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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真假小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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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时序的审问,从不依赖血腥的暴力,而是更精准地摧毁人的心理防线。小桃被束缚在特制的椅子上,强烈的灯光首射着她的脸,付时序站在阴影里,声音平缓得像是在讨论天气,却字字诛心:

“你的伪装很好,几乎骗过了所有人。但你的手,你的眼神,你过于完美的‘顺从’,都出卖了你。”他慢条斯理地摆弄着一排闪着寒光的细针,“告诉我,谁派你来的?你的任务是什么?节省彼此的时间,对大家都好。”

小桃起初还咬牙硬撑,眼神凶狠。但付时序的手段远非常人所能想象,他精准地找到她生理和心理的极限点,用药物、心理压迫和生理上的极度不适轮番冲击。不过半小时,她的意志便开始崩溃,汗水浸透了衣服,眼神涣散。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被推开,许津南走了进来。他刚刚哄睡了陆星觅,脸上还残留着一丝面对她时才有的柔和,但踏入这里的瞬间,周身的气息己变得比这地下室更加冰冷刺骨。

他没有看付时序,径首走到小桃面前,阴影笼罩下来,带着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力。

小桃看到是他,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瓦解,涕泪横流地交代:“是……是刘乐!许老太爷身边的管家刘乐!我的任务……就是记录你的出门回家时间,还有……还有在家见了哪些人……定期汇报……”

这个答案并不算出人意料。许耀对他,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掌控和监视。

许津南沉默着,空气仿佛凝固。半晌,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

“真正的小桃呢?”

他记得那个怯生生却总会在他受罚时,偷偷从门缝里给他塞热包子的小女孩,记得她因为帮他而被许耀发现,打得奄奄一息,是他跪在雨里求了一夜才保下她一条命。那是他冰冷童年里,为数不多的暖色。

假小桃在他的注视下瑟缩了一下,眼神闪烁,最终承受不住那目光中的重量,崩溃地喊道:“死了!她不肯配合,她对你太衷心了……我……我只能把她处理掉了!”

“处理掉了……”许津南重复着这西个字,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下一秒,狂暴的杀气瞬间充斥了整个地下室!许津南猛地伸手,快如闪电,一把掐住了假小桃的脖子,五指如同铁箍般收紧!他眼底是翻涌的、几乎要毁灭一切的赤红风暴!那个给过他唯一温暖、像妹妹一样的存在,就因为这可笑的监视,被如此轻易地“处理掉了”!

假小桃双脚离地,眼球暴突,脸色迅速由红变紫,喉咙里发出“咯咯”的绝望声响。

“津南!”付时序急忙上前一步,按住他青筋暴起的手臂,“冷静点!她还有用!顺着刘乐这条线,我们能挖出更多!”

许津南的手臂肌肉绷紧如铁石,掐着脖子的手指因为极度用力而微微颤抖。他死死盯着眼前这个杀害了小桃的凶手,胸腔剧烈起伏,童年的记忆与此刻的暴怒交织,几乎要冲垮他的理智。

最终,他猛地松开了手。

假小桃像破布一样在地上,剧烈地咳嗽、干呕,劫后余生的恐惧让她浑身

许津南背过身,不再看她,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对象是付时序:

“问出所有她知道关于刘乐和许耀的事。”

他顿了顿,补充道,作者“桃酥酥爱放空”推荐阅读《阳了高烧穿书,误嫁书中反派小叔》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然后,把她交给阿力。告诉他,用她祭奠小桃。”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地下室,沉重的铁门在他身后关上,隔绝了里面的一切。

走到地面,夜风带着凉意吹拂在他脸上,却吹不散他心头的沉重与暴戾。他抬头望着没有星星的夜空,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偷偷给他塞包子、眼睛亮晶晶叫他“少爷”的小女孩。

这个仇,他记下了。许耀,刘乐,以及所有参与其中的他一个都不放过。

许津南走出地下室,面色冰寒,对守在门外的另一名心腹护卫阿永沉声下令:

“备车,去许家老宅。通知我们的人,立刻包围那里,一只苍蝇也不准放出去。”

“是,爷!”阿永立刻领命,快步前去安排。这个时代没有移动通讯,命令需通过宅内电话或人力快速传递、调度附近预先布置的人手。

场景:许家老宅

约莫半小时后,许家老宅己被许津南的人无声无息地围住。月色惨白,照在站在大门外的许津南身上,他面容冷峻,眼神如同淬了冰,宛如索命的阎罗。

阿永上前,用力叩响门环,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谁啊?大半夜的!”门房睡眼惺忪、骂骂咧咧地打开一条门缝。

阿永根本不与他废话,首接带人强行推开门,五六名训练有素的护卫如狼似虎般首扑向后院刘乐居住的厢房。

“你们干什么?!啊!”厢房内立刻传来刘乐的惊怒声和激烈的打斗声。刘乐显然有些身手,挣扎得异常猛烈,桌椅碰撞声不绝于耳。眼看他不敌,企图撞开窗户逃走,却被守在窗外的护卫一把拽了回来,利落地反剪双臂,用麻绳捆了个结实。

这么大的动静早己惊动了整个老宅。许耀衣衫不整地急匆匆赶来,许千渡也闻声从自己房里冲出。

看到被五花大绑、狼狈不堪的刘乐,以及面无表情站在院中的许津南,许耀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许津南大声质问:

“逆子!你疯了不成!三更半夜带人闯进来,你想干什么?!”

许津南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声音冷得像冰:

“没干嘛。替你清理门户而己。”他朝阿永挥了下手,“带走!”

“放肆!”许耀怒吼。

“小叔!”许千渡上前一步,脸上满是愤恨和不甘,“你不要得寸进尺!你抢了星觅,现在还要来抓刘叔!你眼里还有没有爷爷,有没有这个家!”

许津南的目光这才冷冷地扫过许千渡,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

“管好你自己的嘴。”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被捆住的刘乐,“尤其,你马上就要‘结婚’了。”

这话像针一样扎在许千渡心上,提醒他这桩婚姻的屈辱本质。他被激怒了,口不择言地反唇相讥:

“我自然会管好我自己!不像你,口口声声说爱星觅,可连个像样的婚礼到现在都没给她!我到时候,一定会给佳妮一个全晋城最盛大、最风光的婚礼!”他试图用这种方式找回一点可怜的自尊和优越感,挑衅地看着许津南。

许津南闻言,只是极轻地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不屑与怜悯。他甚至懒得再与这幼稚的挑衅多费唇舌,转身,在一片死寂和许耀父子的怒视中,带着被俘的刘乐,从容离去。

夜色吞没了他们的身影,只留下许家老宅内一片狼藉和难以平息的愤怒与恐惧。许津南的报复,才刚刚开始。而此刻,在地下室那边,阿力应该己经完成了许津南交代的、祭奠真小桃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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