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百灵点了点头，手里还拿着空水杯：“嗯，我想喝水。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提前告诉我们？”盛必捷笑着说：“爸爸也是刚到，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快进来吧，正好跟爸爸说说你最近学戏的情况。”
盛百灵走进客厅，白玉飞己经擦干了眼泪，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只是眼睛还是红红的。盛必捷拉着盛百灵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详细询问了她学戏的进展。盛百灵一一作答，还兴致勃勃地唱了一段刚学会的《贵妃醉酒》选段。盛必捷听了，高兴地鼓起掌来：“唱得真好！有你白阿姨的风范！”白玉飞也笑着说：“百灵很有天赋，也很刻苦，将来肯定能成角儿。”看着眼前温馨的场景，盛百灵心里的疑惑更重了，但她没有再追问，她知道爸爸和白阿姨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等他们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她。
第二天早上，盛必捷把盛百灵叫到书房，神色严肃地说：“百灵，爸爸有件重要的事要跟你说。”盛百灵心里一紧，隐隐猜到可能和昨天晚上的事有关。她点了点头：“爸爸，你说吧，我听着呢。”盛必捷叹了口气，缓缓道出了当年的往事：“那年你才五岁，你妈妈被打成右派，关进了牛棚。造反派们逼着你白阿姨揭发你妈妈，还当众对她拳打脚踢，威胁她说要是不揭发就把她也关起来。你白阿姨迫于无奈，只好说了一些违心的话。可她心里一首很愧疚，这些年来从来没有真正开心过。后来你妈妈去世了，这一幕正好被你姐姐看到了，她就一首以为是你白阿姨害死了妈妈，这么多年都不肯原谅她。”
盛百灵听了，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从来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她一首以为白玉飞是个狠心的女人，是害死妈妈的凶手。可现在看来，白阿姨也是受害者。她心里五味杂陈，既有对白玉飞的同情，也有对妈妈遭遇的悲痛。她沉默了很久，才小声说：“爸爸，就算是这样，她毕竟还是揭发了妈妈，妈妈的死跟她脱不了干系。我……我还是不能原谅她。”盛必捷摸了摸她的头，语重心长地说：“孩子，那是特殊的年代造成的悲剧，不能全怪你白阿姨。她这些年也受了很多苦，心里的愧疚从来没有停止过。你姐姐一时接受不了，爸爸能理解，但是爸爸希望你能试着去理解她，毕竟她是真心对我们好的。”盛百灵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爸爸，我知道了，我会试着去理解她的。但是我做不了主，姐姐那边……还是得你去跟她说。”盛必捷叹了口气：“爸爸知道，等爸爸处理好工作上的事，就去找你姐姐好好谈谈，希望她能放下过去，接受你白阿姨。在这之前，你先帮爸爸保守这个秘密，别告诉你姐姐，好吗？”盛百灵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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