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书房，萧砚舟坐在案前，慢悠悠地品着茶。
府里安静得出奇，往日这个时候，赵四那狗奴才早就扯着嗓子在院子里吆五喝六，厨房的婆子们叮叮当当地准备早膳，马房的张二也会扯着破锣嗓子骂骂咧咧地喂马。
可现在，整个侯府静悄悄的，只剩下几个老实本分的家丁和丫鬟轻手轻脚地干活。
萧砚舟放下茶盏，嘴角微扬——清净，真他娘的清净！
小桃端着早膳进来，见少爷神色愉悦，也忍不住抿嘴一笑：&34;少爷，今儿个厨房做了您爱吃的蟹黄包。
萧砚舟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鲜香满口，意外地不错。
胡掌柜一进门就扑通跪下，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34;小侯爷大恩大德，胡某没齿难忘！传，要不是小侯爷&34;
几个伙计哼哧哼哧地抬进来一堆箱箱笼笼，把前厅都快堆满了。
阿福刚接过银子，萧砚舟突然想起什么：&34;对了，县衙那边怎么处置那些人贩子？
胡掌柜顿时来了精神，咬牙切齿地说：&34;那些杀千刀的，可算逮着他们了！县里连着丢了五六个孩子，县令大人气得拍桌子。这回从重从快，连秋后都不用等，过两天就直接问斩！
胡掌柜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笑得见牙不见眼：&34;那是那是，回家就让他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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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掌柜走后，萧砚舟站在厅中，看着满地的箱笼，嘴角微扬。
他合上盖子，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问道：&34;赵四关在哪儿？
书房内，萧砚舟慢条斯理地沏了壶茶。
茶香袅袅中，门被推开，两个家丁拖着五花大绑的赵四进来，按跪在地上。
赵四被堵着嘴，头发散乱，脸上还带着淤青，一见到萧砚舟就&34;呜呜&34;地挣扎起来，眼中满是惊恐。
家丁扯出他嘴里的破布，赵四立刻哭嚎起来：&34;少爷！少爷饶命啊！
赵四的哭声戛然而止，只余下粗重的喘息。
萧砚舟这才抬眼看他，目光冷得像刀：&34;赵四，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赵四脸色变了变，低下头不敢吭声。
赵四哆哆嗦嗦地展开信纸，只看了一眼，脸色就&34;唰&34;地白了。
赵四在地，额头抵着青砖，不敢抬头。
赵四被踹得翻了个跟头，又赶紧爬回来跪好，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34;少爷明鉴啊！小的小的也是被逼的！柳姨娘说，要是小的不照做，就把小的爹娘发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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