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
马匹在密林中疾驰，每一次颠簸都让楚湘灵的后背轻轻撞上身后坚实的胸膛。
那双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强健有力，更带着几分保护意味。
这种前所未有的亲密接触让她心慌意乱，却又莫名地感到安心。
白皙的脖颈渐渐染上绯红。
自从父亲战死沙场后，她己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被人呵护的感觉了。
只是……
她俏脸愈发滚烫，总觉得身后腰臀处被什么坚硬的东西硌着，那陌生的触感让她坐立难安。
“秦牧……”
她终于忍不住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几分羞恼。
秦牧低头，
待看见她美目中潋滟的水光和微蹙的眉头，才恍然明白她在别扭什么，强自镇定道：“怎么了？”
“你……”楚湘灵咬了咬唇，声音轻若蚊吟，“你别靠这么近。”
秦牧不由低笑一声，非但没有退开，反而将下巴轻轻抵在她肩头：“楚营副这是在害羞？”
“谁、谁害羞了！”
楚湘灵美目圆睁，娇声怪道，“你这样贴着我，我不自然得很。”
秦牧微微一怔，正欲解释，却忽然心念一转，故作无奈道：“既然楚营副觉得不自然，要不我换个人带你？让后面的弟兄……”
“你敢！”
楚湘灵闻言心中一急，也顾不得伤口疼痛，香肩轻轻朝他撞去，美目含嗔地瞪了他一眼。
这一动作却牵动了肩上的伤，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娇躯一软，彻底倒入秦牧怀中。
秦牧感受到怀中人儿微微颤抖的娇躯，立刻收起了玩笑的心思，正色道：“别乱动。再坚持一下，等到了一线天就能好好休息了。”
楚湘灵在他怀中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她确实疼得厉害，方才全凭一股意志力强撑着，此刻松懈下来，只觉得浑身无处不痛。
秦牧低头看向怀中玉人微蹙的柳眉，哭笑不得：“叫你别乱动了，非不听，这下伤口又疼了吧？”
楚湘灵气息微喘，缓缓闭上烟波缭绕的美目，娇魇在秦牧胸膛细细厮磨，如同梦呓般细声道：“你……你这登徒子，可别太过分了。”
她嘴上这般说着，却只能任由自己靠在这个让她既羞恼又安心的怀抱里，感受着彼此剧烈的心跳。
秦牧见她这般模样，心中更是怜惜，不由来了兴致，故作正经道：“楚姑娘若是觉得不适，我还是放开你吧。”
“哼！”
楚湘灵闷哼一声，声音细若游丝，“现在说这些……己经晚了。”
她忽然抬起纤纤玉手，轻轻揪住秦牧的衣襟，将发烫的脸颊更深地埋入他怀中，“既然……既然都己经这样了，你就好好抱着，别让我摔下去。”
“否则……”她暗咬银牙，闷哼道，“我定不饶你！”
秦牧闻言摇了摇头，手臂稍稍收紧，将她更稳妥地护在怀中。
这可不能怪他把持不住，实在是楚湘灵身子太过娇美。
就在上马的一刹那，
他还暗暗坚定心神，企图争取在这危机时刻，不让胸前这具娇躯迷了心神。
但是马蹄撒开的一瞬间，柔软的粉背朝胸膛这一撞来，己经让秦牧心神一荡。
接着圆滚滑腻的玉臀轻轻撩过他的腿侧，便让他心神迷失了一半。
毕竟，
谁能想到楚湘灵清冷自持的外表下，却隐藏这么一副令男人血脉贲张的窈窕娇躯呢？”
林间的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他却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人儿逐渐平稳的呼吸，以及那若有若无的馨香。
“睡一会儿吧。”他低声道，“到了我叫你。”
楚湘灵没有回答，只是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寻了个更舒适的位置，终于放任自己沉入黑暗。
待过了不知多久，楚湘灵才悠悠转醒。
她睁开朦胧的双眼，发现自己仍然靠在秦牧怀中。
夜色己深，
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落下来，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光亮。
“我们这是到哪了？”
她小脸仰起，轻声问道。
秦牧低头看向她，目光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柔和：“己经过了一线天，再往前半个时辰就能到安全地带了。”
楚湘灵微微怔住，没想到自己竟睡了这么久。
她试图首起身子，却因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有些僵硬。
“别乱动。”
秦牧的手臂紧了紧，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你伤口才止血不久，不宜颠簸。”
楚湘灵抬眼看他，月光下他的眼眸深邃如潭，里面映着她小小的影子。
她忽然注意到他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这才意识到这一路上他始终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只为让她睡得安稳些。
“你...”
她心头一暖，美目闪过一道复杂的光芒，幽幽道：“这一路辛苦了。”
秦牧轻轻摇头，笑道：“能护楚姑娘周全，是在下的荣幸。”
楚湘灵美目流转，轻轻瞟向他，月光下她的眼眸仿佛盛着一汪清泉。
她咬了咬下唇，声音轻柔似风：“你为何...突然改口称我为姑娘了？”
秦牧低头对上她的视线，唇角的笑意深了几分：“我只是觉得，像你这般清丽出尘的人儿，叫营副未免太过生分。唤一声姑娘，倒让我觉得...更亲近些。”
他话音未落，
楚湘灵只觉得心尖一阵酥麻，不由生出几分羞恼之意——几日不见，这男人什么时候学会这般油嘴滑舌了？
她正要开口，却不想——
这时马匹踏过一处浅坑，楚湘灵猝不及防往前倾去。。
秦牧眼疾手快扶住她的腰际，将她稳稳接在怀中。
两人一时靠得极近，西目相对，鼻尖几乎相触，呼吸交织在一起。
楚湘灵能闻到他身上混合着青草与汗水的男子气息，甚至能看清他脸上被月光镀上一层银辉的细密绒毛。
她本该立即推开他，可双手却像被施了咒语般动弹不得。
秦牧亦是一怔。
怀中的女子眉眼如画，唇色因失血而略显苍白，却更添几分我见犹怜的风情。
他不由自主地收紧了手臂，将她圈在怀中。
“你...”楚湘灵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不知该说什么。
“抱歉。”
秦牧嘴上说着，却没有松开手的意思，“方才情况紧急，唐突了。”
楚湘灵垂下眼眸。
她轻轻挣了挣，秦牧这才缓缓放开她，却仍虚扶着她的后背，生怕她再次摔倒。
“我们还要赶多久的路？”她试图转移话题，掩饰内心的慌乱。
“若是顺利，天亮前就能抵达安全地带。”
秦牧望向前方漆黑的林间小道，语气凝重，“只是这一带常有穆兰斥候出没，我们得小心行事。”
话音刚落，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鸟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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