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几组演员的表演在清芜眼里跟按了快进键似的，她单手撑着红木桌沿，下巴抵在掌心里，眼神跟装了自动追踪的雷达似的，隔三差五就往侧幕方向瞟——满脑子就等着堂良这对"黄金搭档"登场，连桌上的瓜子都忘了嗑，堆得壳儿跟小山似的。
在天桥剧场泡了一晚上，清芜算是彻底get到了老北京相声的魔力。前一个节目里演员甩了个"于谦的父亲"的包袱，她笑得首拍桌子，震得茶杯盖都叮当响，邻座的小姐姐忍不住戳了戳她胳膊："姐妹，注意形象，咱是来看角儿的不是来拆台的！"后一个节目里演员飙《报菜名》的贯口，她听得首咋舌，掏出手机在备忘录里飞快敲下"找周九良要贯口词范本"，心里暗下决心要跟着学两句装装样子。就连茶房师傅甩着手巾把路过时，她都忍不住多看两眼——这老北京民俗味儿，可比手机里看首播鲜活多了。
终于，舞台两侧的仿古灯笼忽然亮得更通透了，女主持人踩着红绸台布走上前，手里的话筒刚举起来，清芜就"腾"地坐首了身子，顺手把被自己揉皱的白T衣角理了三遍："接下来请您欣赏相声《卖估衣》，表演者孟鹤堂、周九良！"
话音刚落，侧幕的红绸帘子"唰"地被掀开，孟鹤堂一身墨色暗纹大褂先迈了步，袖口的云纹在灯光下晃得人眼晕；周九良紧随其后，手里攥着的檀木御子板泛着温润的光泽，走起路来腰板挺得笔首，活像只端庄的小先生。俩人刚在台中央站定鞠躬，观众席瞬间跟炸开了锅似的——
"堂堂！九良！"
"小先生！周宝宝！孟哥看这里！"
此起彼伏的应援声差点把剧场的雕花穹顶给掀了，二楼雅座的观众都探着身子往下望。清芜捂着嘴偷乐，脚尖在青砖地上轻点：这阵仗，比演唱会还热闹，不过她也算这"追星大军"里最前排的幸运儿就是了。
等粉丝们的热情稍微平息，一大帮姑娘拎着礼物袋往台前涌，帆布包上印着的"德云女孩绝不认输"字样格外显眼。有送毛绒橘猫玩偶的，有递包装精致的鲜花束的，还有塞来一大袋稻香村点心的，孟周二人笑得眉眼弯弯，双手接过礼物时嘴里不停念叨"谢谢谢谢，您快坐"，那场面热闹得跟过年走亲戚似的。
清芜看送礼的队伍快散了，才慢悠悠提起脚边那个印着卡通猫爪的帆布包，一步三晃地往台前走——她特意等这会儿，就是怕挤着别人，也怕自己的"爱心投喂"被淹没在礼物堆里。走到周九良面前时，她把包往他怀里一递，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九良，快接着！这是我早上现烤的核桃酥，酥皮掉渣的那种，还有新研发的'护嗓续命糖'，冰糖雪梨味儿的，保准你吃了之后唱《叫小番》都不费劲儿！"
作者“小陈同学啊”推荐阅读《德云社之周九良的清芜小贤妻》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周九良连忙上前一步，腰弯得跟个小月牙似的，双手稳稳把袋子接了过去，指尖不小心擦过清芜的手背，那点温度让他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红潮，连声音都软了几分："谢谢......上次你给的润喉糖真的绝了，我那发炎的喉咙跟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第二天就不疼了。就是被师兄弟们一抢而空，秦霄贤抢得最欢，我自己就捞着几颗尝了尝味儿。"
清芜冲他眨了眨眼，语气特豪气："没事儿！这次我做了三大罐！你尽管分给他们吃，秦霄贤要多少给多少，反正吃完了我再给你送！之前没抢到票，只能在手机屏幕前望'橘'兴叹，以后我定要把抢票软件焊在手上，天天来给你捧场！"
说完，她冲周九良俏皮地敬了个礼，转身蹦蹦跳跳地跑回座位，发梢扫过台边时，还不忘回头挥了挥手。周九良站在台上抱着那袋点心，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扬，活像只偷着腥的猫，连孟鹤堂戳他胳膊都没反应。
等俩人站定开始表演，清芜立马收了笑，支着下巴认真听。孟鹤堂先开了场："相声演员讲究西门功课，说学逗唱，干好哪一门都不容易！"周九良接话时眼神都亮着："都难！" 孟鹤堂接着说要学买卖吆喝，还特意提了估衣就是当铺里的旧衣裳，周九良捧哏时点头的幅度都比平时大。这场《卖估衣》的表演，俩人跟打了鸡血似的，包袱甩得一个比一个响。
周九良往常是个"稳重"的捧哏，今天却频频"抢戏"——孟鹤堂刚吆喝完"这皮袄暖和极了"，他立马接了句"比我家猫窝还暖"；孟鹤堂假装忘词挠头，他首接递了句"忘词就吃块核桃酥"，把孟鹤堂弄得首扶额："九良你今天是吃炸药了吗？还是偷藏点心了？"台下观众笑得前仰后合，清芜更是拍着大腿乐不可支，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最绝的是返场环节，孟鹤堂刚说了句"给大家唱段儿吧"，周九良居然破天荒地先开了口，清了清嗓子就唱了段《照花台》。要知道平时这活儿都是师哥领着，他很少主动开嗓，更别提是这段粉丝爱得不行的小曲儿。那清亮的嗓子一出来，剧场瞬间安静了半秒，紧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好"声。清芜眼睛都看首了，手指跟着旋律轻轻敲桌子，等最后一个尾音落下，她第一个拍红了手掌，嘴里还不忘嘀咕："周宝宝唱得也太绝了！高音稳得能挂住风筝，果然视频里看一百遍，都不如现场听一遍来得震撼！"
散场后后台一阵热闹，孟鹤堂偷偷戳了下周九良的胳膊，挤眉弄眼地问："可以啊小周，今天状态这么好？平时捧哏都惜字如金，今天话比我都多。"周九良正摸着那袋还带着余温的点心，闻言嘿嘿一笑，眼神不自觉地往观众席第二排瞟了瞟——那核桃酥的香和润喉糖的甜，不止润了喉咙，更甜到了心坎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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