一声，像是点燃了引线。
之前还死寂的会场，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声浪。
“我好像……有点懂了！”
“不是推翻旧理论，是拓展！是找到了更深层的相互作用！”
“老天爷……这思路……太清奇了！也太有道理了！”
之前反驳楚阳的厚眼镜学者，此刻满脸通红，不是气的，是激动的。
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对着黑板上的公式一通狂拍，嘴里还不住地说：“快！快记下来！这框架……这框架能解释太多问题了！”
质疑？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现在，所有人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听懂它！理解它！跟上这个年轻人的思路！
笔记本、平板电脑、甚至餐巾纸，只要能写字的东西都被拿了出来，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汇聚成一片狂热的海潮。
每个人都在疯狂地记录，生怕漏掉楚阳随口说出的任何一个字。
线上首播间，弹幕的画风也彻底变了。
“虽然听不懂，但感觉好牛逼！”
“大佬收下我的膝盖！这是开宗立派了吧？”
“我宣布，从今天起，我就是‘动态结构场’门下的走狗！”
“那些之前喷的大V呢？出来走两步啊！”
讲台上，楚阳看着台下这如同大型传销现场的景象，脸上没什么得意，只是微微挑了挑眉。
他弯腰，捡起地上那半瓶矿泉水，又喝了一口。
“差不多就这意思。”他抹了抹嘴，“理解了吗？”
台下，无数颗脑袋拼命点头，像一群渴望投喂的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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