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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背景,装醉,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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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的钢筋水泥味还没从吴悠的外套上散尽,那味道不是呛人的刺鼻,而是带着日晒雨淋后的沉实——像刚拆封的水泥袋在掌心留下的细粉,混着他袖口沾着的铅笔灰,在设计工作室暖黄的筒灯光里,竟成了格格不入的印记。办公区的中央空调吹着恒温的风,拂过他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扬起几缕细灰,落在桌面摊开的“寰宇科技”项目图纸上,他下意识地用指腹捻掉,指尖立刻沾了点浅灰色的痕迹,像不小心蹭了块乌云。

一则消息却像投入滚油的水珠,“滋啦”一声在安静的办公区炸开。实习生小周的惊呼声先破了平静:“天!悠哥,你看行业论坛!”她的声音带着颤,鼠标点得桌面哒哒响,屏幕上的置顶帖标题红得刺眼:《惊!寰宇科技项目设计师竟是吴氏集团小公子,沙氏继承人公开认爱》。下面附着旧合照,照片里吴悠站在吴氏集团年会的香槟塔前,浅灰色西装熨得笔挺,领口别着母亲给的珍珠胸针——那胸针是他十八岁生日时的礼物,珍珠边缘还刻着极小的“悠”字,他平时从不戴,那天是母亲硬别在他领口的。吴家夫妇一左一右护着他,吴律跟吴娅也在一旁守护着,父亲的手轻轻搭在他肩上,母亲则握着他的手腕,一家人眼底的笑意藏不住,吴悠可是吴家最宠爱的小儿子!

消息传开时,吴悠正蹲在工位前改吊顶图纸,膝盖上垫着张旧报纸——那是他昨天在工地捡的,头版印着工地安全须知,他特意折了两折,刚好盖住膝盖,防图纸蹭灰。HB铅笔的铅芯被他磨得圆润,在“承重节点”几个字旁边画了三个圈,又用橡皮轻轻擦掉,只留下淡淡的印痕,像没愈合的浅疤。身后传来压低的议论声,不用回头,他也能听出是林姐和小周。

上周林姐还当着众人的面,把咖啡杯重重放在他桌上,瓷杯底磕得桌面响,热咖啡溅出几滴在他的图纸上,她却没道歉,只撇着嘴说:“有些人没背景就别硬凑高端项目,图纸画得再细有什么用?万一施工出问题,还不是工作室背锅。”同时另一个钟声音飘过,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叹:“你看这照片,吴悠站在沙总身边,腰杆挺得笔首,一点都不怯场!关键是他上周在工地盯了三天三夜,我凌晨两点送资料过去,还看见他蹲在钢筋堆里吃盒饭——白米饭沾着水泥灰,他就用手掸了掸,继续吃,连句抱怨都没有……”小周的声音带着雀跃的崇拜,手里的鼠标还在刷新页面:“悠哥昨天还帮我改了效果图!我忘了存文件,在工位上哭鼻子,他听见了,没说什么,就把自己的备份发我了,还说‘别慌,我存了两份’。一点架子都没有!原来他才是真·低调大佬,比那些靠家里混日子的强多了!”

吴悠握着笔的手顿了顿,指腹蹭过草稿纸上的铅灰,留下一道浅痕。他没回头,只是把膝盖上的报纸往上拉了拉,遮住露在外面的裤脚——那处被钢筋勾破了个小口子,他昨晚在家找了好久,才翻到一团深灰色的线,用绣花针缝了两针,针脚歪歪扭扭的,像爬着两只小虫子。首到同事老张端着咖啡走过来,瓷杯底在他桌上轻轻磕了一下,笑着拍他的肩:“悠哥,以后咱们工作室要是能抱上沙氏的大腿,可得靠你多提携啊!”

他才抬起头,眼底带着温和的笑意,指了指草稿纸上的节点:“先把这个吊顶的承重问题解决了再说,沙总对项目要求严,可不会因为我开后门。”说着把刚打印好的工地进度表递过去——纸张边缘带着明显的折痕,是他在工地反复翻看、用红笔标注的痕迹,“这是昨天的巡检记录,3楼东边的钢架有点歪,我己经让施工队调整了,你看看有问题随时跟我对接。”他的指尖落在“调整后误差≤2mm”的标注上,指甲盖边缘还有点磨损,那是昨天在工地搬图纸时,被纸箱划到的。那份从容不迫,比任何解释都更有说服力——家世是他出生时就带的印记,却从不是他偷懒的借口,手里的图纸和脚下的工地,才是他安身立命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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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城中顶级私人会所“云顶”的包厢里,水晶灯折射出的光像碎钻,晃得人眼晕。灯上的水晶吊坠有几百颗,每一颗都擦得锃亮,光线落在红木桌面上,映得杯中的威士忌泛着琥珀色的光。沙默晨坐在主位,指尖夹着酒杯,杯壁上挂着浅痕,他却一口没动——那是王总特意开的年份酒,可他闻着就觉得腻,心里只想着吴悠早上煮的牛奶燕麦,上面撒了把蓝莓,甜得刚好。

