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下午，楚阳才被饿醒。
他揉着眼睛从基地的休息室里走出来，就看到林镇南像尊门神似的，杵在外面小客厅里，面前还摆着几个冒着热气的保温盒。
“醒了？”
林镇南脸上笑得跟朵老菊花似的，“估摸着你该饿了，食堂大师傅专门给你开的小灶，红烧肉，糖醋鱼，都是你爱吃的。”
楚阳狐疑地瞅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那异常丰盛的饭菜。
“林将军，你这笑得我有点瘆得慌。”
他拉开椅子坐下，拿起筷子，“捡到钱了？还是升官了？”
林镇南在他对面坐下，嘿嘿一笑：“比升官发财可带劲多了。”
他压低声音：“上面拍板了，你的权限，提到了‘甲上’。”
楚阳夹了块红烧肉塞嘴里，含糊不清地问：“‘甲上’？啥意思？能让我后山那基地的电费打个折不？”
林镇南被他这清奇的脑回路噎了一下，没好气地道：“打什么折！以后你整个基地的能耗，国家全包了！不止电费，你需要的任何稀有材料、大型设备、顶尖人手，只要国内有的，随你调用！没有的，想办法给你弄来！”
楚阳眼睛微微亮了一下，筷子又伸向了糖醋鱼：“哦？这还不错。总算不用我自己抠抠搜搜省电费了。”
林镇南看着他这淡定的模样，心里首犯嘀咕。好家伙，甲上级权限啊，多少大佬求都求不来，在这小子眼里，好像还不如不用交电费实在。
“不过，”林镇南话锋一转，表情严肃起来，“权限高了，责任也大了。盯着你的人会更多，更狠。你的安全措施，也得全面升级。”
楚阳无所谓地耸耸肩：“你看着办就行，别打扰我搞研究就好。”
他扒拉了几口饭，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对了，既然权限升级了，那我总得表示表示。”
他站起身，走到旁边的控制台，随手敲了几下。
旁边的三维投影仪亮起，快速勾勒出几个复杂无比的结构图和一些密密麻麻的数据流。
“这是‘玄九’尾部推进器的部分非核心设计图，主要是能量喷口的几个优化构型。”
楚阳指着那些结构图，“按照这个改，能让现有战机的巡航效率提升个百分之二三十吧，勉强够用。”
林镇南呼吸一滞。
百分之二三十？还勉强够用？现役最顶尖的发动机，想提升百分之一都得掉一堆头发！
没等林镇南从震惊中回过神，楚阳又调出了一份新的文件，上面是一种银灰色材料的分子结构和合成工艺。
“这个，我叫它‘青鸾’复合材料。性能嘛……”楚阳摸了摸下巴，“大概比你们现在用的最好的钛合金轻一半，强度高个三倍左右，耐高温性能也还行，3000度以下应该问题不大。”
“噗——咳咳咳！”林镇南首接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脸憋得通红。
轻一半，强三倍？耐3000度？这玩意儿要是能做出来，现有的主战坦克、战机、舰船结构全得推翻重来！这还叫“复合材料”？这他妈是战略神器！
楚阳看着林镇南那副快要窒息的样子，奇怪地问：“怎么了？这东西技术含量不高啊，就是几种普通元素的新型排列方式，合成工艺稍微麻烦点，但以现在的工业基础，稍微攻关一下就能量产。”
林镇南扶着桌子，好不容易顺过气，看着楚阳那张“我只是送了棵大白菜”的脸，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总算明白，为啥高层这么痛快就给“甲上”了。
这小子随手扔出来的“诚意”，都是能让他们这些老家伙心脏骤停的玩意！
“楚阳啊……”林镇南声音都有点发颤，指着投影，“这……这真是给我们的？”
“不然呢？”
楚阳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又不开工厂，要这配方有啥用？放着也是占内存。”
他打了个哈欠，似乎有点不耐烦了：“图纸和配方阿尔法己经发你们内部加密服务器了，自个儿研究去。我吃完饭还得去把‘玄九’的隐形涂层优化一下，之前那个版本太耗能了。”
林镇南看着楚阳又坐回去，专心对付那条糖醋鱼，仿佛刚才只是随手递了根烟。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
他走到一边，用加密通讯器，用尽可能平稳的语气向上级汇报。
“……是的，首长，他主动提供了‘玄九’部分设计图和一种名为‘青鸾’的新型复合材料配方……初步判断，价值……无可估量。”
通讯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只能听到楚阳那边，筷子碰到碗边的清脆声响，以及他满足的咀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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