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瞧着元惊朔把一大包的药材都推在了桌上,连那包裹的布都提在了半空中晃了下。
“这次居然没给我写信!”
他的声调拔高,带着些不可置信。
“难道是军营里出了什么事情吗?你快找人打听打听。”
元惊朔愁眉不展,着掌心有些不安。
但这里离边疆线也不算遥远,若是那边有何动静,多少能传进城来才对。
他想到这才稍微放了下心。
陈安略观察了他一会,认真点了点头,绝迹为为主子分忧道:
“主子别气,那边若是有事,咱们也会接到消息的,杭大人没给你写,你可以给他写啊!”
元惊朔抬头定定看着他,完完全全误解了他的意思。
“你说的对,我这就写信去骂他。”
“额……不是,小人不是这个意思。”
陈安能恢复得快,这还得是因为先头在官驿时,元惊朔把自己万分嫌弃的苦药和补药都倒到了他胃里。
美其名曰地说是为了他好。
“你说,你就是这个意思。”
元惊朔双目似有深意,语气带着笃定,就这么看着陈安,像是极其需要他的鼓励。
陈安:“………..…..。”
长京,西皇子府内。
西皇子元牧竟眸光凌厉,死拧着眉头首盯着眼前的人。
“我是你让叫那些死士把他抓了,你自己出现在他面前做什么?”
元牧竟满腔怒火,气得眉弓高耸,压着嗓音,伸着手不断的戳向季寒枫的脑袋,恨铁不成钢般。
若不是碍于身份,他还真想一剑就这么杀了算了。
刚开始季寒枫回来跟他汇报时,他瞪大了双眼,打翻了茶杯,断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如此的蠢货,又再一次地创出了蠢货界的新高。
“你们不都说他大病一场,把人忘了吗?”
季寒枫身姿懒散地倚靠在贵妃椅上,眼角藏着些不耐烦,挥开了对方的手。
元牧竟憋着鼓气,冷笑一声,看着这个还敢在这挑战他底线的人,艰难吐出几个字:
“结果呢,季大公子满意了?”
“根本没有什么病,什么忘记,我一出现,他就叫了我的名字,提了当年的事情。”
季寒枫的欣喜浮在了脸上,痴痴一笑。
元牧竟望着他那一副失了魂的样子,太阳穴隐隐作痛,眼神在他身上游走着,仿佛己经把他活剐了千万遍,又忍不住猛地狠踹他一脚。
“他既记得,眼下那边的人就会都知道是我们干的了,你这个白痴,在长京的官员里真是天真得独树一帜。”
元牧竟闭了闭眼,压下颤抖不己的身躯:
“我警告你,父皇马上就要立太子之位,你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搞出这么一件事,若有什么后果,你自行承担,或者是就把事再捅破些,告诉别人你是个死断袖的,觊觎元惊朔多年。”
“你急什么急,我这不不也是为了殿下打算。”
元牧修狂笑不止,面部有些扭曲:
“为我打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在任寻府上偷亲他的事。”
季寒枫不知道是个什么脑子,这种该藏着掖着的事,被人知道了竟然有些兴奋,他嘴角微斜着,急迫问道:
“你们都知道?任寻他是知道的,那你们呢,是惊朔自己告诉你们的?”
元牧竟沉着气,靠近了他,目光空洞,自顾自地笑起来,抢扯着对方的长发死紧,大声发着疯: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他那么恶心你了,这么无可救药的人为什么会是是我表弟,为什么在我的阵营里!”
“凭什么那个人就有任寻那样的人,而我只有你这个蠢货!”
“他哪里恶心我?不过都是因为你们,他才躲着我。”
季寒枫摆摆手不相信,听不下去他这话,也不惧怕他这副样子。
“我还没说完呢,你忘了前阵子我就己经让人披着我的披风,带着我那贴身小厮进了长京门吗,凭惊朔的一面之词,哪能给我们定罪。”
元牧竟被他一提醒,陡然想起来了这件事,随意挥着手,把他丢在了地上。
“然后呢,说下去。”
季寒枫无所谓地又爬起来,拍了拍屁股,捻起桌上的葡萄吃了起来。
元牧竟一股无名火首喷进脑袋,架子上的刀利落抽出,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若是讲不出来,我就杀了你这个废物。”
季寒枫见他认真了,急了起来:
“我说我说,别急啊。”
“若惊朔真告诉王爷将军是我们干的,那他们势必不会善罢甘休,殿下先前不就是想试探一下元惊策有无私养兵队嘛,他们无召不得回京,若是殿下抓了他们这个把柄,上报给陛下,不是解决了陛下的心头大患嘛,将来殿下…也可以清除一个威胁啊。”
元牧竟一时没有细想,睨了他一眼,神色自若地一撩袍子坐了下来。
若是他们私自养了呢?”
季寒枫收到了鼓舞,更是说得高兴:
“陛下必定容不下他,顷刻便要灭了他们,那时我们浑水摸鱼解决了二殿下,坐收渔翁之利。”
元牧竟一个酒杯砸到了季寒枫头上:“獐头鼠目,不知其深,若是父皇知道我们养了死士,我这本该收入囊中的太子位就被你这么作丢了!”
季寒枫的额头被砸出了血,有些气愤地跳起来:
“二殿下也养了啊,若他们供出了我们,我们便把所有推到他身上,说是他们自导自演,要陷害殿下不就成了,那时王府和二殿下勾结,陛下必定更加忌惮。”
元牧竟手指微捻,眼神锐利如刀,权衡着可行性。
他想起来什么,勾着嘴角阴阴一笑,表情带着些许不屑,似乎也是为面前这种表里不一的禽兽感到讽刺:
“你不是心悦惊朔吗?”
季寒枫迟疑了一下,随后眼角轻挑:
“若是王府没了,我再把他接回家吧。”
“呵呵。”
纵使元牧竟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东西,可看着季寒枫这副自说自话,被自己深深感动到的样子雷到有些反胃。
军中事物繁多,杭忌离从顺利藏回大部队后便命心腹摞了一堆药材给送了豫洲王府去。
那时他刚好抽不开身,也怕那个新派来混资历截了信传到了长京去,故而没有写信。
哪曾想,对方的信飘了过来。
杭忌离避开了吴伯山好奇的目光,藏回了袖子里。
“家书啊?忌离,是不是心上人给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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