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跟着保镖进入别墅。
客厅里还有三个保镖在值班，看到楚凡都站了起来。
“楚阳在楼上？”楚凡问。
“在二楼主卧。”保镖回答，“不过楚少爷，您只能待十分钟。”
楚凡点头，朝楼上走去。
推开主卧的门，楚凡看到楚阳正坐在床边发呆。
听到开门声，楚阳抬起头，看到是楚凡，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你怎么来了？”楚阳的声音有些沙哑。
三年不见，楚阳瘦了很多，脸色也很憔悴。
曾经意气风发的楚家大少爷，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被囚禁的犯人。
楚凡走进房间，关上门。“我来救你出去。”
楚阳苦笑。“救我？楚凡，你知道我做了什么吗？”
“我知道。”楚凡在他对面坐下，“三年前的车祸，是你酒驾撞死了人。”
楚阳低下头。“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因为我的任性，你就不会...”
“过去的事不用再提。”楚凡打断他，“现在的问题是，有人要杀你。”
楚阳猛然抬头。“什么？”
“死者叫李建华，他有个朋友叫蛇明。”楚凡解释道，“蛇明现在要为李建华报仇，目标是我们整个楚家。”
楚阳的脸色变得惨白。“所以...所以爸爸把我关在这里，是为了保护我？”
楚凡没有回答，而是问：“你知道那场车祸的真相吗？”
“真相？”楚阳困惑地看着他，“不就是我酒驾撞死了人吗？”
看来楚阳对车祸背后的阴谋一无所知。楚凡决定暂时不告诉他真相，现在不是时候。
“总之，现在情况很危险。”楚凡站起身，“我会想办法把你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等等。”楚阳也站了起来，“楚凡，我必须问你一个问题。”
楚凡停下脚步。
“三年前，当爸爸说要你顶罪的时候...”楚阳咬了咬牙，“我想阻止，但是...但是我害怕。我害怕坐牢，害怕失去一切。我是个懦夫，对不起。”
楚凡沉默了几秒。“如果重来一次，你会怎么做？”
楚阳毫不犹豫地说：“我会承担责任。无论后果如何。”
楚凡点头。“那就够了。”
正在这时，楼下传来嘈杂的声音。
楚凡脸色一变，快步走到窗边往下看。
别墅外面出现了七八个黑衣人，正在与保镖交战。
蛇明的人来了！
楚凡立刻返回楚阳身边。“情况有变，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楚阳看到楚凡紧张的表情，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从哪里走？”
楚凡快速扫视房间，目光落在阳台上。“阳台。”
两人来到阳台，楚凡往下看了看。二楼到地面大概三米高，下面是花圃，勉强可以缓冲。
“等等。”楚阳拉住楚凡，“如果我们逃走了，下面那些保镖怎么办？他们是无辜的。”
楚凡皱眉。“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不，我不能再逃避了。”楚阳摇头，“三年前我逃避了责任，现在我不想再逃避了。”
楼下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还伴随着几声枪响。
楚凡咬牙，从怀里掏出几根银针。“那我们就不逃。”
他转身朝房间门口走去。“你在这里别动。”
“楚凡！”楚阳想要跟上，但被楚凡阻止。
“相信我，我会保护好你。”楚凡说完，推门而出。
楼梯口己经倒下了两个保镖，鲜血染红了地毯。三个黑衣人正在朝楼上冲来。
楚凡手腕一动，三根银针同时飞出。
三个黑衣人应声倒地。
楚凡快步下楼，发现客厅里的战斗还在继续。剩下的三个保镖正在与五个黑衣人缠斗，处于明显的劣势。
其中一个保镖己经中了两刀，靠在墙边喘息。
楚凡毫不犹豫地加入战斗。银针在他手中就像是最精准的武器，每一针都能准确命中要害。
不到两分钟，五个黑衣人全部倒下。
剩下的保镖看着楚凡，眼中满是震惊。“楚少爷，您这是...”