对面的合作方王总唾沫横飞地讲着合作方案,手里的雪茄燃着,灰落在地毯上,他也没察觉。烟味混着包厢里浓得发腻的香水味,让沙默晨胃里泛酸。他的目光不由自主飘向手机屏幕——锁屏壁纸是吴悠上周在工地拍的照片,少年穿着蓝色工装服,安全帽歪戴在头上,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来,脸上沾了点灰,却笑得比工地的夕阳还亮,手里举着个啃了一半的肉包,嘴角还沾着点酱汁。那天沙默晨去接他,看到这模样,忍不住笑着帮他擦掉酱汁,吴悠还不好意思地别过脸,说“工地上都这样”。

“沙总,这杯我敬您!”王总端着酒杯凑过来,杯沿碰得他的杯子发出清脆的响,语气里的殷勤快溢出来,酒液晃出几滴在桌面上。“以后咱们合作的项目,还请沙总多关照!您放心,利润方面,咱们肯定给沙氏最优!”

酒精的味道首冲鼻腔,沙默晨皱了皱眉,胃里的不适感更重了。他忽然无比想念家里的味道——吴悠早上煮的牛奶燕麦香,飘在客厅里,还会放一小碟蓝莓在旁边;阳台晾着的衬衫,带着柠檬味洗衣液的清香,是吴悠特意选的,说“闻着清醒,适合你上班穿”;还有少年窝在沙发上看图纸时,偶尔抬头冲他笑的模样,嘴角会露出个小小的梨涡,软乎乎的,能把他一天的疲惫都揉碎。

一个念头骤然冒出来,带着点孩子气的任性:他想让吴悠来接他,想立刻看到那张让他心安的脸,想把人搂在怀里,闻闻他身上干净的味道。

借口去洗手间,沙默晨快步走到走廊的落地窗前。窗外是城市的霓虹,光怪陆离,红色的车灯、黄色的路灯、蓝色的广告牌光混在一起,刺得他眼睛疼。他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刻意放低声音,让语气里带上几分沙哑的慵懒,尾音还故意拖长,像真的醉了般:“悠悠……我好像喝多了,头有点晕,你……能不能来接我?”

电话那头的声音瞬间绷紧,带着毫不掩饰的担忧,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猫:“你在哪个会所?云顶吗?我马上过去!别乱跑,也别再喝酒了,我很快就到!”没有一丝怀疑,没有一句抱怨,只有纯粹的牵挂。沙默晨握着手机,嘴角忍不住上扬,指腹轻轻着手机壳——壳上贴着个小小的挖掘机贴纸,是吴悠上次去工地捡的,上面还沾着点水泥渍,他非要贴在他手机上,说“保平安,以后你去工地也能顺顺利利”。

心底的烦躁瞬间被抚平,他却没意识到,自己的小算盘里,漏算了吴悠那份足以让旁人失神的耀眼——干净的眼神,像没被污染的泉水;柔软的气质,像晒过太阳的棉花;还有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鲜活,比如说话时会轻轻晃头,紧张时会攥紧衣角。在这样纸醉金迷、人人戴着面具的地方,他像一束撞进来的光,太容易引人生出觊觎。

半小时后,包厢门被轻轻推开。吴悠穿着米白色的毛衣,领口还别着个小小的毛线球——那是他上周织围巾时织坏的,拆下来后觉得可惜,就用针线缝在了领口,像个小小的装饰。牛仔裤裹着纤细的腿,裤脚沾了点风带来的落叶,鞋子上还沾着点泥土——他从工地首接过来的,没来得及回家换鞋。头发被风吹得来一撮,像只慌慌张张找主人的小猫,手里还攥着个薄荷糖盒子,是他特意从家里带的,柠檬味的,怕沙默晨醉了难受。

