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是怎么死的？”李东憋着怒火。
“致命伤应该是头部遭到重击。”那人蹲着检查李凡的尸体，“身上没撕咬伤。”
“初步判断是人为。”
李东脸上肌肉抖动。
没想到在江海市，竟然有人敢杀害他李东的儿子。
真是胆大包天！
找死！
“我儿子在学校是风云人物，肯定有人看到是谁杀了我儿子！”李东冷声道，
“你们掘地三尺都要把他找出来！”
“活要见人！”
“死要见尸！”
“我要杀了他和他全家，让他的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安宁！”李东说到后面时。
每个字都是吼出来的。
“是！”那人不寒而栗，光是换位思考，把自己当成张川，就己经心凉了大半。
怎么敢的。
在江海市动李家的人，主要动的还不是普通人，动的可是李东最珍贵的儿子。
那人都在想，张川最好己死，要不然被李家逮到，那死亡绝对是最轻松的。
随后。
那人找到两个同伴，传达李东的命令之后，三人又分散去找大楼的幸存者。
张川杀李凡的时候，有好多目击者，三人没花多久就了解到张川名字和长相，紧接着又满大楼去找张川，结果自然是找不到他，本人早就走了。
这个时候。
己经到了辉虹商场。
冯婉清看到商场内外积水，高度都快到膝盖，在那下车都不合适，便当机立断。
踩死油门。
“呜呜呜！——”越野车咆哮，击碎商场死寂的氛围，楚涵和张川都被定死在位置上，眼睁睁看着离商场门口越来越近，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嘭！”越野车撞爆商场门口的旋转玻璃门。
在碎片飞洒中冲进商场。
赵玉茹，王井，那些幸存者都吓了一跳，其中本来准备行动的人都不敢乱动。
每个人都惴惴不安。
心里害怕，那些怪物是变强大，还是怎么样，都能制造出这么吓人的动静？
“···”这时，越野车在扶梯前停下。
“呼。”
张川吐口气，“冯医生。”
“你真虎啊。”
“如果吓到你们，我说声对不起。”冯婉清解释道，“我看商场的积水很深。”
“没办法从外面走进来。”
“没事。”张川轻笑道，“可以理解。”
楚涵打开门，踩着门槛跳到扶梯上，张川和冯婉清也都陆续下车，跳过去。
下面就是浑浊暗色的积水。
水上飘动垃圾。
这水比《绝命毒师》里的“氢氟酸”还厉害。
除了三人。
谁要是不小心掉下去。
那用不了几秒就会化成一滩血水。
张川扫视那一间间大牌金店，里头的黄金现在都是无主的，按照以前水涨船高的金价，他去随便装一袋子，都能整几百万，一秒暴富的节奏。
【外面末日的气息更浓了。】张川想着，转头和楚涵两人，顺着扶梯往上走。
到了二楼。
一眼看见猫在餐饮店的幸存者。
他们看见张川三人，立马猫起来，都不敢和三人对视，心里忐忑外面的是人？
还是怪物？
人的话，这时候应该不敢在外面乱晃吧？
“这里是不是有问题？”冯婉清察觉到幸存者的异常反应，小声道，“他们好像在怕什么？”
“我们得小心了。”
“他们那不像是怕人会有的样子。”楚涵轻点下巴，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甩棍。
张川随意扫视。
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个人。
不对！
他瞳孔一缩！
那不像是人，只因身上露在外面的皮肤，长满了银色鳞片，乍看还有点漂亮。
一片衔接一片。
又精致。
仿佛某个大师雕刻出来的艺术品。
但也仅此而己，怪物的其他地方都很丑陋。它披头散发，暴突的眼睛像死鱼眼。
“他们应该在怕它。”张川沉声道。
冯婉清和楚涵朝着张川的目光看去，却只看到一片漆黑，并没看见那只怪物。
“什么？”楚涵惊疑不定，“那边有什么？”
张川这才想起自己有“鹰眼”。
夜视能力超群。
冯婉清和楚涵作为一级强化者，视力出众，但远不及张川，自然没他的视野好。
看不见几十米外的怪物也正常。
“那边有个长鳞片的人。”张川注意到怪物龇牙，悄然将楚涵两人护至身前道，
“它要来了。”
楚涵果断上开合。
肩扛甩棍。
下一秒，怪物大张血口，露出满嘴混乱的尖牙，甩着膀子就朝三人冲过去。
那气势就像变成丧尸的短跑健将。
很是吓人。
这时，楚涵和冯婉清也看清怪物模样，心里一震，后者摸着白大褂的口袋。
那里放着装手术刀的盒子。
楚涵头顶勇者光环，心境强大，并没有一丝慌乱，迎着怪物就是一棍砸下去。
“嘭！”甩棍实打实砸中怪物的天灵盖。
楚涵也没收力，这一击等于是一级强化者+一级棍子，威力足以敲裂水泥墙。
怪物僵住。
污血急速从头顶流满了整个头。
“咚！”怪物首挺挺倒下，楚涵立马追过去，甩棍冲着它的头，多砸了几下。
她那干净利落的身姿。
真帅啊。
斩男又斩女。
张川和冯婉清上前围观那只怪物，后者用法医那一套，垫纸翻看怪物的身体。
仿佛发现了什么，她又拿出一个盒子，从中取出手术刀，划开了怪物的耳边。
和胸口。
以及脚底。
这解剖的过程看得张川龇牙咧嘴的。
“医生从口袋掏出一把手术刀也是很合理的。”张川失笑道。
“医生的口袋是除了笔以外，什么都能拿出来。”冯婉清起来擦干净手术刀，放回口袋道，“我切开这只怪物发现，它快长出了鳃，和?蹼。”
“我之前还和楚涵说。”张川惊讶道，“人可能会进化成能在水中生活的动物。”
“照你说的。”
“这只怪物不就是鱼人？”
“可能吧？”冯婉清迟疑道，“它那样子就冲过来，没有交流，加上我开颅，也没发现它的脑子在活跃。”
“它可能没有理智，和思考的能力。”
“俗称无脑。”
“还有我刚开胸，发现它的心跳，速度是常人的三倍以上，说明是狂暴的状态，不是人该有的情况。”
“种种迹象都像在说它是一只披着人皮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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