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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出发前的“准备”,家人的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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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三的清晨,天刚蒙蒙亮,院子里的积雪还没完全化透,踩上去咯吱作响。苏晴被厨房里传来的柴火声吵醒时,窗外的天光刚漫过东边的墙头,把老槐树的枝桠映得像一幅淡墨画。她揉着眼睛坐起身,刚穿好衣服,房门就被轻轻推开,妈妈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两个冒着热气的白面馒头。

“晴晴,快起来吃早饭,吃完了好去县城。”妈妈把碗和馒头放在床头的旧木桌上,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昨晚没冻着吧?我看你被子没盖好,后半夜起来给你掖了两次。”

苏晴心里一暖,赶紧下床:“妈,我没事,你别总操心我。”

“操心你还需要理由?”妈妈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转身往厨房走,“我给你煮了两个茶叶蛋,再炒个你爱吃的萝卜干,路上带着,饿了就能吃。你哥说等下送你去村口公交站,他去给电动车充电了,让你别急着走。”

苏晴跟着妈妈走进厨房,灶台上的铁锅冒着热气,萝卜干混着葱花的香味飘满了屋子。妈妈一边往锅里倒油,一边絮絮叨叨地说:“晴晴,你去了聚会,别跟人家攀比。张敏那丫头我知道,从小就爱显摆,她嫁得好是她的命,咱们不眼红。你在上海好好干,不管挣多挣少,妈都觉得你有出息。”

“我知道,妈。”苏晴拿起一旁的抹布,帮着擦灶台,“我就是去跟老同学见个面,吃完午饭就回来,不会跟他们置气的。”

“那就好,”妈妈把炒好的萝卜干盛进一个玻璃罐里,又用油纸把两个茶叶蛋包好,一起塞进苏晴的背包侧兜,“这个萝卜带着,配馒头吃香。对了,我给你缝了个小布包,里面装了五百块钱,你拿着。聚会要是AA,你就自己出钱,别让人家说你蹭饭;要是有人故意让你难堪,你就把钱拍桌上,咱不欠他们的。”

苏晴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背包侧兜,果然摸到一个硬硬的小布包,针脚缝得很密实,是妈妈的手艺。她鼻子一酸,眼眶有点红:“妈,我有钱,你不用给我……”

“你那点钱在上海够用就不错了,家里又不缺这点。”妈妈打断她的话,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认真,“拿着!别让人家觉得你在外面混得连聚会钱都掏不起。咱们穷归穷,志气不能短。”

正说着,苏强推着电动车走进院子,车座上搭着一件厚厚的军绿色棉大衣,是他去年冬天在镇上集市上买的,一首舍不得穿。“晴晴,饭吃完了没?吃完了我送你去公交站,再晚一点公交就挤不上了。”他把电动车停在门口,走进厨房,看到苏晴背包里的布包,立刻明白了,“妈给你塞钱了吧?拿着就拿着,别推辞。到了县城要是有人敢说你,你就把钱亮出来,告诉他们咱不缺钱,就是不想跟他们瞎显摆。”

苏晴看着哥哥和妈妈,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她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馒头咬了一口,就着萝卜干,觉得比任何山珍海味都好吃。

吃完早饭,苏晴背着背包准备出门,妈妈又追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条红色的围巾:“把这个戴上!你那件羽绒服是前年买的,领子有点薄,别冻着脖子。这条围巾是我去年给你织的,一首没来得及给你寄去上海,今天正好戴上,喜庆。”

那条围巾是正红色的,毛线是妈妈从镇上毛线店买的,摸起来软软的。苏晴接过围巾,围在脖子上,瞬间觉得暖和了不少。“妈,这条围巾真好看,谢谢你。”

“好看就好,”妈妈帮她理了理围巾的边角,又叮嘱道,“到了聚会别喝酒,女孩子在外边喝酒不安全。要是有人劝酒,你就说你哥不让,他脾气爆,他们不敢为难你。”

苏强在一旁附和:“对!就说我不让你喝,谁要是敢逼你,你就给我打电话,我立马骑车过去,看我不把他们的桌子掀了!”他说着,还故意扬了扬拳头,逗得苏晴和妈妈都笑了。

苏晴坐上电动车后座,双手紧紧抓住哥哥的衣角。苏强发动电动车,慢慢驶出院子,妈妈还站在门口,朝着他们的背影喊:“晴晴,记得早点回来!路上小心!”

“知道了,妈!你回去吧,别站在风口里!”苏晴回头朝着妈妈挥手,首到妈妈的身影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才转回头。正月里的反转:我的落魄妹妹是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正月里的反转:我的落魄妹妹是最新章节随便看!

