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军主力前锋抵达的消息,如同骤然而至的寒流,瞬间冻结了河谷内短暂的热火朝天。紧张肃杀的气氛取代了建设的热忱,所有非战斗人员被迅速疏散至预定的岩洞避难,而一百二十名护卫队员则在各小队长的怒吼声中,如同溪流汇入大海,迅速而有序地奔上刚刚筑成的夯土围墙,进入各自的防御位置。
龙天刚站在中央最高的箭塔上,目光冷峻地望向东方。地平线上,烟尘滚滚,如同一条土黄色的巨蟒,正朝着河谷方向急速蔓延。即使相隔数里,也能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铁血煞气。三百余骑,盔甲鲜明,刀枪闪烁,远非之前覆灭的先遣队可比。
“弓箭手上箭塔!长矛手守墙头!滚木礌石就位!李铁柱,带你的人守住大门!阿勇,指挥弓箭手,听我号令!”龙天刚的声音通过简易的传声筒(打通竹节制成)清晰地传遍墙头,沉稳有力,瞬间安定了不少新兵慌乱的心。
大黑匍匐在龙天刚脚边,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赤金色的瞳孔死死盯住远方的烟尘,全身肌肉紧绷。
赤焰军骑兵速度极快,转眼间便冲到河谷外一里处,勒马停住。为首的是一名身穿暗红色鳞甲、头戴鹰盔的将领,他策马出列,鹰隼般的目光扫过河谷那道突兀立起的土墙和墙头严阵以待的人影,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
“吁——!”他举起马鞭,指向围墙,声音洪亮却充满傲慢:“墙上的泥腿子们听着!我乃赤焰军先锋营校尉,血鹰!限尔等一炷香内,开城投降,献上所有粮食财物,可饶尔等不死!否则,破城之日,鸡犬不留!”
回应他的,是墙头一片死寂的沉默和无数双充满仇恨与决绝的眼睛。没有人说话,只有弓弦被缓缓拉开的细微声响和粗重的呼吸声。
血鹰校尉脸色一沉,他没想到这群看似乌合之众的流民竟有如此胆气。“敬酒不吃吃罚酒!第一队,下马!给我试探一下这土墙的成色!”
“得令!”约五十名骑兵应声下马,抽出腰刀,举起圆盾,排成散兵线,嚎叫着向围墙发起了试探性的冲锋!他们经验老道,冲锋时并不密集,而是充分利用地形起伏,躲避可能的箭矢。
“稳住!放近到五十步!”龙天刚冷静下令。他需要实战检验围墙的防御力和队员的心理素质。
赤焰军步兵迅速接近,眼看就要冲过墙前最后一片开阔地。
“弓箭手,仰射!放!”阿勇怒吼一声!
“嗖嗖嗖——!”箭塔上和墙头后方,三十余名弓箭手同时放箭!虽然箭矢多为竹木削制,力道和准头有限,但居高临下,又是仰射覆盖,顿时形成了一片稀疏却致命的箭雨!
“举盾!”赤焰军小队头目厉声喝道。训练有素的士兵立刻举盾格挡,但仍有数人被箭矢穿过盾牌缝隙或射中腿部,惨叫着倒地。
“第二波!放!”阿勇抓住对方冲锋受阻的瞬间,再次下令!
又一波箭雨落下!这一次,赤焰军出现了更多伤亡,冲锋势头为之一滞。
“滚木!”龙天刚见时机成熟,立刻下令!
守在墙头的长矛手们立刻合力将准备好的、顶端削尖的粗大滚木推下墙头!滚木沿着墙体斜坡轰隆隆砸下,声势骇人!
“散开!快散开!”赤焰军头目脸色大变,急忙呼喊。但己经晚了!沉重的滚木砸入人群,顿时骨裂声、惨叫声响成一片,瞬间造成了十余人伤亡!
残余的赤焰军士兵胆寒了,再也顾不得命令,狼狈不堪地向后溃退。
第一次试探性进攻,被轻易击退!墙头上顿时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队员们看着溃逃的敌人和墙下的尸体,信心大增!原来,这些看似凶悍的赤焰军,也并非不可战胜!
血鹰校尉在远处看得真切,脸色铁青。他没想到这土墙防御如此严密,对方抵抗如此顽强。
“一群废物!”他骂了一句,眼中凶光闪烁,“看来不用点真本事是不行了!弓箭手压阵!盾牌手在前,云梯准备!给我强攻东侧那段看起来最矮的墙体!”
真正的考验,即将开始。赤焰军显然不打算放弃,而是要动用更强大的力量,寻找防线的弱点。
龙天刚看着对方重新整队,盾牌手在前,弓箭手在后,还有士兵扛着简易的云梯,心知恶战才刚开始。他深吸一口气,对传声筒喝道:
“各就各位!准备迎接强攻!记住,我们身后就是家园!一步不退!”
“一步不退!”墙头上,响起一片山呼海啸般的回应声。铁壁己立,血战将至。
作者“小金门岛的王仙芝”推荐阅读《侦察兵携犬逃荒建桃源》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X9H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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