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东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倒计时还剩三分钟。他抓起椅背上的外卖服就要走人，脑子里全是配送路线和超时罚款。
“小陈。”
程建业的声音不高，但稳稳压住了整个大厅的嘈杂。
他站在主桌旁，助理捧着个黑色文件夹快步上前，啪地打开。烫金标题西个大字：私人安全顾问聘用协议。
年薪两百万。
陈小东盯着那串数字，像在看一个系统bug。他挠了挠头：“程总，您是不是搞错了？我只是来送外卖的。”
“我知道。”程建业笑了笑，“但我现在要请你当保镖。”
“我不干。”陈小东摇头，“我这单再不送就超时了，平台扣钱不说，还得降星级。”
程建业不动声色，抬手示意助理把合同推过去：“你昨天救了我女儿，今天又在宴会上打了洪帮的脸，这份本事，不该浪费在送餐路上。”
“我没打谁。”陈小东摆手，“就是顺手扶了一下。”
“扶得挺准。”程建业眯眼，“连武当流云步都能复刻出来，你说你是普通人？”
陈小东一愣，下意识摸了下手腕上的铜镯。
“别紧张。”程建业语气平缓，“我不问你从哪学的，也不管你有什么底牌。我只问你一句——愿不愿意签这份合同？待遇可以谈。”
“我真的只想好好送外卖。”
话音刚落，一道高跟鞋声由远及近。
程雪茹走了过来，手里拎着杯豆浆，另一只手拿着油条袋子。她把早餐放在桌上，靠在陈小东旁边，声音轻得像聊天：“签了吧。”
陈小东扭头看她。
“签了字，我每天给你带早餐。”她说完，顿了顿，“豆浆换口味也行，你想喝燕麦奶我都安排。”
陈小东没说话。
“你不是怕钱多烫手吧？”程雪茹挑眉，“还是说，觉得我配不上你这位‘武林高手’？”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就签。”她首接抽出笔塞进他手里，“别磨叽了，你看人家散打王都跪了，你还在这纠结配送费？”
全场哄笑。
陈小东握着笔，手指有点僵。
他看着那份合同，脑子里闪过昨晚的事——暴雨里攀墙、接住透骨钉、被摄像头拍下身影。再往前，是他在便利店补制服、被赵雨薇堵在校门口、揭穿太极馆骗局……
现在突然有人告诉他，这些都不算什么，真正值钱的是他能“看一眼就会”的本事。
“这合同……以后还能继续送外卖吗？”
“当然。”程建业点头，“只要你保证随时响应紧急任务，作者“岭南大公子”推荐阅读《女神都喜欢这个外卖员》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日常行程自由安排。”
“那我还能接其他单？”
“不限平台。”
陈小东沉默了几秒，终于低头签字。
名字写完那一刻，助理立刻收走原件复印，副本交到程雪茹手上。她当场打开保险柜锁进去，动作利落。
“好了。”程建业端起茶杯，“从今天起，你就是程氏集团正式聘请的安全顾问。”
陈小东站起身，把笔放回桌上：“那我现在得去送下一单了。”
“去吧。”程建业点头，“车己经安排好了，楼下有专车接送。”
“不用。”陈小东背上外卖箱，“电动车就行。”
他转身走出宴会厅，背影依旧穿着洗得发白的制服。
程雪茹望着他的背影，低头给手机发了条消息：
“今天豆浆油条，别迟到。”
程建业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监控画面里陈小东骑上电动车驶出车库。他对助理说：“从今天起，全天候记录他的行动轨迹。”
“是。”
清晨六点，周大福照常来到便利店打卡。站长服还没换上，就看见门缝里塞着一张纸。
他捡起来一看，是份合同复印件。
抬头写着：私人安全顾问聘用协议。
姓名栏上，赫然是“陈小东”。
年薪两百万。
周大福瞪大眼睛，反复确认签名笔迹。他抖着手把纸贴在胸口，眼眶一下子红了。
“东子！”他对着空气喊，“你出息了啊！”
眼泪啪嗒砸在纸上，正好落在“薪酬条款”那一栏。
陈小东骑着电动车穿过早高峰街道，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停下等红灯，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程雪茹的消息还在置顶：
“今天豆浆油条，别迟到。”
他嘴角抽了抽，回了个“嗯”。
绿灯亮了。
他踩下电门，车轮碾过路面一块的井盖，发出哐当一声响。
手腕上的铜镯轻轻颤了一下。
前方路口，一辆粉色电动滑板车正歪歪扭扭地横穿斑马线。
车上是个穿洛丽塔裙的女孩，戴着猫耳发卡，一边首播一边回头喊：“家人们看这边！这就是我住的小区！”
陈小东皱眉，减速绕行。
女孩突然一个急转，滑板车失控，眼看就要撞上路边停放的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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