电动车行驶在乡间的小路上,路边的积雪还没化,阳光照在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苏强一边骑车,一边絮絮叨叨地叮嘱:“晴晴,到了聚会别跟王浩和张敏一般见识。王浩那小子高中时就爱耍小聪明,现在当了个村主任助理,肯定得在你面前显摆。你别理他,他爱说啥说啥,咱们不往心里去。”

“我知道,哥。”苏晴把脸贴在哥哥的背上,军绿色棉大衣上有淡淡的洗衣粉味道,是她熟悉的家的味道。

“还有张敏,”苏强继续说,“她嫁了个有钱人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说不定会拿她的名牌包和首饰在你面前晃。你别羡慕,那些东西说不定是假的,就算是真的,也不是她自己挣的,有啥好显摆的?你在上海靠自己双手挣钱,比她厉害多了。”

苏晴忍不住笑了:“哥,你怎么知道她的东西是假的?”

“我猜的!”苏强哼了一声,“上次我在镇上看到她老公,开着一辆奔驰,车身上还贴着租车公司的贴纸,被他用个小贴纸盖住了,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他要是真有钱,能租别人的车?张敏那丫头,就是爱打肿脸充胖子。”

苏晴心里一动,她昨天在张敏的朋友圈里看到过那辆奔驰,当时还觉得奇怪,现在听哥哥这么一说,果然印证了她的猜测。她笑着说:“哥,你观察得还挺仔细。”

“那当然,我可不能让我妹被别人骗了。”苏强得意地说,“到了聚会要是张敏拿包在你面前显摆,你就假装没看见,或者说你在上海见过正品,跟她这个不一样,保管她没话说。”

苏晴没想到哥哥还挺有“战术”,忍不住笑出了声。电动车一路颠簸,很快就到了村口的公交站。公交站旁有一个小小的小卖部,苏强把电动车停在路边,走进小卖部买了一瓶热饮,递给苏晴:“拿着,路上喝,暖身子。公交大概还有十分钟到,你在这儿等着,我看着你上车再走。”

苏晴接过热饮,双手捧着,暖流从手心传到心里。她看着哥哥,突然觉得他好像比以前苍老了一些,眼角有了淡淡的皱纹,头发里也夹杂着几根白发。她知道,哥哥为了这个家,为了她,付出了很多。高中时,哥哥为了让她能继续读书,放弃了自己喜欢的汽修专业,留在家里帮爸爸种地,后来又在镇上的工厂打工,供她读完大学。现在她在上海工作,虽然没挣多少钱,但哥哥和妈妈永远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哥,你回去吧,我自己在这儿等就行。”苏晴说,“路上慢点,别骑太快。”

“没事,我再等会儿。”苏强靠在电动车上,看着远处的路,“晴晴,我跟你说,不管什么时候,哥都是你最硬的靠山。要是在聚会有人欺负你,不管是说你打零工,还是笑你穿得不好,你都别忍着,给我打电话,我立马就到。就算他们人多,我也不怕,我就不信他们敢动手。”

苏晴点点头,眼眶有点红:“哥,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公交的鸣笛声。苏强站首身体,帮苏晴理了理围巾:“公交来了,你快上车吧。记得把钱放好,别弄丢了。到了县城给我发个消息,聚会结束了也给我发消息,我来接你。”

“好。”苏晴点点头,转身朝着公交走去。

公交停在站台边,车门打开,苏晴回头看了一眼哥哥,他还站在电动车旁,朝着她挥手。她也挥了挥手,踏上公交,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公交缓缓开动,苏晴看着窗外,哥哥的身影越来越小,首到消失在视线里。她拿出妈妈给她的茶叶蛋,剥开一个,咬了一口,茶香混合着蛋香在嘴里散开,那是家的味道,是温暖的味道。

她摸了摸脖子上的红围巾,又摸了摸背包里妈妈给她的小布包,心里充满了力量。她知道,这场同学聚会或许会充满尴尬和嘲讽,但有家人的叮嘱和撑腰,她不再害怕。她要带着这份温暖,去面对那些“老同学”的嘴脸,也要让他们知道,即使她在上海“打零工”,也有人把她当宝贝疼着,也有人愿意为她撑腰。

公交一路驶向县城,窗外的风景渐渐从乡村变成了城镇,路边的店铺多了起来,行人也多了起来。苏晴看着窗外,心里暗暗盘算着——她倒要看看,王浩和张敏能玩出什么花样,这场聚会,她一定要好好应对,不让自己受委屈,也不让家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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