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持续到傍晚才结束，顾鸢收拾好化妆箱，感觉肩膀有些酸涩。
第一次为顶级男团服务，精神高度集中了近六个小时，此刻松弛下来才感到疲惫。
“顾老师，辛苦了。”张真源路过化妆间，探头进来，
“我们要去聚餐，一起吗？”
顾鸢有些惊讶，连忙婉拒：
“谢谢，但我还得整理一下今天的用品，你们去吧。”
张真源理解地点头：“那好，明天见。
今天妆容大家都很满意，丁哥还在念叨他那个眼妆绝了。”他温和一笑，眼神真诚。
顾鸢被他逗笑：“满意就好。”
张真源离开后，化妆间顿时安静下来。
顾鸢将用过的刷具一一清洗消毒，又清点了化妆品库存，做好记录。
等她终于忙完，窗外己是华灯初上。
手机震动起来，是闺蜜林妙妙的视频通话。
“鸢鸢！第一天怎么样？见到真人了吗？是不是比屏幕上还帅？”
刚一接通，林妙妙连珠炮似的问题就砸了过来，屏幕上的她顶着一头乱蓬蓬的短发，眼睛瞪得圆圆的，写满了八卦。
顾鸢忍不住笑出声，一边收拾背包一边回答：
“见到了，都见到了。刚结束工作，累死了。”
“详细说说！不许漏掉任何细节！”林妙妙尖叫，
“马嘉祺是不是真的那么有清冷感？丁程鑫的眼睛会不会勾人？宋亚轩笑的时候有没有括弧？刘耀文腿到底有多长？张真源是不是真的很温柔？严浩翔有没有贵公子气场？贺峻霖是不是超级可爱？”
顾鸢被这一连串问题问得头晕：
“你慢点问...他们都挺好的，专业，配合。”
“就这样？”林妙妙失望地撇嘴，“我要听细节！细节！”
顾鸢想了想，今天贺峻霖活泼开朗的样子浮现在脑海：
“贺峻霖确实很可爱，像只小兔子，话很多但不会让人讨厌。他今天还教我了一个省时的定妆技巧。”
“啊啊啊霖霖！我就知道他私下也那么甜！”
林妙妙在屏幕那头激动地挥舞手臂，“还有呢？”
“刘耀文...”顾鸢回忆起他半蹲着配合自己化妆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他个子太高了，化妆的时候主动半蹲着，被宋亚轩调侃像只‘大壁虎’。”
林妙妙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
“大壁虎？哈哈哈宋亚轩这什么破比喻！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刘耀文就追着宋亚轩满屋子跑，差点撞翻丁程鑫的水杯，被马嘉祺一句‘别闹了’给制止了。”顾鸢说着，自己也觉得好笑。
“马嘉祺真有队长风范啊...”林妙妙一脸向往，忽然压低声音，
“所以，七个人里，第一印象对谁最有好感？”
顾鸢愣了一下，眼前莫名闪过马嘉祺对她轻声道谢时的眼神，还有他拍摄间隙独自坐在角落看台本的侧影。
她摇摇头，甩开这些画面：“都是工作关系，别瞎想。”
“工作关系也可以发展嘛！”林妙妙挤眉弄眼，“近水楼台先得月懂不懂？”
“不懂，也不想懂。”顾鸢干脆地拒绝幻想，“我得去赶地铁了，回头聊。”
挂断电话，顾鸢背上背包，关灯离开化妆间。走廊里静悄悄的，大部分工作人员己经下班。
她走向电梯，却在经过练习室时听到里面传来隐约的音乐声。
这么晚了，还有人练习？
鬼使神差地，她轻轻推开一条门缝。
练习室里，贺峻霖和丁程鑫正在排练新舞。没有华丽的灯光和服装，两人穿着简单的T恤运动裤，却依然跳得一丝不苟。
音乐节奏强烈，他们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个卡点都精准无比。
顾鸢看得入神，首到一曲结束，两人停下来调整呼吸，她才意识到自己这样偷看不太礼貌，正要悄悄离开，贺峻霖却己经发现了她。
“顾老师？”他眼睛一亮，小跑着过来开门，“还没回去吗？”
“正要走，听到音乐就...”顾鸢有些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练习了。”
丁程鑫也走过来，额头上挂着汗珠，脸颊因运动而泛红：
“没事，我们也快结束了。”他拿起毛巾擦汗，
“顾老师觉得刚才那段舞怎么样？”
顾鸢诚实回答：“很厉害，节奏这么强，动作还能这么干净利落。”
贺峻霖得意地眨眨眼：“那是，丁哥扒舞速度全团第一，我学得也不慢。”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丁程鑫笑着拍了他一下，转向顾鸢，
“吃饭了吗？我们要点外卖，一起？”
“不用了，我...”
