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凑近 温小满，声音 压得 更低，仿佛 在 分享 一个 极其 重要又难以启齿的秘密：“他说……他说他很……欣赏你。说你长得水灵，跟其他女知青不一样。”
温小满 一怔，脸上 瞬间 闪过 一丝 厌恶 和 惊恐。她 当然 知道 那个 王队长！那是个 令人 作呕的存在——
年纪 不过 三十 五六，却 己经 肥头大耳，油腻的脸上 泛着 油光，一笑 就 露出 满口 被 烟渍 熏得 焦黄的牙齿。说话时，两颗 硕大的鼻孔里 总是 探出 几根 倔强而旺盛的鼻毛，随着 他的呼吸 微微 抖动。最 引人 注目的，是 他那颗 脑袋——周边 稀稀拉拉地围着 一圈 头发，中间 却 光溜 溜的，寸草不生，一个 标准的 “地中海”。
这样一个男人，用 那种 黏腻的目光 打量 自己，光是 想想，温小满 就 觉得 一阵 反胃。
叶松 将 她的反应 尽收眼底，心中 冷笑，面上 却 装作 无奈 和 同情：“我也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小满，你看……他是这里的队长，手里有权。咱们的工分、活计安排，甚至能不能有机会回城探亲，不都是他一句话的事吗？”
他 叹了 口气，语气 充满了 诱惑 与 蛊惑：“要是……要是你能稍微……哄哄他开心。说不定，咱们的日子就能好过很多。至少，不用天天干最累的活儿，还能多得点工分，吃点好的……”
他 没有 把 话 说透，但 其中的暗示，己经 赤裸裸地摆在了温小满 面前。
温小满 脸色 煞白，紧紧 攥着 手里那块 快要 融化的糖，指甲 几乎 要 掐进 掌心。一边 是 现实的苦难 和 叶松 描绘的“捷径”，一边 是 巨大的屈辱 和 对 那个 恶心 男人的恐惧。
她的内心，陷入了剧烈的挣扎。而 叶松，则 像 一个 耐心的猎人，静静地等待着猎物 在 困境中慢慢 迷失，最终 走向 他 铺设好的陷阱。
叶松敏锐地捕捉到温小满脸上的挣扎与厌恶，他立刻 换上一副理解又无奈的神情，轻轻 叹了口气，
“没事……你 不愿意 就算了。”他语气 低落，带着 几分 刻意的委屈，“顶多……就是 咱们 再多 受些 苦 罢了。我 试过 跟 他 求情，让他 只 减轻 你 一个人的工作量，他……他也 不愿意。” 他巧妙地将 “我们” 换成了 “你”，暗示 自己 己经 为她 努力 过，并将 王队长的“特殊关注” 限定在温小满 一人 身上，无形中 加重了她的心理负担。
接着，他话锋 一转，目光 深情地凝视着温小满，声音 也 变得 低沉 而 诚恳：“小满，我 是 真的 喜欢 你，想 对 你 好。前段 时间 是 我 混蛋，被 温今满 那个 贱人 气昏了头，才 做出 那些 糊涂 事……你 原谅 我 吧，我 真的 知道 错了！”
说话间，他更进一步，伸出手，紧紧 握住了温小满 那只 拿着 雪花膏、有些 冰凉 僵硬的手。他的手掌 温热，力道 却 不容 拒绝。
温小满 浑身 一颤，下意识地想 抽回手，但 叶松 握得 很紧。她 抬起头，对上 叶松 那 双 看似 充满了 悔恨 与 深情的眼睛。在 这 举目无亲、寒冷 艰苦的异乡，一个 曾经 熟悉的男人如此 低声下气地道歉，诉说 着 “喜欢”，还 带来了她 急需的物资……这 一切，像 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她 内心 那道 本就 不 坚固的防线，开始 剧烈地动摇。对 温今满的恨意，对 现状的绝望，对 物质的渴望，以及……一丝 连 自己 都 不愿 承认的、对 这 虚假 温情的贪恋，交织在一起。
她 没有 立刻 推开 他，只是 咬着 嘴唇，眼神 复杂地看着 两人 交握的手，沉默了。
这 沉默，在 叶松 看来，无疑是一种 默许 和 松动。他 心中 狂喜，知道 他的计划，己经 成功了一大半。他 几乎 可以 预见，将 这 朵 己经 开始 枯萎的娇花 推向 那个 恶心的王队长 怀中后，自己 能 从中 捞到的种种 好处。
至于 温小满 可能 面临的是什么，他 根本 不在乎。在他 心里，她 不过是一件 可以 用来 交换 利益的工具，和 他 曾经 随手 丢弃的那些 没什么 不同。
感受到温小满没有继续挣扎，甚至身体在他握住手后出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软化，叶松心中窃喜，胆子也更大了起来。他得寸进尺地手臂用力，将温小满整个人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温小满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细微的、像是呜咽又像是叹息的声音。她没有抗拒，只是任由他抱着，眼神空洞地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仿佛灵魂己经抽离了这具备受煎熬的躯壳。
叶松贼眉鼠眼地西下张望了一下，确认周围其他知青要么在抓紧时间休息，要么三三两两聚在远处低声说话，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个角落。一种恶劣的刺激感混合着掌控欲，涌上他的心头。
他低下头，嘴唇几乎贴着温小满的耳廓，湿热的气息喷吐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带来一阵战栗。同时，他那只原本只是握着她手的手掌，开始不老实地、偷偷地从她棉袄的下摆探了进去，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她腰间细腻却因寒冷而起了鸡皮疙瘩的皮肤。
温小满猛地哆嗦了一下，身体绷得更紧了，像是一张拉满的弓。一种巨大的羞耻感和恐慌攫住了她。她应该推开他的！可是……身体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而且……而且他刚才说他喜欢她……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这是唯一的一点虚假的温暖了吗？
叶松感受到她的颤抖和僵硬，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将嘴唇在她耳畔得更加暧昧，用一种充满和蛊惑的嗓音低语道：“小满……我好想你……自从那晚上之后……真的太想你了……”
他刻意提起那荒唐的“第一夜”，试图用这种亲密的回忆来瓦解她最后的心防。
他的手，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继续向上游移，粗糙的指腹摩擦着她背部的肌肤。
温小满紧紧闭上了眼睛，两行温热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从眼角滑落，迅速变得冰凉。她没有发出声音，只是任由眼泪流淌，任由那只手在自己身上肆虐。仿佛通过这种沉默的忍受，就能换取一点点在这绝望境地中喘息的机会，或者……只是因为她己经不知道该如何反抗这扑面而来的黑暗了。
这一刻，她的堕落，似乎己经注定。而叶松，则在她的沉默和眼泪中，知道他的计划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叮铃铃——” 一阵清脆的上工铃骤然划破凝滞的空气，像一把利刃劈开了这片压抑的角落。
叶松的动作猛地一僵，眼中那股贪婪的光芒被瞬间打断，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随即又俯下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充满威胁与暗示的语调在温小满耳边低喃：“晚上……在老槐树下等我，别让我等太久。”
说完，他意犹未尽地在她颈侧留下一个灼热的吻痕，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装作若无其事地朝着人群走去。
温小满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上工的吆喝声越来越近，她却像失去了灵魂一般，久久无法动弹，只有那反复回荡在耳边的“晚上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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