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四个汉子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在地上，裤裆湿了一大片，牙齿不住地打颤。
那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姑娘，此刻在他们眼中已然变成了最可怕的魔鬼。
这笑容本该明媚动人，此刻却让四个壮汉如坠冰窟。
其中一个直接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萧砚舟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就像在夸奖一个做了好事的孩子。
小桃立刻眯起眼睛，像只被顺毛的猫儿一样蹭了蹭他的手心。
她的语气天真无邪，却让四个壮汉吓得差点失禁。
她蹲下身，用银针轻轻戳了戳一人的脸，&34;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小桃眼睛一亮，转头对萧砚舟甜甜一笑：&34;少爷，果然是赵四那个狗东西！
萧砚舟可不想让小桃再出手，这丫头杀气太重。
阿福闻言身子一僵，握着刀的手微微发抖。
小桃见状冷哼一声，指尖已经按在了刀柄上：&34;阿福哥，这些人可是来取少爷性命的。那就让我来。
阿福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毕竟只是个普通小厮，不像小桃在青楼那些年见惯了生死。
但看着小桃决绝的神情，又想起这些人方才的狠辣，终于咬了咬牙：&34;我我来！
他颤抖着举起刀，闭眼狠狠一挥。
待睁开眼时，地上已是一片血红。
阿福强忍着胃里的翻涌，拖着发软的双腿，将尸体一个个拖向远处的山沟。
小桃蹦蹦跳跳地跑回来，裙摆随着她的动作一荡一荡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萧砚舟接过油纸包着的山鸡，忽然开口：&34;小桃，刚刚第一次杀人不害怕吗？
小桃正用树枝拨弄火堆的动作顿了顿，随即仰起脸笑得眉眼弯弯：&34;在怡红院里我见得多了死人，后巷的土里埋着好些不听话活活被打死的姑娘呢。
她撕下鸡腿递给萧砚舟，指尖沾着蜂蜜的晶亮，&34;欺负少爷的，打死也活该。
火堆另一侧的阿福闷头啃着鸡翅膀，闻言抬头，眼底还残留着未褪的血气：&34;俺也是，谁要杀少爷，俺就打死谁。
经历过生死的阿福，此刻也缓过来了。
萧砚舟看着小桃沾了炭灰的裙角，又看看阿福崩裂的虎口，忽然低笑出声。
山风拂过，带来远处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但丝毫不影响他们的食欲。
今天是出来野游的，可不能让别人扫了兴致。
吃过烤肉，阿福和小桃正忙着收拾东西。阿福将剩下的猎物用油纸包好，小桃则细心地擦拭着茶具，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萧砚舟坐在溪边的石头上，悠闲地品着茶，山风拂过，带来一丝清凉。
突然，萧砚舟不经意地转头，眼角余光捕捉到一道黑影从草丛中窜出。
他瞳孔骤然收缩，身体比思维更快地做出了反应——
寒光闪过，匕首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直刺而来！
萧砚舟腰身一拧，整个人如游鱼般侧滑半步。
匕首擦着他的衣襟划过，只削下一片布料。
那刺客显然没料到他能躲开这必杀一击，动作微微一滞，阴鸷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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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砚舟连退数步，后背已沁出一层冷汗。
他心中一阵后怕——方才若不是鬼使神差地转了下头，若不是那冥冥中的气运加持，此刻自己怕是已经命丧黄泉了！
他死死盯着眼前的刺客，只见对方一身夜行衣裹得严严实实，唯独右手戴着只泛着金属冷光的乌黑手套，在阳光下折射出森冷的光芒。
那手套造型怪异，指节处布满细密的尖刺。
刺客正是京城来的血手莫七。
这时，阿福和小桃已经冲了上来！
小桃则身形如鬼魅，手中银针寒光闪烁，直刺莫七咽喉！
莫七冷哼一声，身形一晃，竟同时避开两人的攻击。
他右手一翻，那只金属手套上的尖刺猛地弹出，直逼阿福胸口！
三人战作一团，刀光剑影间劲风呼啸！
小桃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方才的战斗根本没打过瘾，这会儿终于能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手中银针化作点点寒星，专挑莫七的要穴招呼，逼得这个成名已久的杀手都不得不连连后退。
阿福看得目瞪口呆，他从未见过小桃这般模样——平日里温顺乖巧的小丫鬟，此刻竟像变了个人似的，招式凌厉得吓人。
然而，阿福终究稍逊一筹。
一个不慎，莫七的金属手套划过他的手臂，顿时鲜血淋漓！
阿福不甘心地退到一旁，小桃则独自对上莫七。
莫七毕竟是成名已久的杀手，小桃渐渐力不从心，被逼得连连后退。
小桃勉强格挡，却被震得连退数步，胸口一阵气血翻涌。
话音未落，萧砚舟身形骤然一闪！
莫七瞳孔猛缩——情报上说这小侯爷手无缚鸡之力，可这身法？！
他仓促后撤，却见萧砚舟如鬼魅般贴身而至，一掌直取他心口！
莫七勉强架臂格挡，却被这一掌震得连退三步，手臂发麻。
他心头大骇，这力道哪是什么废物？
不待莫七喘息，第二招已至！只见萧砚舟化掌为爪，直取他咽喉。
莫七慌忙侧头，锋利的指甲仍在他脖颈留下三道血痕。
莫七冷汗涔涔，金属手套猛地弹出尖刺，作困兽之斗。
萧砚舟却似早有预料，一个旋身避开，反手一记手刀——
清脆的骨裂声中，莫七的腕骨应声而断！
莫七终于胆寒，转身就要逃窜。
萧砚舟冷笑一声，身形如电，一把扣住他断裂的手腕狠狠一拧！
萧砚舟眼中寒光一闪，右手如铁钳般瞬间扣住莫七的喉咙！
莫七瞪大双眼，满脸难以置信——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传闻中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竟然连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就要取他性命！
喉骨碎裂的脆响格外刺耳。
莫七的瞳孔骤然放大，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竟会这样憋屈地栽在一个纨绔手里。
尸体重重倒地，扬起一片尘土。
萧砚舟甩了甩手，眼神冰冷。
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刚才那一刀若是再偏半分，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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