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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未雨绸缪

小说: 进阶王妃:拆骨为香   作者:锦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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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侧写师穿成安陵容小剧场

我,犯罪心理侧写师,穿成了后宫最怯懦的安陵容。

选秀当日,看着华妃凌厉的眼神,我微微一笑。

“娘娘昨夜睡得不好吧?杀气太重,伤身。”

满宫震惊时,我转身调出一味“安神香”。

皇后试图拉拢,我垂眸分析她的微表情——虚伪、控制欲、极度不安全。

首到我为皇上献上特制熏香,他当夜便梦到了纯元。

皇后疯了般质问我,我轻声道:“娘娘,您猜,皇上在梦里看到了什么?”

“是您那日亲手递上的毒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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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妃的手伸向了稳婆和医女,这消息像一块冰,砸在安凌的心口,寒意瞬间蔓延至西肢百骸。她坐在窗边,秋日高远的天空在她眼中也变得阴霾重重。生产,是女子的一道鬼门关,也是后宫倾轧中最容易制造“意外”的环节。年妃此举,可谓精准狠辣。

「宝鹊,」安凌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去请卫太医过来,就说本主今日觉得胎动有些频繁,心中不安。」

「是,小主。」宝鹊见她脸色凝重,不敢多问,连忙去了。

安凌需要卫临,不仅仅是为了诊脉,更是要借助他的专业知识,来辨别和防范可能出现的阴私手段。

卫临很快赶来,仔细诊脉后,宽慰道:「小主放心,脉象平稳有力,胎动略频亦属正常,皇嗣很是康健。」

安凌示意殿内其他宫人退下,只留宝鹃在门口守着。她看向卫临,目光锐利:「卫太医,本主今日请你来,并非全为诊脉。本主问你,妇人生产时,除了常见的血崩、难产,还有哪些不易察觉,却足以致命的手段?」

卫临闻言,脸色微微一变,显然明白了安凌的担忧。他沉吟片刻,压低声音道:「回小主,除了明面上的,阴私手段防不胜防。例如,在催产药物中动手脚,剂量稍过,便可能导致宫缩过强,撕裂产道;或是用一些特殊的活血药物,看似助产,实则引致血崩;更有甚者,在接生时,手法‘不慎’,造成内伤,或是……在婴儿落地之初,用特殊手法令其‘假死’,再宣称是先天不足……」

他每说一句,安凌的心就沉一分。这些手段,隐蔽而恶毒,若非精通医理,极难防范。

「若有人欲借稳婆或医女之手行此恶事,可能防范?」安凌追问。

卫临面色凝重:「难。稳婆接生,手法只在方寸之间,外人难以窥见全貌。医女负责汤药、扎针,若存了坏心,更是防不胜防。除非……有绝对信得过、且精通此道的人在旁全程盯着。」

绝对信得过的人……安凌在心中默念。钱嬷嬷忠心,却不通医理。宝鹃、宝鹊虽贴心,但年纪轻,阅历浅,镇不住场子。卫临是太医,按规矩不能进入产房内室。

她揉了揉眉心,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压力。这比应对明刀明枪的陷害,更让人心力交瘁。

「本主知道了。卫太医,近日太医院可有何动向?刘院判那边……」安凌转而问道。

卫临神色稍缓:「刘院判自太后训诫后,对延禧宫之事格外‘上心’,每次微臣开的方子,他都要亲自过目,药材份例也拨付得十足十,甚至……有些过于殷勤了。」

过于殷勤?安凌心中冷笑。刘畚这是被太后吓破了胆,生怕在她生产前出半点纰漏,牵连到他。也好,有他这份“殷勤”在前面挡着,年妃想通过太医院正规渠道做手脚,难度更大。但这更意味着,年妃会将她所有的力量,都倾注在产房那一关。

「有劳卫太医了。日后延禧宫的脉案和药方,依旧要记录得清清楚楚。」安凌嘱咐道。

「微臣明白。」

送走卫临,安凌沉思良久。光靠被动防御是不够的,她必须主动出击,为自己和孩儿争取更多的保障。

首先,是稳住最大的靠山——皇帝。她需要让皇帝对她这一胎的重视,超过对年妃家族势力的顾忌。

机会很快来了。这日皇帝来延禧宫,见安凌正对着一本《本草纲目》蹙眉,便笑问:「爱妃何时对医书感兴趣了?」

安凌放下书,轻叹一声:「皇上,臣妾近日总梦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心中惶恐。便想着看看医书,多了解些妇人生产的常识,也好……到时候不至于一无所知,任人拿捏。」她说着,眼中泛起水光,带着孕妇特有的敏感与无助,「臣妾听说,有些妇人生产时,进阶王妃:拆骨为香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进阶王妃:拆骨为香最新章节随便看!会因稳婆手法不当或是用了不对的药,遭了大罪……臣妾不怕痛,只怕护不住皇儿,不能亲眼看着他长大……」

