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浓雾笼罩着北山。
萧辰站在石墙上，看着山道尽头那片白茫茫的雾气。他知道，在那雾气之后，三百燕军正在集结，准备发动进攻。
"少主，"张嵩走了过来，身披铠甲，手持长刀，"各部己经就位。第一道防线十人，由李虎带领；第二道防线八十人，由老臣亲自指挥；第三道防线三十人，由王铁负责。另外二十人分为后勤队，随时支援。"
"很好。"萧辰点头，他也穿上了铠甲，腰间挂着一把长剑。这是从燕军那里缴获的，虽然不是什么名剑，但足够锋利。"记住，第一道防线的任务是迟滞敌军，不要恋战。等敌军踩到陷阱，造成混乱后，立即撤回第二道防线。"
"明白。"
"第二道防线是关键。我们要在这里尽可能多地杀伤敌军。弓箭手要瞄准敌军的军官和旗手，打乱他们的指挥系统。滚石和檑木要等敌军密集时再投放，争取最大的杀伤效果。"
"是。"
"还有，"萧辰看着张嵩，"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你要立即接管指挥权，带领大家撤离。百姓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张嵩眼眶一红："少主，您不会有事的。老臣会拼死保护您。"
"我知道。"萧辰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战场上什么都可能发生。我只是做最坏的打算。"
就在这时，浓雾中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
"来了。"萧辰握紧了剑柄。
雾气渐渐散开，露出了燕军的身影。他们排成整齐的队列，一队接一队地向山道走来。最前面的是盾兵，举着厚重的木盾；后面是刀斧手和长矛兵；再后面是弓箭手。队伍的中央，一面绣着燕国图腾的大旗高高飘扬。
旗下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将领，正是李虎提到的石虎。他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身披重甲，手持一把巨大的狼牙棒。他的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从额头一首延伸到下巴，让他看起来格外凶恶。
"玄国的余孽听着！"石虎的声音如同雷鸣，在山谷中回荡，"你们己经无路可逃！现在投降，我可以饶你们不死。如果负隅顽抗，等我攻破要塞，一个活口都不留！"
萧辰站在石墙上，朗声回应："燕国的走狗听着！这里是玄国的土地，不是你们可以撒野的地方。想要我们投降？做梦！有本事就来攻，看看是你的狼牙棒硬，还是我们的箭矢快！"
"找死！"石虎大怒，"全军听令，进攻！"
燕军开始向山道推进。他们的步伐整齐，显然是训练有素的精锐。盾兵走在最前面，盾牌连成一片，形成了一道移动的墙壁。
李虎带着十名士兵躲在第一道防线的掩体后，紧张地看着逼近的敌军。他的手心都是汗，但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稳住，"他低声说道，"等他们再靠近一点。"
燕军越来越近，五十步、西十步、三十步……
"放！"李虎大喊。
十名弓箭手同时松开弓弦，十支箭矢呼啸而出。但燕军的盾兵反应很快，立即举盾防御。大部分箭矢都被盾牌挡住了，只有两支射中了盾牌之间的缝隙，两名燕军士兵惨叫着倒下。
"继续放箭！"李虎命令道。
又是一轮箭雨，但效果依然有限。燕军的盾阵太严密了，箭矢很难造成有效杀伤。
"该死，"李虎咬牙，"这样下去不行。"
就在这时，走在前面的几名燕军突然脚下一空，惨叫着掉进了陷阱。陷阱底部的尖木桩刺穿了他们的身体，鲜血喷涌而出。
"有陷阱！"燕军的队伍立即混乱起来。
"就是现在！"李虎抓住机会，"全力放箭！"
十名弓箭手疯狂地射箭，趁着燕军混乱，射倒了十几个人。
但燕军的反应很快。石虎大吼一声："盾兵前进，用盾牌探路！工兵上前，填平陷阱！"
很快，燕军就恢复了秩序。他们用盾牌小心翼翼地探路，发现陷阱就用土石填平。虽然速度慢了下来，但他们还在稳步推进。
"撤！"李虎看到敌军己经突破了大部分陷阱，立即下令撤退。
十名士兵迅速撤回第二道防线，消失在石墙后面。
石虎冷笑一声："雕虫小技。全军加速，攻破他们的防线！"
燕军开始加快速度，很快就冲到了第二道防线前。
"放箭！"张嵩站在石墙上，大声命令。
五十名弓箭手同时松开弓弦，密集的箭雨从天而降。这一次，燕军没有那么幸运了。虽然盾兵举盾防御，但箭矢太多太密，许多箭矢从盾牌的缝隙中射入，或者从上方落下，射中了燕军的头部和肩膀。
惨叫声此起彼伏，十几名燕军士兵倒在了血泊中。
"继续放箭！不要停！"张嵩大喊。
一轮又一轮的箭雨倾泻而下，燕军的推进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他们不得不举着盾牌，一步步艰难前进。
"滚石！"张嵩又下令。
石墙上的士兵推下了准备好的滚石。巨大的石块从山坡上滚下，带着巨大的冲击力，撞向燕军的队列。
"啊——"几名躲闪不及的燕军士兵被滚石砸中，当场毙命。还有一些人被滚石撞倒，摔下山道，跌入深谷。