“来吧来吧！”贺峻霖己经拿出手机，
“这附近有家粥店特别好喝，练习完喝一碗暖暖的，特别舒服。”
顾鸢看着两人期待的目光，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那好吧，谢谢。”
外卖很快送到，三人在练习室的地板上席地而坐。
贺峻霖贴心地为每个人都铺了纸巾，把一次性筷子掰开递给她。
“顾老师是西川哪里人？”丁程鑫一边打开粥盒一边问。
“成都。”
“哇！那咱们科室老乡”贺峻霖兴奋地说，“好怀念的火锅味道！就是太辣了，我吃完第二天就长痘，被造型师骂了半天。”
顾鸢笑了：“也有很多不辣的美食你可以吃。”
“比如？”丁程鑫挑眉。
“甜水面，蛋烘糕，叶儿粑，糖油果子...”
顾鸢数着，发现两个男孩眼睛越来越亮，忍不住笑出声，“怎么，想吃？”
“听着就很好吃！”贺峻霖哀嚎，
“我们饮食管理太严格了，这些碳水炸弹一年也吃不上几次。”
丁程鑫舀了一勺粥，状似无意地问：“顾老师有男朋友吗？”
顾鸢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呛到，咳嗽起来。
贺峻霖赶紧递上水，同时瞪了丁程鑫一眼：“丁哥，别吓到顾老师。”
“我就好奇嘛。”丁程鑫耸耸肩，“顾老师长得这么漂亮，性格又好，应该很多人追吧？”
顾鸢喝口水顺了顺气，才回答：“目前单身，专心事业。”
“明智的选择。”贺峻霖用力点头，
“恋爱耽误事业，你看丁哥，上次绯闻闹得...”
“贺峻霖！”丁程鑫抓起一块纸巾扔过去，“再提那事我跟你急！”
顾鸢看着他们打闹，忽然觉得这些在舞台上光芒万丈的偶像，私下里也就是一群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会打闹，会开玩笑，会因为不能吃碳水而哀嚎。
“顾老师别误会，”丁程鑫转向她，表情认真，
“那绯闻是假的，公司己经发声明了。”
顾鸢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解释，不由得觉得有些可爱：
“我知道，我看过声明。”
贺峻霖凑近她，压低声音：“其实丁哥可纯情了，他...”
“贺峻霖你是不是想死？”丁程鑫扑过去捂住他的嘴，两人又闹作一团。
顾鸢看着他们，忍不住笑出声。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不再是那个刚入职战战兢兢的新人化妆师，而是真正开始融入这个圈子。
吃完简单的晚餐，顾鸢帮忙收拾好垃圾，准备离开。
“顾老师明天还跟我们的行程吗？”贺峻霖送她到门口，眼含期待。
“应该吧，陈总监还没通知。”
“那希望明天还能见到顾老师！”贺峻霖笑容灿烂，“晚安！”
“晚安。”
走出公司大楼，夜风微凉，顾鸢却觉得心里暖暖的。她拿出手机，给林妙妙发了条语音：
“妙妙，你绝对猜不到我刚才和谁一起吃了晚饭...”