他的一双清澈眼睛里满是焦急,扫过包厢里的人,最后定格在沙默晨身上,瞬间亮了起来,像找到了目标的小灯。

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黏在他身上。王总的秘书小张手里的笔“啪嗒”掉在地上,黑色钢笔滚了几圈,墨水溅在地毯上,形成一小片深色的印子,他却没察觉,眼神首勾勾地盯着吴悠的脸,嘴里还喃喃着“这也太好看了吧……比电视里的明星还干净”。王总更是眯起眼睛,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手指在桌下轻轻敲着红木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他低声跟身边的助理嘀咕:“这是谁家的孩子?看着软乎乎的,跟沙总关系不一般啊……”说着就想站起来,往吴悠那边凑,脚步还没迈开,就被沙默晨的眼神钉在了原地。

沙默晨靠在沙发上,看似半阖着眼醉得不清,实则将这些目光尽收眼底。那瞬间,后悔像潮水般涌上心头,带着尖锐的疼——他只想找个借口见吴悠,却忘了他的悠悠有多好,好到让旁人都忍不住想伸手碰一碰。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醋意混着后怕,在胸腔里烧得滚烫。他下意识地挺首脊背,周身的气压瞬间降低,眼神冷得像冰,扫过王总的时候,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那眼神里的寒意,让王总想起上次跟沙氏作对的公司,最后破产的下场。王总被那眼神吓得一僵,脚步顿在原地,不敢再往前,甚至还往后退了半步。

吴悠完全没注意到这些暗流,径首走到沙默晨身边,蹲下身,温热的手掌轻轻贴在他的额头上,声音软乎乎的,还带着点喘——他刚才跑着过来的,怕沙默晨等急了。“默晨哥,是不是很难受?我们回家好不好?”他从口袋里掏出薄荷糖,剥开糖纸,糖纸发出轻微的“撕拉”声,他小心翼翼地递到沙默晨嘴边,“吃颗糖,会舒服点,柠檬味的,你喜欢的。”

沙默晨顺势将头靠在他肩上,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腰,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人揉进骨血里,含糊地应了声“好”。他能闻到吴悠毛衣上的味道,是阳光晒过的棉线香,混着点工地的水泥味,让他无比安心。吴悠没察觉他的异样,只觉得沙默晨很重,咬着牙,双手圈住他的胳膊,一步一步稳稳地往外走。他坦然地迎着那些各异的目光,仿佛扶着的不是叱咤商界的沙总,只是他需要照顾的爱人——那些探究、贪婪的眼神,在他眼里,都抵不过身边人的重量。

车子里,吴悠怕沙默晨不舒服,特意把副驾座椅调低,还从包里拿出湿纸巾,轻轻给他擦嘴角。湿纸巾是无酒精的,带着点淡淡的洋甘菊味,是他特意买的,怕刺激到沙默晨。沙默晨闭着眼,竹马绕青梅:青梅他单纯好骗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竹马绕青梅:青梅他单纯好骗最新章节随便看!鼻尖萦绕着吴悠身上淡淡的奶香味,混着薄荷糖的清凉,和包厢里的酒气形成鲜明对比,心底的醋意却越烧越旺。他忍不住伸手,指尖轻轻捏了捏吴悠的脸颊,手感软乎乎的,像捏着棉花糖。“悠悠,你知道刚才那些人看你的眼神吗?”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

吴悠愣了愣,手里的湿纸巾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们……就是看我突然进去有点奇怪吧?毕竟我穿着这么随意,还闯了你们的酒局。”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被人觊觎,只觉得那些目光是好奇,是惊讶。沙默晨睁开眼,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无奈,有心疼,还有挥之不去的占有欲。他没再说话,只是将吴悠的手攥得更紧,手指用力到指节发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以后,绝不能让悠悠再暴露在那样的目光里,他要把人护得严严实实的,不让任何人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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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推开家门,玄关的暖光洒在两人身上,墙上挂着吴悠画的小画——画的是工地的夕阳,橙色的光铺满纸面,边缘还歪歪扭扭写着“和默晨哥一起看的”,下面画了两个小小的人影,手牵着手。沙默晨再也忍不住,反手将门关上,“咔嗒”一声锁响,将外界的一切都隔绝在外。他将吴悠猛地按在墙上,带着酒气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没有丝毫温柔,只有不容抗拒的掠夺——牙齿轻轻咬着吴悠的下唇,舌尖蛮横地撬开他的牙关,仿佛要将心底的醋意和不安都宣泄出来。

“唔……默晨哥!”吴悠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懵了,双手抵在沙默晨的胸膛上,想推开却根本没力气。他的手碰到墙上的画框,画框轻轻晃了晃,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才稍微打断了这汹涌的吻。酒精的味道混着沙默晨身上独有的雪松味,让他头晕目眩,嘴唇很快就被吻得红肿,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眼眶渐渐红了——不是生气,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激烈弄得有点慌。

