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A大校门口。
太阳毒得像烧红的刀。
姜晚站在红毯中央，白裙一尘不染。
啪！
一桶红油漆当头泼下。
油漆粘稠，顺着她睫毛滴，像血。
西周安静三秒，瞬间爆炸。
“活该！抢别人男朋友，脏死了！”
“最脏校花，投票第一，名不虚传！”
手机镜头全举起，闪光灯晃得她眯眼。
姜晚抬手，抹掉眼皮上的漆。
红色染在她指尖，像盛开的凤仙花。
她抬头，看向台阶上的姜雪。
姜雪抱着空桶，嘴角得意翘着。
“姐姐，送你开学礼物，喜欢吗？”
声音软，却足够让所有人听见。
姜晚没说话，只甩了甩指尖。
红色油漆飞溅，落在姜雪鞋面。
姜雪尖叫后退，鞋是限量，一双六万八。
“赔！”她声音尖。
姜晚笑，声音低，“好啊，赔。”
她弯腰，捡起油漆桶。
桶边贴着标签：建材市场，三十块。
她捏扁桶身，铝皮发出脆响。
“一桶三十，我收你三倍，九十。”
“现金还是转账？”
周围哄笑。
姜雪脸涨红，手指掐进掌心。
“姜晚！你少嚣张！你不过是个……”
话没说完，被一声喇叭打断。
黑色商务车停红毯外，车门滑开。
西装女人下车，胸口别着工牌：鼎盛集团，财务总监。
她走到姜晚面前，鞠躬。
“姜小姐，手续办好了。”
“您以个人名义，己完成对A大全资收购。”
“从今天起，这所学校，归您。”
声音不高，却像雷滚过操场。
笑声卡壳，手机齐刷刷放下。
姜雪瞪大眼，“你胡说！”
财务总监抬眼，冷声，“闭嘴。”
“否则，以扰乱教学秩序，立刻开除。”
姜雪脸色刷地惨白。
姜晚甩甩指尖油漆，声音淡。
“九十块，还要赔吗？”
姜雪嘴唇抖，半个字挤不出。
姜晚抬步，白裙掠过她。
一步一个红脚印，像开在雪地里的梅。
她停在公告栏前，抬手，撕下一张A4纸。
“最脏校花投票。”
她捏成团，随手扔进垃圾桶。
回头，目光扫过人群。
“投票继续。”
“只是，规则改改。”
“票最多的，退学。”
“我亲自批。”
风掠过操场，没人敢吭声。
姜晚抬手，看向财务总监。
“给我准备新校服，白色，S码。”
“半小时后，我要看见全校师生，穿统一校服，站操场。”
“谁不穿，按校规处理。”
“是。”
姜晚转身，走进教学楼。
渔家二少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红油漆在她背后，己经干透，像一层铠甲。
……
教学楼后巷。
少年倚墙，黑发压眉，指尖转着一枚游戏币。
他抬眼，看向姜晚背影，舌尖顶了顶腮。
“啧，真带劲。”
“姐姐，我叫谢野。”
“记住，下次别自己甩油漆，我帮你泼，更快。”
游戏币弹起，落回他掌心。
金属声清脆，像子弹上膛。
……
半小时后，操场。
白色方阵，整齐划一。
姜雪站在队尾，校服大两号，像套了个麻袋。
她低头，指甲掐进掌心，血珠滚。
姜晚走上校董台，白裙换过，干净如新。
她拿话筒，声音不高，却足够冷。
“我叫姜晚。”
“今天开始，A大规矩，我来定。”
“谁再敢泼油漆，我泼硫酸。”
“谁再敢造谣，我告到破产。”
“听清了吗？”
台下，寂静三秒，齐声，“听清了！”
姜晚扔下话筒，转身。
阳光落在她后背，白得晃眼。
……
傍晚，宿舍。
姜晚推门，行李箱摊开。
她拉开夹层，取出一个旧铁盒。
盒里，一张照片。
女人抱着婴儿，笑得温柔。
照片背面，一行褪色的字：
“晚晚，别怕，妈妈会回来。”
姜晚指尖抚过，眼神冷透。
“妈，你当年割我手腕放血，给姜雪做药引。”
“现在，我回来了。”
“欠我的，一分不少，都得还。”
她合上铁盒，扔进垃圾桶。
金属撞桶壁，咣当一声。
……
夜里十二点。
A大旧实验楼，灯全黑。
姜晚穿白大褂，口罩拉到鼻梁。
她推门，走廊尽头，一扇铁门。
门上红字：解剖室。
她刷卡，滴……
门开，阴风扑面。
手术台上，躺着一具男尸，胸口剖开，心脏空。
姜晚戴手套，声音低。
“心脏缺失，死因不明。”
“系统，签到。”
【叮……】
【地点：A大实验楼】
【奖励：现实货币100万，冥币100万】
【特殊任务：缝合鬼心，奖励功德1000】
她抬手，手术刀在指尖转了个花。
“开工。”
……
解剖室窗外，黑影一闪。
沈砚靠墙，指尖夹烟，没点火。
他看向室内，女人侧脸冷白，刀尖反光。
“姜晚，你到底是什么人？”
……
手术刀落下，男尸胸口突然起伏。
死人睁眼，声音嘶哑。
“姜医生，我心脏在你手里，跳得挺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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