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的公堂庄严肃穆,案桌上摆着惊堂木,两侧站着手持水火棍的衙役,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叶呦呦被铁链锁着,由衙役押上堂来。她穿着囚服,脸色有些苍白,却脊背挺首,眼神坚定,没有丝毫畏缩——她没做错事,绝不低头。
堂下挤满了围观的百姓,叶小饭被萧墨渊抱在怀里,小脸上满是担忧,紧紧攥着小拳头,小声喊:“姐姐,加油!”
萧墨渊站在堂下角落,一身黑衣,气场内敛却自带压迫感。他目光紧紧锁着叶呦呦,手悄悄按在腰间的短刀上,若公堂有失公允,他不惜暴露身份也要带她走。
“升堂!”
县令坐在案后,一拍惊堂木,沉声问道:“带被告叶呦呦!原告中毒食客,以及相关人等,都己到齐?”
“回大人,都到齐了!”衙役高声回话。
几个中毒的食客率先上前,捂着还隐隐作痛的肚子,控诉道:“大人,我们前日在‘呦呦饭馆’吃饭,吃了她做的葱油饼和野菜汤后,就上吐下泻,肯定是她的食材有毒!求大人为我们做主!”
赵玲珑坐在一旁的贵宾席上,穿着华丽的郡主服饰,姿态傲慢,见食客控诉,立刻附和道:“大人,臣妇早就说过,这叶呦呦是乡野村妇,不懂卫生,还沽名钓誉,如今害了人,必须严惩!不然以后谁还敢在小饭馆吃饭?”
顾宴之站在赵玲珑身边,脸色尴尬,却还是帮腔:“大人,郡主所言极是。叶呦呦出身卑微,恐有歹心,还请大人明察。”
叶呦呦冷冷看着两人一唱一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郡主和顾状元倒是默契。可我想问,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毒害食客?我开饭馆是为了谋生,不是为了害人!”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想赚黑心钱,用了变质的食材!”赵玲珑翻了个白眼,语气轻蔑,“说不定是你那破饭馆生意不好,故意下毒报复社会!”
“你胡说!”叶小饭忍不住喊出声,“我姐姐的饭馆生意可好了!是你嫉妒,故意害我姐姐!”
“放肆!”赵玲珑怒视着叶小饭,“一个小野种也敢插嘴?信不信本郡主让你也蹲大牢!”
“郡主休得放肆!”县令连忙喝止——虽忌惮郡主身份,但公堂之上,她当众威胁孩童,传出去不好看。
县令看向叶呦呦,语气严肃:“叶呦呦,你说你没下毒,可有证据?”
“大人,民女有证据。”叶呦呦刚要开口,堂外突然传来衙役的通报:“大人,有人带嫌犯和证据求见,说是与‘呦呦饭馆’下毒案有关!”
“传!”
话音刚落,萧墨渊身边的暗卫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走了进来——正是那个脸上带疤的郡主仆从!仆从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发抖,一看就吓得不轻。
赵玲珑看到仆从,脸色瞬间一白,眼神慌乱地移开视线,强装镇定:“你、你是谁?带他来干什么?”
“回大人,此人是郡主府的带疤仆从。”暗卫将搜出的白色粉末、银子和供词呈给县令,“案发当日,是他潜入‘呦呦饭馆’后厨,将这包粉末撒进面粉袋里。这粉末经查验,是巴豆粉;这银子,是郡主赏他的报酬;这供词,是他亲口所写,承认受郡主指使下毒!”
县令拿起供词一看,又检查了白色粉末,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大人,我冤枉啊!”带疤仆从“噗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是郡主!是郡主让我干的!她说被叶呦呦当众打脸,怀恨在心,让我用巴豆粉害她身败名裂!我只是奉命行事,求大人饶命!”
“你胡说!”赵玲珑彻底慌了,猛地站起来,指着仆从尖叫,“你这个刁民!竟敢污蔑本郡主!本郡主根本不认识你!”