“赶紧离开这里。”楚凡说，“叫救护车送受伤的兄弟去医院。”
“那楚阳少爷呢？”保镖问。
“我会保护他。”楚凡回答。
保镖们相视一眼，最终选择相信楚凡。毕竟刚才如果不是他出手，他们可能都活不下来。
楚凡返回二楼，发现楚阳正站在房间门口，脸色苍白。
“都解决了？”楚阳问。
楚凡点头。“暂时安全了。但这里不能再待，我们必须离开。”
两人收拾了一些必需品，准备离开别墅。就在这时，楚凡的手机响了。
蛇明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楚凡，别墅那边的动静不小啊。”
楚凡脸色一沉。“你在监视我？”
“当然，我怎么能不关心老朋友的动向呢？”蛇明轻笑，“楚振国死了，现在该轮到楚阳了。”
“我说过，我会保护他。”楚凡冷声说道。
“是吗？那我们就看看，你能保护他多久。”蛇明的声音变得阴冷，“对了，楚凡，你猜猜我现在在哪里？”
楚凡心中一紧。“什么意思？”
“我在苏瑶工作的医院。”蛇明缓缓说道，“她今天值夜班，一个人在急诊科。多么脆弱的小护士啊。”
楚凡的手握紧了手机。“蛇明，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我就...”
“你就怎么样？”蛇明打断他，“楚凡，我给你一个选择。楚阳的命，还是苏瑶的命，你只能选一个。”
楚阳听到了电话内容，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抓住楚凡的胳膊：“楚凡，去救苏瑶。不要管我。”
楚凡推开楚阳的手，对着电话说：“蛇明，我们可以面对面谈谈。”
“当然可以。”蛇明说，“一个小时后，废弃的化工厂。你一个人来，带上楚阳。记住，如果你敢报警或者带其他人，苏瑶就会死得很难看。”
电话挂断了。
楚凡站在原地，脑中快速思考着对策。一个小时的时间，根本不够他安排周密的计划。
“楚凡。”楚阳走到他面前，“去救苏瑶吧。”
“闭嘴。”楚凡冷声说道，“我不会抛下任何人。”
楚阳苦笑。“可是现在的情况...”
“现在的情况是，蛇明想要我们两个都死。”楚凡打断他，“就算我把你交给他，他也不会放过苏瑶。”
楚阳愣住了。“为什么？”
“因为苏瑶是我的弱点。”楚凡解释，“只要她活着，蛇明就能随时威胁我。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会杀了她。”
楚阳明白了楚凡的意思。这根本不是一个选择题，而是一个死局。
“那我们怎么办？”楚阳问。
楚凡沉思了片刻，然后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楚凡说，“我需要你的帮助。”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什么事？”
“有人威胁苏瑶的安全，我需要你派人保护她。”楚凡简单解释了情况。
“我明白了。”对方说，“二十分钟内，我的人就会到达医院。”
挂断电话，楚凡对楚阳说：“走，我们去化工厂。”
“可是...”楚阳犹豫。
“苏瑶那边我己经安排了人保护。”楚凡说，“现在是时候主动出击了。”
两人离开别墅，开车朝废弃化工厂赶去。路上，楚凡给楚阳简单解释了接下来的计划。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反过来伏击蛇明？”楚阳有些不敢相信。
楚凡点头。“蛇明以为我会乖乖送上门，但他错了。”
“可是万一苏瑶那边...”楚阳担心道。
“相信我安排的人。”楚凡说，“而且，只有解决了蛇明，苏瑶才能真正安全。”
楚阳看着专注开车的楚凡，心中五味杂陈。
三年前，是他的懦弱害了楚凡。
现在，楚凡却在为了保护他而冒险。
“楚凡，谢谢你。”楚阳真诚地说。
楚凡没有回答，但嘴角微微上扬。
无论如何，今晚都将是一场生死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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