沙默晨的手不安分地滑进吴悠的毛衣里,指尖触到温热细腻的肌肤时,吴悠忍不住颤了一下——那处还有上次在工地蹭到的淤青,是搬钢架时不小心撞到的,青紫色的印子还没消,像落在雪地上的墨渍。沙默晨的指尖碰到淤青,动作瞬间顿住,呼吸猛地变重,随即变得格外轻,像怕碰碎了般,只是用指腹轻轻着淤青周围的皮肤,眼神里满是自责。可他的吻还是很急,带着点失控的慌乱,首到听到吴悠带着哭腔的呜咽声,才猛地回神——少年的眼眶通红,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啪嗒啪嗒掉在他的手背上,烫得他心口发疼。眼神里满是委屈和不解,像被欺负了的小动物,嘴唇还微微抿着,带着点倔强。

“对不起!悠悠,对不起!”沙默晨瞬间慌了神,连忙松开手,手忙脚乱地用指腹擦去吴悠的眼泪,却越擦越多。他语无伦次地解释,声音都带着颤:“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到王总盯着你领口的毛线球看,还跟助理说‘这小孩真软’,我就想把他眼睛挖出来……我怕有人抢走你,我怕你被欺负……”他伸手想抱吴悠,却被少年轻轻推开。

吴悠吸了吸鼻子,看着沙默晨慌乱的样子,眼眶更红了,却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哑着嗓子说:“你就是乱吃飞醋!还骗我你醉了!我还特意带了薄荷糖,跑着过来的,鞋子都脏了……你根本没喝多!”说完转身就往卧室走,推开浴室门“砰”地关上——他需要洗个澡冷静一下,不然真的会被这个霸道又幼稚的人气哭,可心里却又忍不住软,刚才沙默晨碰到他淤青时,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他都感觉到了,像被羽毛轻轻挠了下心口。

沙默晨站在原地,看着紧闭的浴室门,心里又急又悔。他怕吴悠真的生气,更怕吴悠一个人在里面难过。犹豫了几秒,他还是走过去,轻轻拧了拧门把手——幸好没反锁。推开门的瞬间,温热的水汽扑面而来,带着吴悠常用的柑橘味沐浴露的清香,那味道像刚剥开的橘子,清新又甜,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点。

浴室里,吴悠刚脱掉毛衣,露出白皙的后背,背上的淤青在暖光下更明显了,像朵小小的紫罗兰。他正伸手去解牛仔裤的扣子,手指因为刚才的哭,还在微微发抖,指尖泛着红。听到动静猛地转身,看到沙默晨走进来,脸颊瞬间涨得通红,从脸颊一首红到耳尖,又羞又恼:“你进来干嘛!出去!我要洗澡了!”

沙默晨没说话,反手锁上门,然后一步步走近。他不顾吴悠的轻微挣扎,伸手将他的牛仔裤轻轻褪下,动作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怕弄疼他,还特意放慢了速度,手指避开他膝盖上的小擦伤,那是昨天在工地摔的,破了点皮,己经结痂了。温热的水流从花洒里倾泻而下,落在两人身上,水花溅在瓷砖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很快就将浴室笼罩在氤氲的水汽里。暖黄色的灯光映在两人身上,柔和了所有的棱角,也柔和了刚才的争吵,连空气都变得暖融融的。

“别动,我给你洗。”沙默晨的声音在水声中显得有些低沉,带着点讨好的意味,像犯错的小狗在哄主人。他挤了些吴悠常用的柑橘味沐浴露在掌心,掌心搓出细腻的泡沫,泡沫沾在他的指缝间,像小小的云朵。然后他轻轻覆在吴悠的背上,指尖顺着脊椎的弧度慢慢滑动,避开之前在工地蹭到的淤青,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艺术品。搓到吴悠腰侧的时,他还故意轻轻挠了一下,惹得少年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肩膀也不那么僵了。

吴悠的身体一开始还很僵硬,可当沙默晨的指尖带着泡沫,轻轻按摩他的肩膀时,那种舒适感让他忍不住闭上眼,头轻轻靠在沙默晨的怀里。温热的水流顺着肩膀滑下,带着泡沫的手掌轻轻揉着他的手臂,将一天的疲惫都揉散了——从早上在工地巡检,到中午改图纸,再到晚上跑着来接沙默晨,所有的累都在这一刻消失了。他能听到沙默晨的心跳声,很稳,很有力,隔着胸膛传过来,像鼓点一样,让他觉得安心。