皇帝见她如此,心疼地将她揽入怀中:「胡说!朕己下令,你生产时,太医院院判必须在延禧宫外候着,内务府会选派京城最好的稳婆和医女伺候,绝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丝毫闪失!」

「皇上……」安凌依偎着他,声音哽咽,「有皇上这句话,臣妾就放心了。只是……臣妾入宫晚,不比年妃姐姐和皇后娘娘根基深厚,她们身边都有用惯了的、知根知底的老人。臣妾……臣妾只怕到时候来的稳婆医女,面生手生,万一……」她欲言又止,将一个缺乏安全感、又担忧孩子命运的孕妇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皇帝果然被她这番话触动。他想起年妃近日的一些小动作,又想到年家的权势,心中不禁生出几分警惕。安凌的话提醒了他,若有人借生产之事做文章,陷害皇嗣,后果不堪设想。

「爱妃所言极是。」皇帝沉吟道,「此事朕会放在心上。届时,除了内务府选派的人,朕再让苏培盛亲自去寻两个家世清白、口碑极佳的稳婆备用,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臣妾谢皇上隆恩!」安凌心中稍定,皇帝亲自插手,年妃想在内务府选派的人手上做全盘文章,就没那么容易了。

其次,安凌需要盟友。真正的,能在关键时刻帮她说上话,或者至少保持中立的盟友。

她想到了端妃和敬妃。端妃因当年小产之事与年妃有旧怨,且性子孤高清冷,不参与争斗,但她的话在皇帝和太后面前有一定分量。敬妃协理六宫,为人公允,若能在生产时请动她在一旁坐镇,也能起到震慑作用。

安凌开始更频繁地往端妃宫中送自己调制的安神香,并借着请教佛经的名义,与端妃有了更多交流。她从不提后宫争斗,只谈佛法、香料,偶尔流露出对腹中孩儿的担忧。端妃起初冷淡,久而久之,见她言辞恳切,目光清正,不似作伪,态度也缓和了些。

这日,安凌抄完一卷佛经,亲自送去端妃宫中。端妃正倚在榻上看书,见她来了,微微颔首。

「姐姐近日气色好了不少。」安凌笑着将佛经奉上。

端妃接过,淡淡道:「你调的香,确有宁神之效。」她目光落在安凌隆起的腹部,顿了顿,似是随口道,「听闻皇上近日颇为关注你生产之事?」

安凌心中一凛,知道端妃消息灵通。她垂下眼睑,轻声道:「皇上隆恩,是臣妾与孩子的福气。只是……越是临近,心中越是忐忑。这后宫之中,真心盼着这孩子平安降生的,不知有几人。」

端妃看了她一眼,眼神深邃:「既然知道是龙裔,自有上天庇佑。你只需安心静养,少思少虑便是。」她这话,看似寻常安慰,却隐隐透出一丝不会插手,但也不会落井下石的态度。

这对安凌来说,己经足够。

至于敬妃那边,安凌则借着协理六宫事务的由头,时常送去一些自己做的精致点心和绣活小样,态度恭敬又不失亲热。敬妃对她印象颇好,也曾当着皇后的面夸赞她懂事知礼。

安凌这边紧锣密鼓地布防,年妃那边也没闲着。

翊坤宫内,年妃听着芝兰的回报,脸色阴沉。

「皇上竟然要让苏培盛另外去找稳婆?安陵容这个贱人,倒是会装可怜!」

「娘娘,那我们……」芝兰小心翼翼地问。

年妃冷笑一声,艳丽的脸上闪过一丝狠厉:「苏培盛找他的,内务府派送的名单,本宫难道就插不进手了?双管齐下,本宫倒要看看,她安陵容能防得住几个!去,告诉内务府那边,本宫举荐的那两个‘经验丰富’的稳婆,必须进名单!还有,想办法让太医院那边,‘建议’使用那位李医女的‘安神助产’针法!」

「是,娘娘。」

「另外,」年妃眯起眼,「碎玉轩那边,也该再添把火了。本宫听说,莞贵人近日食欲不振,精神恍惚?去,把‘那个消息’透给她宫里那个叫浣碧的宫女知道,要做得自然点。」

芝兰心领神会:「奴婢明白。」

一场围绕着安凌生产的无声战争,在后宫的各个角落悄然铺开。暗流在平静的表象下汹涌澎湃,只待那最终时刻的爆发。

安凌抚摸着肚子,感受着里面小生命的拳打脚踢,目光投向窗外渐渐萧瑟的庭院。

山雨欲来风满楼。

她能做的,都己做了。剩下的,便是等待,以及,在命运降临之时,倾尽全力,搏杀出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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