手机震动，是林妙妙的回复：
“什么？！和丁程鑫贺峻霖一起吃晚饭？！顾鸢你不够意思！现在才告诉我！详细过程速速禀报！”
顾鸢看着手机屏幕，忍不住笑了。或许，这份工作会比她想象的更加丰富多彩。
接下来的几天，顾鸢果然被安排继续跟进时代少年团的行程。
从杂志拍摄到广告代言，七位成员的工作排得满满当当，她也跟着连轴转。
渐渐地，她开始熟悉每个人的习惯：
马嘉祺化妆时喜欢闭目养神，但会对每一个细微调整敏锐察觉；
丁程鑫对自己的造型很有想法，但会尊重专业意见；
宋亚轩表面上活泼搞怪，但化妆时异常安静专注；
刘耀文看似酷帅，实则配合度极高；
张真源总是温和有礼，从不过多挑剔；严浩翔话不多，但眼光毒辣，能一眼看出妆容的不协调；
贺峻霖则是气氛担当，有他在的地方从不冷场。
这天，他们在一个摄影棚拍摄团体海报。
顾鸢正在为刘耀文补妆，宋亚轩在一旁等着。
“顾老师，你用的这个定妆喷雾味道真好闻。”宋亚轩拿起化妆台上的瓶子，好奇地喷了一下。
“是栀子花香型的，”顾鸢边为刘耀文补粉底边说，“不喜欢吗？”
“喜欢！”宋亚轩又喷了一下，细细闻了闻，
“比之前那个化妆师用的好闻多了，那个有股酒精味。”
刘耀文闭着眼睛，忽然开口：“宋亚轩儿，你别玩了，喷我一脸。”
顾鸢低头一看，果然有些细密的水珠落在了刘耀文的额头上，她赶紧用粉扑轻轻按压掉。
“对不起嘛。”宋亚轩放下瓶子，做了个鬼脸。
补妆完毕，刘耀文站起身，对顾鸢点点头：“谢谢顾老师。”
然后转向宋亚轩，挑眉，“宋亚轩，过来一下，我们聊聊。”
宋亚轩警觉地后退：“干嘛？马哥说了不准在拍摄现场打闹！”
“谁要打闹了？”刘耀文一脸无辜，
“我就是想问问你，昨天是不是你把我那双新球鞋穿出去踩水坑了？”
“不是我！”宋亚轩转身就跑，刘耀文立刻追了上去。
顾鸢看着两人在摄影棚里追逐，无奈地摇摇头。
一转身，却发现马嘉祺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们俩就这样，习惯就好。”他说着，递过来一瓶水，“辛苦了，顾老师。”
“谢谢。”顾鸢接过水，有些受宠若惊。
马嘉祺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看着她整理化妆台：
“顾老师来公司快一周了，还适应吗？”
“挺好的，大家都很照顾我。”
马嘉祺点点头：“有什么不习惯的可以跟我说，或者跟陈哥说。团队和谐很重要，我们希望每个工作人员都能工作顺心。”
他的话很官方，但眼神真诚。
顾鸢忽然明白为什么他是队长——他确实有种让人安心的气质。
“我会的，谢谢马老师。”
马嘉祺微微皱眉：“不用这么客气，叫嘉祺或者马哥都行，大家都是一起工作的伙伴。”
“好，马哥。”顾鸢从善如流。
马嘉祺这才满意地点头，转身走向拍摄区。
一天的拍摄结束，顾鸢正在收拾工具，贺峻霖蹦蹦跳跳地过来。
“顾老师，明天休息日有什么安排吗？”
“应该在家补觉吧，这周太累了。”顾鸢如实回答。
贺峻霖眼睛一亮：“那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玩？明天我们约了去密室逃脱，正好缺一个人！”
顾鸢愣住了：“密室逃脱？和...你们一起？”
“对啊！我，亚轩，耀文，真源都去，浩翔可能也去，丁哥和马哥有别的行程。”
贺峻霖兴奋地规划着，“那家新开的密室评价可好了，恐怖主题的，特别刺激！”
顾鸢有些犹豫：“这...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刘耀文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人多才好玩。”
宋亚轩也从刘耀文身后探出头：“顾老师一起来嘛！听说那家密室还有小猪佩奇联名款纪念品...”
他说到一半，被刘耀文用手肘撞了一下，立刻改口，“不是，我是说那家密室设计特别精良！”
顾鸢看着三双期待的眼睛，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如果明天没有临时工作的话。”
“耶！”贺峻霖开心地跳起来，“那明天联系！”
三人离开后，顾鸢站在原地，有些恍惚。
她这是...被偶像团体邀请一起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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