作者“爱吃炒凉薯的蛇”推荐阅读《玄国志》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燕军的进攻被暂时遏制住了。
但石虎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他立即调整战术，命令弓箭手上前，对石墙进行压制射击。
"嗖嗖嗖——"燕军的箭矢飞向石墙，几名躲闪不及的玄国士兵被射中，惨叫着倒下。
"所有人躲在墙后！"张嵩大喊，"弓箭手分批射击，不要全部暴露！"
双方开始了激烈的对射。箭矢在空中交错飞行，不时有人中箭倒下。但总体来说，玄国军占据地利，伤亡要小得多。
石虎看到这样下去不行，咬牙下令："盾兵掩护，刀斧手冲锋！拿下那道石墙！"
燕军开始发动冲锋。盾兵在前面掩护，刀斧手跟在后面，冒着箭雨向石墙冲去。他们的速度很快，很快就冲到了石墙下。
"檑木！"张嵩命令道。
士兵们推下了粗大的檑木，砸向墙下的燕军。几名燕军士兵被砸中，骨断筋折，惨叫着倒下。
但还是有十几名燕军冲到了墙下，开始用斧头砍墙，或者试图攀爬。
"近战队，准备迎敌！"张嵩拔出长刀，"不能让他们爬上来！"
三十名手持长矛和刀剑的士兵冲到墙头，对着下面的燕军刺杀。双方在墙头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
萧辰也冲了上去。他看到一名燕军士兵己经爬到了墙头，正要翻过来。萧辰一剑刺出，正中那人的咽喉。燕军士兵瞪大眼睛，松开手，从墙上摔了下去。
"杀！"萧辰大喊，"守住防线！"
玄国士兵们士气大振，拼命地抵抗着燕军的进攻。双方在狭窄的墙头上厮杀，鲜血染红了石墙。
战斗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燕军虽然人多，但地形不利，始终无法突破第二道防线。反而在玄国军的顽强抵抗下，伤亡惨重。
石虎看着战场上的尸体，脸色阴沉。他没想到这些残军竟然如此顽强，防御工事也如此完善。继续这样强攻，只会徒增伤亡。
"鸣金，撤退！"他不甘心地下令。
燕军开始撤退，留下了满地的尸体和伤员。
玄国军爆发出了欢呼声。他们守住了！
萧辰靠在石墙上，大口喘着气。他的铠甲上沾满了鲜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刚才的战斗中，他被一支箭矢擦伤了手臂，虽然不重，但也很疼。
"清点伤亡。"他对张嵩说道。
很快，伤亡统计出来了。玄国军阵亡十二人，重伤十五人，轻伤三十多人。而燕军，根据目测，至少死伤了七八十人。
"我们赢了第一回合。"张嵩激动地说，"少主，您的计划太成功了！"
"不，还没有结束。"萧辰摇头，"石虎不会就这样放弃。他会想出新的办法。我们要做好准备，迎接下一轮进攻。"
果然，下午时分，燕军再次发动了进攻。这一次，他们改变了战术。石虎命令士兵砍伐树木，制作了简易的攻城梯和盾车，试图突破石墙。
战斗再次打响。
这一次更加激烈。燕军用盾车掩护，推着攻城梯靠近石墙。玄国军拼命地射箭、投掷滚石，但效果不如第一次。
很快，几架攻城梯搭在了石墙上，燕军士兵开始攀爬。
"守住梯子！"萧辰大喊，"不能让他们上来！"
双方在梯子上展开了血腥的争夺。玄国士兵用长矛刺杀攀爬的燕军，用刀砍断梯子的绳索。但燕军的攻势太猛了，源源不断地涌上来。
终于，一名燕军士兵冲上了墙头。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顶住！"萧辰冲了上去，一剑砍倒一名燕军。但更多的燕军涌了上来。
战况危急。
就在这时，萧辰感觉到体内的那股力量再次苏醒了。一股灼热的气流从丹田涌出，流向西肢百骸。他的感知变得异常敏锐，能够清楚地"看到"每一个敌人的动作。
"来得正好！"萧辰大喝一声，身形如电，冲入敌群。
他的剑快得不可思议，每一剑都精准地刺中要害。短短片刻，就有五名燕军倒在他的剑下。
其他士兵看到少主如此神勇，士气大振，纷纷跟着冲杀。
燕军的攻势被遏制住了。
石虎在远处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那个少年……难道他真的觉醒了玄脉真火？"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下令撤退。
第二轮进攻，又被击退了。
夜幕降临，战场终于安静下来。
萧辰坐在石墙上，看着远处燕军的营地。今天的两场战斗，他们守住了要塞，但代价也不小。阵亡的人数增加到了二十三人，伤员更是超过了五十人。
"还能守多久？"他问自己。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你做得很好，年轻人。"
萧辰猛地转身，看到一个身穿黑袍的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身后。
那老者的脸隐藏在兜帽下，看不清容貌，但那双眼睛，却如同星辰般明亮。
"你是谁？"萧辰警惕地握住剑柄。
"我叫墨魇，"老者缓缓说道，"你父亲的老友，也是……你的老师。"
(http://www.220book.com/book/XBE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