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顿就好，别杀了！”
“至少，不能在咱们校门口杀。”
许川对着韩月影轻轻偏了下头。
韩月影会意，收回匕首，不过也没有轻易放过冯涛，脚尖在冯涛的膝盖窝处轻轻一点。
冯涛双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
随后便感觉被人拎起后衣领丢了出去。
“石头，给他点拳头炒肉尝尝！”是许川的声音。
石敢当兴奋地回应：“好咧！”
把冯涛丢出去后，韩月影便退回刚才的原位，又变成了那个不起眼的影子。
半晌后，见对面所有人被石敢当揍得再无半个人能站起来，许川才淡淡开口：“滚！”
那些被打得七荤八素的跟班，连滚带爬地扶起同样被揍傻了的冯涛，架着他就要往跑车里钻。
“等等。”
听到许川的声音，所有人动作都停了下来。
冯涛的跟班哆哆嗦嗦地回头。
“大，大哥，我们错了，我们这就走，再也不敢来了。”
许川踱步到他们面前，双手插兜看着狼狈不堪的冯涛。
“我是让你们滚，不是让你们走。”
“滚？”
冯涛都快哭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挂着血丝。
“什，什么意思？大哥，我这不是正准备滚蛋吗？”
许川笑了笑，那笑容很温暖。
“字面意思。”
“我是说，让你，还有他们，从江南武大的校门口开始，贴着地面，用身体一圈一圈地滚出去，一首滚到我的视线消失为止。”
这话一出，冯涛和他的跟班们，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他们是江南一高有头有脸的人物，让他们光天化日之下，像条死狗一样滚着走，以后还怎么混？
“姓许的，你别欺人太甚！”
冯涛色厉内荏地吼道。
“我告诉你，我可是赵凯大少……”
“啪！”
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许川的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冯涛的嘴巴上。
冯涛整个人向后飞起，几颗牙齿在空中划出带血的抛物线。
“聒噪。”
许川甩了甩手，走到被砸得晕头转向的冯涛面前蹲下身。
“本来只是想让你们滚蛋的。”
“但你非要提那个名字。”
许川的手指，轻轻点在了冯涛的小腹丹田位置。
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透过指尖，精准地刺了进去。
“咔嚓。”
一声只有冯涛自己能听到的、像是瓷器碎裂的轻响，在他的丹田气海中响起。
冯涛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双眼暴凸，脸上血色尽褪。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辛苦修炼多年的气血，正在像漏气的皮球一样，飞速地从体内流逝。
辛苦凝聚的气海，碎了。
丹田，废了。
“啊啊啊！”
冯涛抱着肚子，发出了绝望的嘶吼。
许川站起身，没再看他一眼，又走向另外几个瘫在地上的跟班。
在他们惊恐绝望的眼神中，一人一指。
几声同样的碎裂声响起。
几个刚才还飞扬跋扈的富家少爷，此刻全都成了丹田被废的普通人，瘫在地上，眼神空洞，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许川走到己经变成一滩烂泥的冯涛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回去告诉你们的狗主子赵凯。”
“他当日废我丹田，早晚有一天，我会亲自上门，十倍百倍地还回去。”
“而且，这一天，不会让他等太久。”
许川的声音很平静，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发自骨髓的寒意。
……
最后冯涛几人真的只能是连滚带爬才离开的江南武大。
连跑车都丢在了江南武大校门外面。
回宿舍的路上，气氛有些古怪。
石敢当走在许川旁边，时不时偷偷瞄一眼许川的侧脸，眼神里混杂着感激、敬畏，还有一点点激动。
初见许川，给人感觉是个热心、关心同学的阳光大男孩。
结果，刚才却展示出了狠辣的一面。
激动是因为刚才打人的感觉！
以前被欺负了一般也只能忍气吞声，现在跟着许川干，有仇当场就报了。
石敢当想说点什么，但嘴巴张了半天，最后只是憨憨地挠了挠头，憋出一句。
“许川同学，你刚才，真带劲。”
许川没回头，只是从裤兜里掏出两小瓶红色的药剂，抛给他和跟在后面的韩月影。
“喝了，补充气血的，争取今天突破成为武者，我们得尽快提高实力进地窟了。”
这是他之随手从系统商城里兑换的，淬体境进阶武者境常用的基础气血药剂，
一瓶一千块钱，不算贵，但效果比市面上那些掺水的玩意儿好得多。
石敢当接住药剂，也不问是什么，拧开盖子就咕噜咕噜灌了下去，一股暖流瞬间涌遍全身，刚才跟人动手消耗的气血，迅速恢复了过来。
韩月影也接住了药剂，她拔开瓶塞，动作优雅地小口喝下，那双冰冷的眸子里，波澜微动。
她看得出来，许川刚才废掉冯涛几人时，那股力量精准狠辣，没有丝毫浪费，这绝不是一个普通淬体境学生能拥有的控制力。
他身上的秘密，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
倒是顾眠，从头到尾都双手扒着石敢当的双肩，半挂在石敢当的背上，打着哈欠，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好麻烦啊，打架什么的，最讨厌了。”
“我的床，我的枕头，我来了。”
就在几人快走到宿舍楼下时，一道趿拉着人字拖的身影，像幽灵一样，从宿舍楼的阴影里晃了出来，正好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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