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一遍，或许是我们看错了。」有记者叫道，相当亢奋。
120%堪称不可思议的结论，如何不叫人亢奋？
苏晚萤手忙脚乱，再次退出又登录，屏幕依旧闪烁不断。
我估计是她的优化系统在跟现实世界的物理规则对抗。
一个说我要给她120%的完美数据。
一个说你智障吗？能量守恒定律没学过？
半晌后，闪烁的屏幕终于定了下来，赤裸裸的“模型结论：能量总增益120%”明晃晃地挂在所有人面前。
不愧是系统，牛X。
记者们彻底懵圈。
同学们也傻眼。
苏晚萤急得满头大汗，不断拍打笔记本：「假的，出bug了，你们不要信……」
一旁的裴清让脸色发青，他显然意识到了什么。
是我的模型太完美了。
随后，苏晚萤也反应过来，问题的根源在我身上。
她猛地扭头瞪着我，形如恶鬼：「孟雪时，你把模型做得那么完美干什么，你个贱人，你要毁了我的人生吗？」
她急得失态了。
而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也让所有人诧异不已，议论纷纷。
裴清让忙捂住了苏晚萤的嘴，让她冷静，同时强行解释。
「大家不要吵，这明显是演示系统有bug，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担保，晚萤的成果至少是特优级别以上！」
他真爱苏晚萤。
但众人还是指指点点。
评委会主席这时走来朝我挥手：「孟雪时，快来，‘星尘计划’的首席专家组来了，在办公室等你。」
首席专家组来了，顿时又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大批记者围住主席：「请问孟雪时同学的成果是什么级别的？」
主席乐得合不拢嘴：「好像是颠覆性的吧，听专家组的老师说，‘星尘计划’的首席无疑了。」
我是首席！
瞬间，无数道目光齐刷刷投来。
要知道，我们实验室的资历并不算最顶尖，从未独立拿下过这种国家级项目，在业内基本是陪跑角色。
可现在，出了一个首席科学家，还是拿出颠覆性成果的。
记者们顾不得什么苏晚萤的系统bug了，也顾不得我是剽窃者了，全都蜂拥过来。
我当场成了大明星，被人怼着脸拍个不停。
苏晚萤身边变得空荡荡，她脸色发白，浑身发抖，呆呆地坐着，久久没动。
等我好不容易推开人群走向会议室门口时，苏晚萤忽地起身大喝：「这个学术圈病了，原来成果就是一切，成果好就可以掩盖她是剽窃者的身份！」
「你们拍吧，尽情地追捧她吧，我被剽窃是活该的，系统出bug也是我活该，我就不该活着！」
她慷慨陈词，泪水长流。
很多记者还真被她打动了，窃窃私语起来。
我的导师一头雾水：「苏晚萤，你嚷嚷什么？」
导师忙里忙外，可不知道刚才的事。
一个记者发问：「老师，苏晚萤同学的成果出bug了，但她自称创意被剽窃，评委会不介入调查吗？」
「剽窃？她能独立写完一篇文献综述我都偷笑了。」导师翻了个白眼，「不晓得你们围着她拍个什么劲儿，又哪来的传言说她被剽窃？」
这话一出，记者们面面相觑。
此前不敢出声的同门同学们也纷纷发言。
「就是啊，苏晚萤是组里吊车尾，怎么可能有什么核心创意？基础代码都写不明白。」
「我还以为我一直在做梦呢，吓得我都不敢出声，原来是你们做白日梦。」
「苏晚萤要是能有核心创意，我就能拿图灵奖了。」
「我能娶斯嘉丽约翰逊。」
质疑声此起彼伏，苏晚萤彻底破防。
她大哭起来，却又说不出话，唯有裴清让硬着头皮维护她：「等系统bug修复好了，就能看到晚萤的真实成果，她真的很厉害……」
话音刚落，一位评委会的工作人员跑了进来。
众人纷纷看她。
她扫视一圈，神色严肃地朝苏晚萤招手：「苏晚萤，过来。」
苏晚萤一喜：「首席专家组也找我吗？」
「不是，事情很严重，你先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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