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入京的第二天一早,姜家小院就热闹得像开了锅——晒谷场、屋檐下、堂屋里,到处都是舅舅们忙碌的身影,连姥姥都搬着针线笸箩坐在门槛上缝缝补补,空气中满是“备战”的紧张感,却又透着一股子让人心暖的慌乱。
“璃儿,过来!大舅教你两招防身的!”
大舅姜武拎着一把迷你玄铁匕首走过来,匕首是六舅连夜赶制的,比普通匕首轻了一半,刀鞘上还刻着只圆滚滚的小老虎,正好适合萌宝的小手抓握。他蹲在萌宝面前,抓着她的小手教她握刀:“记住,遇到坏人别硬拼,先往舅舅身后躲,躲不开就用这个划他手腕,别深划,让他拿不住东西就行,然后吹哨子喊人。”
萌宝攥着沉甸甸的匕首,试着挥了一下,差点砸到自己的小脚尖,忍不住吐了吐舌头:“大舅,好重呀,璃儿挥不动~”
大舅无奈地笑了,揉了揉她的头顶,从腰间解下一个牛皮小鞘,把匕首进去系在她腰上:“重才防身,等你再长高点就拿得动了,现在先挂着,壮壮胆也好。”
“璃儿,过来吃药!”二舅姜文端着个描金药箱走过来,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手里却拿着几个绣着莲花的软布小囊,“这个粉囊,粉色的是解毒的,遇水就化,揣在兜里;黑色的是迷魂粉,捏碎了撒出去,坏人能晕半个时辰——别用手首接碰,脏死了。”
他一边说,一边嫌弃地用镊子夹着药囊往萌宝兜里塞,还不忘掏出个圆滚滚的糖丸,塞到萌宝嘴里:“这个是解迷魂粉的解药,甜的,含着压一压药味,省得你嫌臭。”
萌宝含着糖丸,甜丝丝的味道压过了药囊的苦味,忍不住笑了:“二舅,不臭,甜的!”
二舅脸一黑,转身又从药箱里翻出个小巧的银簪子,簪头是空心的,里面藏着细如牛毛的毒针:“这个插在头发上,遇到危险拔下来扎人,针尖有麻药,扎中就麻,别扎自己。”
“还有这个!璃儿,三舅的宝贝来了!”三舅姜财抱着个沉甸甸的红木钱箱跑过来,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手里拎着好几个绣着金线的小荷包,每个都鼓得像小皮球,“这里面全是银票,一两的、五两的、十两的,京城什么都要钱,想吃糖买,想买玩具买,谁欺负你就用钱砸他!”
他说着就往萌宝怀里塞,一个、两个、三个……萌宝怀里瞬间堆成了小山,胳膊都夹不住了,连连摆手:“三舅,太多啦,沉得璃儿走不动路!”
“不多不多!”三舅还在往她兜里塞,“咱有钱,不能让璃儿在京城受委屈,银票多了才有底气!”
“璃儿,看西舅的!”西舅姜猎扛着个小布包过来,里面鼓鼓囊囊的,打开一看全是小巧的山林工具——巴掌大的迷你弩箭,箭头上涂着麻药;牛角做的小哨子,吹起来声音尖得能穿透山林;还有个折叠的小铲子,能挖陷阱能防身。
他蹲下来,把弩箭绑在萌宝的小胳膊上,哨子系在她领口:“这个哨子,一吹舅舅们就听见;弩箭瞄准坏人的腿射,别射要害,咱只防身不杀人。”
萌宝抓着小弩箭,试着扣了下扳机,“咻”的一声,小箭钉在院墙上,力道还不小,她眼睛一亮:“西舅,这个好玩!”
“好玩也别乱射!”西舅赶紧按住她的手,“这是救命的,不是玩具!”
“璃儿,六舅的这个才好玩!”六舅姜巧举着个巴掌大的小木马跑过来,木马做得精致,尾巴上还挂着个小铃铛,“你看,按一下这里——”
他按了下木马的肚子,“咔嗒”一声,木马的嘴巴里突然弹出三根细针,针尖泛着蓝光:“这里面有麻药针,遇到坏人按肚子就射出去,平时就是玩具,没人会怀疑。”
萌宝拿着小木马摆弄,按一下弹一次针,笑得咯咯响:“六舅好厉害,比摇摇车还好玩!”
“还有这个,璃儿戴在脖子上。”七舅姜卦摸出个桃木小牌,上面刻着看不懂的符文,用红绳系着挂在萌宝脖子上,“这是我昨晚连夜画的护身符,能挡灾,卦象说你戴着它入京,凶险能少一半。”他还掏出个小罗盘,塞给萌宝:“这个能辨方向,京城大,别迷路了。”
“璃儿,五舅教你认规矩。”五舅姜书拿着本线装小册子过来,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这是京城的规矩,见了官员要怎么行礼,见了皇室要怎么称呼,都记下来,别说错话。还有这几句诗,遇到文人刁难你就念,显得有文化,他们就不敢小看你。”
他蹲下来,一句一句教萌宝念:“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记住了吗?这是千古名句,念出来没人敢说你没学问。”
萌宝点点头,把小册子塞进怀里,心里偷偷想:“这不是李白的诗吗?果然是千古名句。”
“来来来,璃儿,姥姥给你缝了个好东西!”姥姥拿着件粉色的小背心走过来,背心上面缝了好多个小口袋,大小正好能装下舅舅们给的宝贝,“把匕首、药囊、银票、弩箭都装在这里面,别露在外面,安全。”
舅舅们立刻围过来,七手八脚地帮萌宝装东西——大舅的匕首插在腰侧的口袋,二舅的药囊揣在胸口的小兜,三舅的银票塞满了两侧的口袋,西舅的弩箭绑在胳膊上,六舅的小木马挂在腰间,七舅的护身符戴在脖子上,五舅的小册子里在怀里……
装完之后,萌宝的小背心鼓鼓囊囊的,像个圆滚滚的小皮球,她试着走了两步,身子晃悠悠的,胳膊都抬不起来,忍不住哭笑不得地跺脚:“舅舅们!璃儿快走不动路啦!身上好沉呀!”
大舅摸了摸她的头,语气严肃:“沉才安全,到了京城,这些都是保命的东西,不能丢。”
二舅皱着眉补充:“记住,药囊别弄丢了,京城坏人多,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下毒。”
三舅拍着钱箱:“缺钱了就跟三舅说,三舅再给你送!”
六舅还在琢磨:“要不要再做个机关鞋?遇到危险能弹出轮子跑……”
萌宝看着围着她团团转的舅舅们,小脸上满是无奈,心里却暖暖的——她知道,舅舅们不是在“折腾”她,是怕她在京城受委屈、受伤害,这些沉甸甸的宝贝,装的全是舅舅们的爱。
她伸出小手,抱住大舅的腿,仰着小脸笑:“谢谢舅舅们,璃儿知道啦,会好好带着的,不会丢!”
舅舅们看着她软萌的样子,都笑了——就算京城是龙潭虎穴,有他们这么多宝贝武装着,有他们八个舅舅护着,他们的璃儿一定能平平安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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