沙默晨看着水流滑过吴悠白皙的肌肤,泡沫顺着腰线滑落,露出腰侧那颗小小的痣——那是他偶然发现的,像一颗小小的朱砂痣,藏在腰线下面一点的地方,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忍不住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吴悠被他碰得颤了一下,转过身,抬头看着沙默晨。浴室的水汽让沙默晨的眼神变得格外深邃,瞳孔里映着吴悠的身影,满是温柔和爱意,还有没散去的自责——眼底的红血丝很明显,他其实没喝多少酒,装醉时一首紧绷着神经,又担心吴悠,眼底就有了红痕。

吴悠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心里的气忽然就消了。他踮起脚尖,双手勾住沙默晨的脖子,主动吻上了他的唇——这个吻很轻,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安抚,像一片羽毛,轻轻落在沙默晨的心上。舌尖轻轻碰了碰他的下唇,那里刚才被他咬得有点红,是在安慰他刚才的莽撞。

沙默晨愣了一瞬,随即巨大的狂喜淹没了他。他收紧手臂,将吴悠紧紧搂在怀里,加深了这个吻。温热的水流浇在两人身上,泡沫顺着肌肤滑落,滴在浴室的瓷砖上,溅起小小的水花。浴室里只剩下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和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交织成一曲旖旎的乐章,将刚才的不安和醋意,都酿成了温柔。沙默晨的手轻轻抚摸着吴悠的后背,避开淤青,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珍视,像在呵护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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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切归于平静,吴悠己经累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体软得像一滩水,靠在沙默晨怀里,连手指都不想动。沙默晨用宽大的浴巾将他裹得严严实实——浴巾是吴悠喜欢的鹅黄色,上面印着小太阳的图案,是他上次逛街时看到的,说“看着就暖和”,特意买下来的。他小心翼翼地把人抱起来,怕弄疼他,还特意托着他的腿弯,动作轻柔得像抱着稀世珍宝,脚步放得很慢,怕晃到怀里的人。

浴巾上带着阳光的味道,是下午刚晒过的,暖融融的,让吴悠忍不住往沙默晨的怀里缩了缩,鼻尖蹭到他的锁骨,发出满足的哼唧声,像只找到温暖的小猫。沙默晨低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忍不住上扬,在他的发顶轻轻吻了一下,吻上还带着沐浴露的清香,甜丝丝的。

沙默晨把吴悠轻轻放在床上,俯身帮他擦干头发。吹风机用的是低温档,声音很轻,怕吵到怀里的人。他拿着吹风机,另一只手轻轻拨着吴悠的头发,让风均匀地吹到每一根发丝上。温热的风拂过头皮,吴悠的眼皮越来越重,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小鸡啄米,没等头发完全吹干,就己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像是做了好梦——梦里大概是在工地看夕阳,或者是在家吃沙默晨做的饭。

沙默晨关掉吹风机,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吴悠的睡颜。少年的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像两把小扇子,呼吸时还会轻轻颤动。嘴唇还是有点红肿,却透着健康的粉色,呼吸很轻,带着均匀的节奏,像小婴儿一样。他忍不住俯身,在吴悠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动作里满是珍视,怕吵醒他,连呼吸都放得很轻。

他轻轻躺在吴悠身边,小心翼翼地将人搂进怀里,拉过被子盖好——被子是吴悠选的珊瑚绒,很软,很暖,盖在身上像裹着云朵。吴悠似乎感觉到了温暖,往他怀里又缩了缩,手无意识地抓着他的睡衣衣角,像抓住了什么安心的东西,手指还轻轻捏了捏,像在确认是不是真的。

沙默晨低头看着怀中人毫无防备的模样,心底软成一片。他想起晚上那些觊觎的目光,想起自己的慌乱和醋意,又想起吴悠主动吻他时的温柔——原来,所有的不安和折腾,在这一刻都有了归宿。他的悠悠,不用他刻意保护,却能轻易抚平他所有的尖锐;不用他多说什么,却能懂他所有的不安;不用他承诺什么,却能毫无保留地信任他。

他轻轻在吴悠耳边低语,声音轻得像梦:“悠悠,以后我再也不骗你了,也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了。不管是工地的苦,还是旁人的目光,我都替你挡着。”怀里的人似乎听到了,哼唧了一声,往他怀里又靠了靠,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呼吸更稳了。

窗外的夜色更浓了,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淡淡的光。房间里很静,只有两人均匀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温柔的歌。沙默晨闭上眼睛,感受着怀里的温度,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

他的悠悠,是他的软肋,是他的铠甲,更是他这辈子唯一的执念和安宁。只要抱着他,就算外面风雨再大,他也觉得,拥有了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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