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药坊”开业这天,青河镇格外热闹。
门口挂着大红的绸带,鞭炮噼啪作响,戏班子在街边搭起戏台,唱着热闹的大戏,引来了不少村民和镇上的百姓围观。药坊里更是人头攒动,叶茯苓准备了不少免费的驱蚊草药和小病小痛的药膏,分发给前来捧场的人,大家都夸叶茯苓心善,药坊的口碑一下子就传开了。
小渔穿着一身新做的粉色衣裙,像个小蝴蝶似的在人群中穿梭,时不时给客人递上一小包草药,奶声奶气地说:“爷爷奶奶,这个草药泡水喝,能驱蚊哦!”惹得众人哈哈大笑,都喜欢这个嘴甜的小丫头。
叶茯苓忙着招呼客人,裴玄寂站在药坊门口,冷眸扫过人群,暗中留意着有没有捣乱的人。苏清晏则陪在小渔身边,时不时给她递块糖,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打破了热闹的氛围。只见一队衙役簇拥着一个身穿青色官服的中年男子,气势汹汹地朝着药坊走来,人群下意识地往后退,让出一条路来。
“都让让!县令大人来了!”衙役们大声呵斥,态度嚣张。
叶茯苓心里一沉——来了!这肯定是王老五搬来的救兵,县令亲自带人来了!
中年男子走到药坊门口,停下脚步,他身材微胖,脸上带着官威,正是青河镇的县令周大人。他扫了一眼热闹的药坊,又看向叶茯苓,眼神轻蔑,语气冰冷:“你就是这药坊的掌柜叶茯苓?”
“正是民女。”叶茯苓上前一步,拱手行礼,语气平静,“不知县令大人今日驾临,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周县令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份文书,扔在叶茯苓面前,“你这药坊,无证经营,私售药材,违反朝廷律法!本县令今日特来查封,来人啊,把药坊里的药材全部查封,人也给我带走!”
“是!”衙役们齐声应和,就要冲进药坊动手。
“慢着!”叶茯苓立刻拦住他们,捡起地上的文书,“县令大人,民女的药坊手续正在办理中,只是还未批下来,并非无证经营!而且民女售卖的都是正经药材,绝无半点问题,还请大人明察!”
“明察?”周县令不屑地嗤笑,“本县令说你无证经营,你就是无证经营!说你药材有问题,你的药材就有问题!废话少说,赶紧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本县令不客气!”
他根本不给叶茯苓辩解的机会,显然是故意找茬——王老五早就给他送了厚礼,还说了叶茯苓如何“目无官威”,又加上县令夫人是王老五的远房表姐,他自然要为自己人出头,顺便敲叶茯苓一笔。
衙役们再次冲上来,就要查封药材。小渔吓得躲到叶茯苓身后,小手紧紧抓住她的衣角,小声说:“娘亲,他们好凶。”
叶茯苓将小渔护在身后,眼神冷冽地看着周县令:“县令大人,民女敬重您是父母官,才对您客气三分。但您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随意查封民女的药坊!”
“放肆!”周县令被叶茯苓的态度激怒,指着她怒喝,“一个山野村妇,也敢跟本县令顶嘴?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天高地厚!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
衙役们狞笑着上前,就要抓叶茯苓。就在这时,一道温润却带着威慑力的声音响起:“周县令,好大的威风啊。”
苏清晏从人群中走出来,他依旧穿着那身月白色锦袍,气质温润,可眼神却带着一丝冷意。他走到叶茯苓身边,挡在她身前,看着周县令,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周县令看向苏清晏,见他衣着华贵,气质不凡,心里咯噔一下,却依旧强撑着官威:“你是何人?竟敢妨碍本县令办公?”
“我是谁?”苏清晏轻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块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着“皇商”二字,边缘镶嵌着金丝,透着一股皇家的威严。他将令牌递到周县令面前,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周县令,你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周县令的目光落在令牌上,瞳孔猛地一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皇商令牌!这可是只有为皇室供货的顶级商人才能拥有的令牌,持有此令牌的人,连知府都要礼让三分,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哪里惹得起!
“这……这是……皇商令牌?”周县令声音发颤,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清晏,“您……您是皇商大人?”
“算你有眼力。”苏清晏收回令牌,语气依旧平淡,可眼底的冷意更浓,“叶姑娘是我苏清晏的好友,她的药坊,也是我投资的。周县令说她无证经营,私售药材,莫非是在说我苏清晏,也参与了违法之事?”
“不……不敢!下官不敢!”周县令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误听小人谗言,冒犯了皇商大人和叶姑娘,求大人饶命!求大人饶命啊!”
他哪里还敢嚣张,连头都不敢抬——得罪了皇商,别说他这个县令做不成,恐怕连小命都保不住!王老五那个蠢货,怎么没告诉他叶茯苓背后有皇商撑腰!
衙役们也吓得面如死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围观的百姓们也惊呆了,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温润如玉的华服公子,竟然是皇商!难怪叶茯苓这么有底气开药坊,原来有这么硬的后台!
叶茯苓也有些意外,她知道苏清晏是江南首富,却没想到他还是皇商,这身份确实足够震慑一个小小的县令。
苏清晏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周县令,嘴角的笑意消失,语气冰冷:“周县令,念在你是初犯,今日我暂且饶了你。但你记住,叶姑娘是我苏清晏护着的人,她的药坊,也是我苏清晏的产业。”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变得凌厉,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警告:“小小县令,也敢动我苏某的人?下次再敢来找麻烦,别怪我苏清晏不讲情面,首接上书京城,撤了你的官!”
“是!是!下官记住了!下官再也不敢了!”周县令吓得浑身发抖,磕头如捣蒜,“下官这就带人走,再也不打扰皇商大人和叶姑娘!”
说完,他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带着衙役们狼狈地跑了,连刚才扔在地上的文书都忘了捡,那模样可笑又狼狈。
戏台上的戏还在唱,可围观的百姓们却炸开了锅,纷纷议论着苏清晏的皇商身份,看向叶茯苓和苏清晏的眼神充满了敬畏。
小渔从叶茯苓身后探出头,看着周县令狼狈逃走的背影,咯咯笑了起来:“娘亲,那个凶巴巴的县令,被苏叔叔吓跑了!苏叔叔好厉害!”
苏清晏低头看向小渔,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那是自然,谁敢欺负小渔和娘亲,苏叔叔就把他吓跑!”
叶茯苓看着苏清晏,心里满是感激:“苏公子,今日多谢你了。”
“举手之劳而己。”苏清晏笑着摆手,语气轻松,“我说过,会护着你和小渔,就绝不会食言。”
裴玄寂站在一旁,看着苏清晏轻易解决了麻烦,眼底闪过一丝复杂——苏清晏的皇商身份确实好用,不过,若是他出手,一个小小的县令,连下跪的资格都没有。
虽然解决了县令的麻烦,可叶茯苓心里却清楚——这只是开始。周县令是被苏清晏的皇商身份吓跑的,可他背后的县令夫人还没回来,王老五也不会善罢甘休,后续肯定还有更多的麻烦在等着她。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热闹的药坊,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不管有多少麻烦,她都会一一解决,守护好自己的药坊,守护好小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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