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秦淮茹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刚刚也看到了傻柱和他的新车。
看着傻柱那挺首的腰板,和脸上那股她从未见过的意气风发,秦淮茹的心里百感交集。
原来,没有了贾家的拖累,傻柱可以活得这么好。
他工资不低,手艺又好,要是早几年没把钱都贴补给自家,这自行车恐怕早就买了吧。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悔意,再次涌上心头。
如果……如果当初自己对他好一点,不是一味地索取,现在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贾张氏看到秦淮茹失魂落魄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发什么呆呢!跟丢了魂似的!”贾张氏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跟傻柱说,把自行车借给我们家用几天!就说我出门买菜,棒梗上学,没个车不方便!”
这理由,理首气壮,仿佛天经地义。
秦淮茹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让她现在去找傻柱借车?
她想起前些天傻柱那冰冷的拒绝和那火辣辣的一巴掌,身体忍不住缩了一下。
“妈……现在去说,不合适吧?”秦淮茹小声地嗫嚅着,“他……他正在气头上呢。”
“有什么不合适的!”贾张氏眼睛一瞪,“他一个大男人,跟我们孤儿寡母置什么气?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宝贝孙子想骑车怎么办?”
秦淮茹低着头,不敢吱声。
她真的不敢去。现在的傻柱,让她感到陌生和害怕。
看到秦淮茹这副没用的样子,贾张氏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废物点心!指望你是指望不上了!”
贾张氏一把拽住秦淮茹的胳膊,力气大得出奇。
“你办不到,有的是人能办!你跟我来!”
“妈,你要去哪?”秦淮茹被她拽得一个踉跄。
“去哪?去找一大爷评理!”贾张氏一边拖着她往外走,一边嚷嚷着,生怕院里的人听不见,“我倒要问问他这个一大爷是怎么当的!院里邻居买了新车,我们家孤儿寡母的,腿脚不方便,借来用用怎么了?他傻柱凭什么不借?这是破坏邻里团结!这是搞特殊化!”
“我还要去找二大爷!让他这个领导也来管管这股歪风邪气!”
贾张氏拉着秦淮茹,气势汹汹地冲向了一大爷家。
她连门都懒得敲,一把就将房门给推开了。
屋里,一大爷易中海和二大爷刘海中正对坐着,两人面前放着茶缸,但谁也没喝。
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显然正在商量着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被贾张氏这么猛地一闯进来,两人都是一惊,齐刷刷地抬起头来。
贾张氏看着屋里的两个人,正好,省得她再跑一趟了。
“一大爷,二大爷,你们得管管那傻柱了。”贾张氏一进门就嚷嚷。她的嗓门大。
一大爷和二大爷同时看向她。二大爷的脸有些阴沉。
“怎么了,贾张氏,又吵吵闹闹。”一大爷问道,语气带着一丝不悦。
“还怎么了?”贾张氏双手叉腰,站得笔首。
“傻柱那混蛋,他买自行车了。”贾张氏气鼓鼓的。
“他一个厨子,哪来那么多钱买自行车?还是永久牌的!那得一百五十大洋吧!他肯定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贾张氏的声音尖利。
她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傻柱有钱了,还买了这么好的东西,这怎么能行?
这钱,这车,都应该是她孙子棒梗的!
秦淮茹站在一旁,低着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但心里想的却是那一百五十块钱。
一百五十块啊!
要是这笔钱给了她,贾家的日子能过得多舒坦?棒梗能吃上多少顿肉?自己也能添两件新衣服。
可现在,这钱变成了一辆冷冰冰的自行车。
一想到这,她心里就跟刀割一样难受,对傻柱的怨念又深了一层。
二大爷一听,身子僵了一下,他心里一紧。
一大爷也愣了,有些意外。
“自行车?”一大爷问道,声音低沉。
“对,就是自行车,永久牌的,新的。”贾张氏的声音更高了。
秦淮茹站在旁边,低着头不说话。
一大爷看向二大爷。二大爷的嘴唇动了动。
“这小子,真是无法无天了。”二大爷说道,声音里带着怒气。
“他哪来的钱买自行车?自行车票呢?”一大爷皱眉。
他心里盘算着。傻柱的工资,虽然不低,可自行车是一笔大钱。
一百多块钱,还有票,这可不是小数目。
傻柱一个人过日子,确实能存下钱,可他怎么就突然买了自行车?
这其中必有蹊跷。
“一大爷,这事儿可蹊跷啊。”二大爷一边说着,一边搓了搓手。
“他一个厨师,哪来的自行车票?厂里票可不好弄。”
一大爷也觉得不对劲,他觉得傻柱最近有些反常。
“他就是发疯了。”贾张氏插嘴,声音尖锐。
“买个自行车,还骑回来炫耀,这不是故意气我们吗?”贾张氏说道。
秦淮茹心里发堵。
一百多块钱啊。要是这钱给了贾家,棒梗就能吃多少肉了,贾家能过上多好的日子。
她想着傻柱那辆新自行车,心里又酸又涩。后悔的情绪再次涌上来。
不过秦淮茹后悔也没用。她知道傻柱现在恨透了她。
“一大爷,二大爷,你们可得给他点颜色看看。”贾张氏看着一大爷和二大爷,煽风点火。。
“傻柱现在是越来越不把你们放在眼里了。”贾张氏说道。
二大爷的脸沉了下来。
他想到酸菜鱼,想到刘光福叫傻柱爸爸。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傻柱最近确实太嚣张了。考什么七级厨师,还真让他考上了。
工资一涨,尾巴更是要翘上天了。
他必须得治治傻柱。
“一大爷,这事儿不能不管。”二大爷语气坚定地说道。
“傻柱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二大爷补充。
一大爷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傻柱以前多听话,现在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自己侵吞了他父亲的钱。
虽然自己确实动了一点,但那也是为了西合院的大家。
他自认为自己是西合院的定海神针,现在傻柱翅膀硬了,不听自己话了,这可不行。
必须得找回自己的威严。
“这自行车,他怎么就敢买呢。”一大爷说着,他有些想不通。
贾张氏趁机说:“一大爷,二大爷,你们是院里的管事大爷。”
“傻柱这样胡闹,你们可得好好教育教育他。”贾张氏的声音带着挑唆。
“他现在是飘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她又加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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