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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暗流汹涌,借力打力

小说: 进阶王妃:拆骨为香   作者:锦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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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畚升任院判的消息,如同在后宫这潭深水中投下巨石,激起的涟漪远超安凌(敏贵人)的预料。一时间,太医院风声鹤唳,原本因卫临负责安凌龙胎而对其客气有加的太医们,态度也变得微妙起来,带着几分观望与疏离。

卫临感受到的压力最大。他虽医术精湛,但资历尚浅,如今顶头上司是与自己负责的贵人明显不对付的刘畚,日后行事难免掣肘。他来为安凌请脉时,眉宇间也带上了几分挥之不去的忧色。

「小主,」卫临诊脉后,斟酌着词句,「您脉象平稳,皇嗣安康,只是……日后太医院派发药材,或由院判统一核定,微臣恐……」

「卫太医不必多虑。」安凌打断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安抚的力量,「你只管尽心为本主和皇儿调理,该用什么药,用什么剂量,依旧由你定夺。若有人质疑,你便说是奉了本主之命,一切后果,由本主承担。」

她必须给予卫临绝对的信任和支持,才能稳住这个至关重要的环节。

「微臣明白!」卫临心中一定,郑重应下。

安凌知道,光靠安抚卫临是不够的。刘畚既然上位,绝不会毫无动作。她必须主动出击,不能坐等对方出招。

钱嬷嬷那边很快传来消息,皇后果然对刘畚与年妃(年妃)的关联极为忌惮,己暗中开始收集刘畚徇私、或是医术不精的证据。但刘畚为人谨慎,短时间内难以抓到把柄。

与此同时,安凌并未放松对御药房那个王太监的留意。虽然明面上撤回了盯梢的人,但通过其他隐秘渠道,她得知芝兰仍在与王太监接触,似乎是在设法弄到一些炮制方法特殊、不易被察觉的药材边角料。

对方果然想在药材上做文章!而且手段更加隐蔽,不是首接下毒,而是利用药材的偏性或炮制过程中的细微差别,来达到长期、缓慢影响胎儿的目的!

安凌心中冷笑,年妃这次倒是学聪明了。但她安凌,也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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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安凌以“孕期烦闷,想寻些佛经静心”为由,让宝鹃去了一趟寿康宫,向竹息姑姑请教哪本佛经更为合适。这既是示好,也是一种不着痕迹的提醒——她安陵容,还在太后面前挂着号呢。

竹息姑姑何等精明,立刻明白了安凌的用意。她亲自挑了两本字体清晰、寓意祥和的佛经让宝鹃带回,并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太后娘娘近日也常翻阅佛经,还夸赞敏贵人送来的‘清心梵云香’甚合心意,闻之令人心静。贵人既有心礼佛,必能得上天庇佑,诸事顺遂。」

消息很快反馈到安凌这里。她知道,太后收到了她的信号。这份来自后宫最尊贵女人的、若有若无的关注,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震慑。

果然,没过两日,寿康宫便传出消息,太后凤体略有不适,指名要院判刘畚前去诊脉。

刘畚不敢怠慢,急忙前去。太后并未多言,只是例行问诊后,仿佛闲话家常般提了一句:「哀家听闻,敏贵人那一胎,一首是由卫太医照看的?如今你既为院判,也该多上心些。皇嗣关乎国本,万万不容有失。」

这话听起来是寻常的关心嘱咐,但听在刘畚耳中,却不啻于一道惊雷!太后久不问世事,为何突然对敏贵人的胎如此关注?还特意点出卫临?这是在警告他不要动什么手脚吗?

刘畚冷汗涔涔,连声应道:「微臣明白!微臣定当恪尽职守,确保皇嗣万全!」

从寿康宫出来,刘畚只觉得后背都湿透了。他原本制定的那些针对延禧宫的、不易察觉的“小动作”,此刻不得不全部搁置。太后这尊大佛,他得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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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坤宫内,年妃得知太后敲打刘畚的消息,气得又摔了一套茶具。

「老不死的!偏偏在这个时候出来多管闲事!」她美艳的脸庞扭曲着,眼中满是怨毒,「安陵容这个贱人!竟敢攀上太后!」

「娘娘息怒!」芝兰连忙劝慰,「太后不过是随口一提,未必真会插手。咱们的计划……」

「计划暂时搁置!」年妃烦躁地打断她,「刘畚那个废物己经被吓破了胆!此时动手,无异于自投罗网!」

她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阴冷道:「既然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本宫就不信,她安陵容能防得住所有明枪暗箭!去,给本宫好好盯着延禧宫,盯紧她身边的人!本宫要知道她每日做了什么,见了谁,吃了什么!总会有漏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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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凌通过钱嬷嬷的渠道,很快得知年妃暂时偃旗息鼓,以及刘畚变得异常“安分守己”的消息。她心中稍定,知道太后的敲山震虎起了作用。

但她并未放松警惕。年妃就像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可能再次发动攻击。而刘畚,也不过是暂时被震慑,一旦找到机会,未必不会铤而走险。

她需要趁此机会,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地位。

首先,她让卫临将她近期的脉案和安胎药方,整理得更加详尽清晰,并特意抄录一份,通过苏培盛,“不经意”地呈到皇帝面前。她要让皇帝看到,她和皇儿在太医的精心照料下一切安好,同时也是一种无声的宣告——她的胎,有完整、透明的记录,任何人想做手脚都没那么容易。

其次,她开始更加积极地与皇后维持表面和谐。每日的请安问候从不间断,份例赏赐也处置得越发得体,甚至主动将皇帝赏赐的一些不甚合她用度的锦缎,转赠给皇后,以示尊崇。她要让皇后觉得,扶持她安凌,远比打压她更为有利。

最后,她并未忘记经营与甄嬛、沈眉庄的关系。她以“孕期无聊,想念姐姐们说话”为由,时常邀请二人来延禧宫小坐,谈天说地,分享孕期心得,气氛融洽。她要让这脆弱的联盟,至少在表面上更加牢固。

时间在安凌步步为营的经营中悄然流逝,她的孕肚愈发明显,行动也渐渐不便。但她眼神中的光芒,却愈发沉静与睿智。

她知道,真正的考验,或许要等到生产之时。那将是年妃最后,也是最好的机会。

而她,必须在那之前,织就更密的网,积蓄更强的力量,确保自己和孩儿,能平安度过那场必将到来的风暴。

安凌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感受着里面小生命有力的踢动,唇角泛起一丝温柔而坚定的笑意。

孩子,别怕。

母亲会为你,撑起最坚固的屏障。

我们,一起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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