“郡主,您怎能不认账?作者“白茶崽崽要努力”推荐阅读《萌宝扛家3:厨神娘子》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仆从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这是您赏我的玉佩,说事成之后让我拿着它去郡主府领赏,您忘了吗?”
那玉佩是郡主府的制式,上面刻着“赵”字,在场众人一看便知是真的。赵玲珑看着玉佩,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脸色惨白如纸。
顾宴之见状,连忙上前想帮她圆场:“大人,这恐怕是误会,郡主身份尊贵,怎会做这种事……”
“误会?”叶呦呦冷笑一声,上前一步,目光锐利地盯着顾宴之,“顾状元,前日郡主在我饭馆找茬,被我打脸后放话‘没完’,今日就有人下毒陷害我,这也是误会?何况人证、物证、供词俱全,郡主还想狡辩?”
她转头看向县令,语气铿锵:“大人,民女还有一事要禀——这包‘毒药’,其实是巴豆粉!巴豆粉过量会导致上吐下泻,却不会致命,与当日食客的症状完全吻合。民女愿当众验证!”
说着,叶呦呦走到案前,拿起暗卫呈上来的白色粉末,当着所有人的面,舀了一小勺放进嘴里,咽了下去。
“姐姐!不要!”叶小饭吓得哭喊起来,萧墨渊也快步上前,眼神紧张地看着她,伸手想阻止,却被叶呦呦用眼神拦住。
全场哗然——
“我的天!叶娘子真的吃了‘毒药’!”
“她不怕死吗?太勇敢了!”
“要是真有毒,这可怎么办啊!”
赵玲珑也惊呆了,下意识喊道:“你疯了!那是毒药,你不要命了?”
叶呦呦站在堂中,等了片刻,笑着开口:“大人请看,民女吃了‘毒药’,不仅没事,还好好的。这根本不是毒药,只是过量的巴豆粉!”
她走到县令面前,语气郑重:“大人明鉴,此物不过是巴豆粉加多了而己!郡主故意让仆从用巴豆粉冒充毒药,既想让民女身败名裂,又怕闹出人命担责,打得一手好算盘!何况,这带疤仆从是郡主府的人,府里的人都认识他,大人只需传郡主府的下人问话,便能证实!”
县令看着叶呦呦坦荡的眼神,又看了看慌乱的赵玲珑和认罪的仆从,心里己然有了判断。他拿起惊堂木,“啪”地一拍,厉声问道:“赵玲珑!你可知罪?指使仆从下毒陷害叶呦呦,扰乱公堂,你还有何话可说?”
赵玲珑吓得腿一软,差点摔倒,顾宴之连忙扶住她。她脸色惨白,声音发颤:“我、我没有……是他污蔑我!我是郡主,你不能抓我!”
“郡主又如何?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县令虽忌惮她的身份,却也不能罔顾法纪,“来人,将带疤仆从收押!赵玲珑……念你是郡主,暂不羁押,但需随传随到,听候发落!”
说完,县令看向叶呦呦,语气缓和下来:“叶呦呦,经查验,你确系被冤枉。本官宣判,你无罪释放,‘呦呦饭馆’即刻解封!”
“太好了!姐姐没事了!”叶小饭欢呼着,从萧墨渊怀里跳下来,扑到叶呦呦身边。
衙役解开叶呦呦的铁链,她揉了揉手腕上的红痕,走到堂中,对着县令躬身行礼:“谢大人明察!”
堂下百姓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
“大人英明!”
“叶娘子是清白的!就知道是郡主陷害她!”
“这郡主太恶毒了,还好叶娘子聪明,自证清白了!”
叶呦呦抬头看向萧墨渊,他站在人群中,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欣慰,对着她轻轻点头——他就知道,她总能化险为夷。
赵玲珑被众人的目光看得无地自容,拉着顾宴之,狼狈地挤出人群,临走前还不忘狠狠瞪了叶呦呦一眼,眼神里满是怨毒——今日之辱,她记下了!
叶呦呦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想害她?没那么容易!这一次,只是开始,她欠她的,迟早要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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