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谁?就是市粮油副食店那个售货员!叫什么刘天瑶的,态度差得要命,妈去打酱油,她不但不给好脸色,还把酱油洒了妈一身,妈说她两句,她还把酱油瓶扔在地上,妈气不过,就晕过去了。要不是乔正君送妈去医院,后果不堪设想。”
“刘天瑶?”俞乐山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里充满了怒火,“她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对我妈!我现在就去找她算账!”说着,他就要起身往外走。俞母一把拉住他,力气大得惊人:“乐山,你别去!妈没事,就是点小事,不值得。你要是去闹了,万一影响到你的工作怎么办?”
“妈,这不是小事!她欺负到咱们家门口了,我不能就这么算了!”俞乐山还想争辩,俞母却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眼泪汪汪地说:“妈求你了,别去。咱们家就你这么一个顶梁柱,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妈可怎么活啊?”俞乐山看着母亲苍白的脸,心里的火气渐渐被担忧压了下去,他叹了口气:“好吧妈,我不去了,但是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得想办法讨个说法。”
与此同时,乔正君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曲芳菲去世的日期和暖暖的出生日期。他反复推算着,心里越来越确定,暖暖就是他的女儿。当初他被隔离审查前,和曲芳菲有过一次缠绵,算算时间,正好能对上。他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得厉害,他恨不得立刻就去知青点把暖暖接回来。
“妈,暖暖是我的女儿,我必须把她接回来抚养。”乔正君站起身,看着正在厨房做饭的赵弦知,语气坚定地说。赵弦知手里的锅铲“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她转过身,脸色铁青:“你说什么胡话!暖暖是曲芳菲和俞乐山的孩子,怎么会是你的?乔正君,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乔正君把纸条拍在桌子上,“你看,这是芳菲去世的日期和暖暖的出生日期,我算过了,正好是十个月前,那时候我还没被隔离审查,我和芳菲在一起过!暖暖肯定是我的女儿!”赵弦知看都不看那张纸条,一把把它扫到地上:“我不管你怎么算,暖暖就是俞乐山的孩子!你要是敢把她接回来,咱们家的名声就全毁了,你的工作也保不住了!”
“名声?工作?难道女儿就不重要吗?”乔正君激动地大喊,“那是我和芳菲的孩子,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能不管她!”赵弦知见硬的不行,就开始哭,她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好不容易把你救出来,你却要为了一个野种毁了自己的前途!你要是非要接那个孩子回来,我就死在你面前!”
乔正君看着母亲声嘶力竭的样子,心里像被刀割一样难受。他知道母亲的脾气,说到做到,他不能失去母亲,可也不能不管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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