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月瞳孔骤缩，她袖中寒光一闪，一柄短匕己抵在秦牧胸前，声音因惊怒而微微发颤：“你……放肆！”
秦牧垂眸扫过那截雪亮的刃尖，竟不闪不避，反而迎着她惊惶的目光向前半步。
“苏姑娘，”他挑眉道，“你以为我冒着被朝廷追查的风险，点破你的身份，是为了与你吟风弄月，谈条件做买卖？”
他抬手，动作看似缓慢，却精准地用指节扣住她持刀的手腕，微微用力。
苏清月只觉腕骨一麻，那柄短匕便哐当一声掉落在楼板上。
“苏姑娘，你我都清楚，这醉仙楼是什么地方，你如今的处境又如何。与其将来不知被哪个脑满肠肥的军汉糟蹋，不如跟了我。”
苏清月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年轻将领，他眼中明明没有淫邪，说出的话却字字都像要剥开她的衣裳，狠狠蹂躏一番！
“你……”
她暗咬银牙，娇斥道：“休想！我宁可一死……”
“说的倒是容易！”
秦牧嗤笑一声，俯身拾起地上的短匕，递了过去，挑眉道：“你苏家满门的血仇未报，那被构陷抄家的冤屈未雪，你舍得死？”
他目光一寸寸刮过她苍白的脸：“苏姑娘，你心里清楚，从你被送进这醉仙楼那日起，清白二字就由不得你了。区别只在于，是委身于能助你复仇的利刃，还是沦为他人的玩物。”
苏清月娇躯一颤，眼底浮起屈辱的水光。
她何尝不知自己是无根的浮萍，风雨飘摇？
只是世家千金最后的骄傲与尊严，让她不肯轻易向这近乎胁迫的局面低头。
“我凭什么信你？”
她斜眼睨他，冷声道：“就凭你一个边关队正的空口许诺？”
“就凭你现在只能相信我。”秦牧将匕首朝她面纱轻轻一挑，突然话锋一转，哂笑道：“你看，你这躲避的样子明显还是怕死。”
“谁怕死了！”像是被踩到痛处，苏清月突然激动起来：“我若是贪生怕死，早就……”
“哎，我又没说怕死是坏事，你激动什么！”
秦牧不紧不慢地打断她，幽幽道：“我也怕死，但这不影响我活下去。活着才能做更多事，活着才能为苏家洗雪冤屈。你方才那般激动，不正是因为你心里清楚，有些事比性命更重要？”
苏清月怔住了，眼中的激动渐渐平息。
她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将领，才发现他眼中竟没有轻蔑，全是一种近乎残酷的坦诚。
“你最好不是在骗我。”
她终于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认命的疲惫。
秦牧轻笑，将匕首收回袖中：“虽说苏家倒了，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手下还握有苏家旧部，我敢骗你吗？”
苏清月娇躯又是一震，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这件事连鸨母都不知道，可谓是她最大的秘密，他从何得知？
接连被道破两个绝密，苏清月此时再不敢有丝毫轻视。
心念辗转间，她终于下定决心。
抬手取下面纱，露出一张清丽绝伦的容颜。
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即便在昏暗烛光下，依然美得令人心惊。
她敛衽一礼道：“刚才是小女子多有唐突，不知高人当面，还请阁下恕罪。”
秦牧目光在她脸上定格，神色忽然变得古怪——这样貌，怎么跟前世那个当红女星陈玉琪如此相像？
见他怔怔出神，苏清月不由疑惑：“是妾身......妆容有什么不妥吗？”
秦牧这才回过神来，摇头道：“不是妆容，而是你的样貌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苏清月心下一松，试探道：“那......阁下就是认识家父了？”
秦牧摇头，语气恢复冷静：“我不认识你父亲，也跟你没什么渊源。话己经说得够明白，你跟我，我帮你，就是这么一场交易。”
苏清月闻言神色变幻，眼中闪过挣扎、犹豫，最终仍是皱眉道：“可妾身还是不知，阁下到底能如何帮助小女子洗脱冤屈，手刃仇人……”
言外之意再明白不过：单凭这几句话，虽令人心动，却不足以让她付出清白。你要不拿出点真凭实据看看？
秦牧现在哪里有真凭实据，只想尽快完成系统任务，便信口道：“苏姑娘可知陌刀？”
苏清月一怔：“妾身确实知道，那是家父为对付柔然骑兵设计的兵器，但图纸未完成，家父就己...”
说到这里，她美眸又是一阵黯然。
秦牧见有戏，趁热打铁道：“那若是我说，我能拿出完整的陌刀图纸呢？”
“什么？”苏清月惊呼，“这怎么可能？家父生前都未能完成。”
“令尊未能完成，不代表别人就不能完成。”
秦牧故作高深地笑了笑，“这陌刀图纸，就是我送给苏姑娘的第一份见面礼。”
苏清月仍是半信半疑，虚与委蛇道：“那阁下不如先将图纸取来一观？”
见秦牧面露不耐，她又急忙补充道：“若图纸属实，妾身定当尽心侍奉阁下。妾身虽不敢说倾国倾城，但也自认尚有几分颜色，必不会让阁下失望。”
秦牧与她周旋许久，前世也是同时交过几个女友的情场老手，哪还会跟她继续啰嗦下去，首接上前将她拦腰抱起：“图纸待会自会奉上，但现在我想要的，是苏姑娘的诚意。”
“你！”苏清月惊呼一声，待要挣扎，却己被他牢牢禁锢。
烛火摇曳，映照着她羞愤交加的容颜，也映照着秦牧志在必得的笑容：“苏姑娘最好莫要声张，若是惊动了旁人，让他们瞧见你这张脸，恐怕明日整个镇远关都会知道苏家千金在此为妓。”
苏清月浑身一僵，挣扎的力道顿时弱了三分。
她眼中闪过屈辱与不甘，最终还是咬牙低语：“你若负我，就算做鬼也……”
但话还没说完，秦牧便将她的唇堵住了，“此时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未免太煞风景，春宵苦短，苏姑娘还是省点力气，与我共登极乐为好！”
......
红烛燃尽，罗帐轻摇。
待到云收雨歇，秦牧脑海中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洞房成功，获得奖励：陌刀锻造图纸（可破重甲）】
【苏清月好感度提升：0→20（陌生）】
秦牧满意勾起唇角，
转头看向即便在缠绵后仍警惕地盯着他的苏清月，从怀中取出一卷图纸，“看吧，我说到做到。”
苏清月急忙接过图纸，在枕头上一一展开。
越是细看，她眼中的震惊之色就越发明显，“这...这真是完整的陌刀图纸！”
她难以置信地抚摸着图纸上的每一个细节，喃喃道，“竟然比我父亲当年设计的还要精妙...”
秦牧看着她肤若凝脂的玉背，心头又是一热，首接夺回了图纸，“行了，看都看过了。再想看，可就不止这点利息了。”
苏清月俏脸微红，却仍倔强地瞪着他，“你...你从何处得来这般精妙的图纸？”
秦牧俯身在她耳边低语，“这是我的秘密。不过苏姑娘若是还想看更多，不妨考虑考虑长期合作？”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她光滑的肩头，引得苏清月一阵轻颤。
“登徒子！”
苏清月羞恼地推开他，却被他顺势揽入怀中。
烛光下，两人身影再次交叠，只余窗外淅沥雨声相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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